「你到底懂不懂啊？」

清歌急著問。

「亞父又不是別人！」

墨念歌皺著眉，「難道我同爹爹也要有男之分嗎？」

這機靈的樣子，竟然立刻想到了反駁。

清歌瞧一眼墨子燁，無奈訕笑。

「對，你長大了，就算與你的親爹在一起，也要懂得避嫌！」

清歌皺眉道。

「爹……」

墨念歌瞧著墨子燁，「你瞧瞧，娘說的什麼話？難道我都不能與爹爹親近了嗎？」

跺著腳，抱住了墨子燁的胳膊。

瞧著的樣子，清歌著實氣得不輕。

「你這丫頭，為何娘怎麼說你都不明白呢？不是不讓你和爹爹、亞父親近，但是要適度！」

清歌拉過念歌，「有些時候，是需要避嫌的。你看你，都快長大姑娘了，將來還要承繼大統，不注重這些怎麼行？你願意被群臣詬病嗎？」

墨念歌凝著眉，若有所思。

「什麼是承繼大統？」

驀地，疑地問。

「就是繼位啊！」

清歌為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，「這東籬的江山，早晚都是你的。」

「那我也可以娶后嗎？」

墨念歌忽然眨著眼睛，問道。

「嗯？」

清歌驀地呆住了，目瞧著墨念歌，「孩子，你跑偏了吧？」

的關注點是不是有些奇怪？

「什麼是跑偏？」

墨念歌一臉的疑。

「沒事。」

清歌擺擺手，「等你長大了，自然是可以娶后的。」

「那我就娶了亞父！」

想不到，墨念歌竟然喜不自勝地說了一句。

「你！」

清歌著實生氣，驀地打了念歌一個掌，「你還不明白嗎？你們是父！怎可為夫妻？」

算是明白了，念歌不是不懂，而是不想聽。

「娘！您打我？」

墨念歌捂著臉，目冷。

「對，我打你了，我要打醒你！」

清歌恨恨地瞧著墨念歌，「娘為了你，苦口婆心地勸導你，可你依然不聽！夏是你的亞父，他是同你親爹一樣的，你怎麼能……不知避諱呢！」

清歌真是無語至極。

墨念歌捂著臉，「我就是要嫁給亞父！我長大了一定要嫁給亞父！」

氣呼呼地說著，捂著臉就跑了。

清歌愕然地瞧著墨子燁，「相公，你瞧，合著我說了半天，什麼都懂，就是不聽！」

說著話，清歌委屈地紅了眼眶。

墨子燁輕嘆一聲，攬過的肩膀，目冷冷地向了遠。

是啊，這孩子什麼都懂，就是聽不進去。

「別急，我有辦法。」

墨子燁附在清歌的耳畔，悄然地說了一句。

清歌訝然地看了看他，遲疑著點了點頭。

「看來，也只有如此了。只是……」

清歌斂起了眉頭，頗有些憂鬱。

「只是什麼？」

墨子燁垂眸問道。

「我怕念歌以後會恨我們。」

清歌懸著心，說道。

「縱然恨我們，也好過看著誤歧途。」

墨子燁眼眸閃爍著冷厲，說道。

清歌瞧著他，點了點頭。

如今，怕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。

這麼想著，心事重重地瞧一眼兒的房間，「希以後能明白吧。」

墨子燁輕輕地拍了拍，「長大了就明白了。」

他安著清歌，邁步回了寢殿。

這一晚，清歌並沒有來找兒。

而墨念歌委屈之下，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，而是去找夏了。

看著臉上的掌印，夏倏然愣了一下。

「小殿下挨打了？」

夏問道。

「亞父……」

一聽夏的聲音，墨念歌滿腹的委屈，終於找到了宣洩口。

瞬間撲到了夏的邊，跪了下去。

「怎麼回事？」

夏輕的臉，問道。

「我娘打我……」

墨念歌抬起水眸，無比地委屈。

「陛下……打你？」

夏眼眸一，似乎明白了什麼。

「陛下為什麼打你？」

夏想要手去念歌的臉，想了想，又停下了。

念歌一雙水汪汪的眼，就這麼看著亞父的手出來又了回去，的心也跟著提起來又落回去。

眼底閃過失落，念歌深吸一口氣道：「我娘不許我同亞父親近……」

夏眼眸一，淡淡地勾了勾。

「亞父，我不明白，娘為什麼不許我同你親近？亞父這麼好，這麼疼念歌，念歌要娶你！」

「咳咳咳！」

夏毫無防備，一陣急咳。

「小殿下，慎言啊！」

這話要是被爹聽見了，還不殺了自己？

夏凝著眉，「小殿下，夏對你好，是因為你是君，我是臣，臣子理應侍奉君主。何況，您不只是君，您還是夏的兒啊。爹爹對兒好，那也是天經地義的。」

他說著，滿眼的慈，手輕著墨念歌的頭。

這段時間，他一直試圖給小殿下將清楚這件事，可小殿下就是不肯聽。

「亞父畢竟不是爹爹。」

墨念歌很聰明，知道自己想要什麼。

所以，有很多話來反駁夏。

而且，常常讓夏無言以對。

是啊，亞父畢竟不是爹，亞父是沒有緣關係的。

「小殿下……」

夏帶著無奈，訕訕地笑，「你知道我想說什麼。」

「我不知道！」

墨念歌轉過了臉。

「自我懂事起，亞父就陪著我，不但不嫌棄我，還多次救了我，亞父對我的恩，我都知曉。」

「恩是恩……」

夏的話還沒有說完，墨念歌已經看向了他。

「小子無以為報，唯有以相許……」

墨念歌一句話，讓夏登時愣住了。

這無聊中給他講的戲文，倒是記住了。

「小殿下，話不是這麼說的……」

夏皺了眉頭，深無奈。

「亞父，這不是你跟我講的嗎？」

「那是……那是戲文，不是真的。」

夏都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
他了額，嘆口氣，「小殿下，我累了，我想休息……」

既然解釋不清，他不想解釋了，還是另想他法吧。

「好。」

墨念歌站起，推著椅來到了床畔。

「我扶您……」

「不用！」

夏連忙阻止，「我有侍寢的！」

他看著念歌，喚了聲：「來人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