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。」

墨子燁點了點頭。

兩人睡下了。

第二天，清歌來找兒了。

把意圖說了一下，沒想到，竟得到了兒的全力支持。

「娘，您去吧，我自己可以的。」

墨念歌輕輕地伏在清歌的上，臉上帶著笑，眼底涌著複雜的神。

「要不然……我也同您和爹爹一起回去吧，我也好想念哥哥和妹妹啊。」

墨念歌驀地起，殷殷地問道。

清歌倏然一驚，連忙晃頭，「算了，娘去把他們接來便是！」

眼眸閃爍，似乎有些心虛。

墨念歌瞧了眼，哈哈笑了。

「娘，您當真了？兒說笑的！我現在可是東籬的帝，肩負責任，怎麼可能隨便出宮呢？」

墨念歌笑得極其誇張。

「兒說得對。」

清歌了的頭，「看來我的念歌真的長大了。此次爹娘把哥哥妹妹接過來，我們一家人便可以團聚了，再也不分開。」

「嗯！」

墨念歌聽話地伏在了清歌的懷裡，眼珠卻是暗中轉，彷彿在醞釀著什麼。

和墨念歌商量好之後，第二天，清歌便和墨子燁往北梁而來。

清歌本來想在中途去神仙谷的，可是因為墨子燁的反對，他們並沒有停留，而是先回到了北梁。

畢竟，政事為重。

回到王府，兩人便各自去忙了。

清歌見到自己的兒之後，又想到了一個孩子。

於是，空去了質子府。

見到段麒麟，清歌這心突然不平靜了。

一段時間沒見，麒麟消瘦了不。

這清瘦的模樣，真是人心疼。

「麒麟，你怎麼瘦了啊？是府里的人伺候的不好嗎？」

清歌問道。

段麒麟晃了晃頭，眼眸帶著一的複雜，定定地瞧著清歌。

「怎麼了？」

清歌疑地問。

「聽說姨娘被我父皇下了蠱，您沒事嗎？」

段麒麟問道。

清歌笑了下，「難得你還記掛著姨娘的事。」

輕段凌天的頭，「姨娘沒事了。」

段麒麟深深地看著清歌，繃的臉終於舒展了一些。

這些日子，經歷了父母決裂、母親遠走、父親又不顧他的安危，利用他給姨娘下蠱的事，段麒麟也迅速地長起來。

如今的他，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：靠人不如靠己。

縱然是自己的父母，那也是靠不住的。

「姨娘，麒麟替爹爹向您賠罪了。」

段麒麟忽然跪在了地上，像模像樣的給清歌賠罪。

「快起來！」

清歌一愣，連忙想要扶起段麒麟，「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呢？姨娘不會十分不分的。」

「只是，你若想替你的父皇求，那姨娘便要拒絕了。」

眼裡瞬間變換了冷厲的神，清歌沉著臉道：「至於你的父皇……」

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
但是這話里的意思，段麒麟早已經明白了。

眼眸閃爍著冷，段麒麟角了。

既然父皇不管他的死活，他又何必為此張？

人各有命，聽天由命吧。

不過，他自己的命，還是要爭取一下的。

「姨娘……」

段麒麟沒有起，是因為他心裡還有個想法。

「怎麼了？」

清歌見他不肯起，不關切地問。

「姨娘，母后不要我了，父皇又棄我於不顧，我現在只剩下姨娘了……」

段麒麟說著話，眼圈瞬時便紅了。

「麒麟，你別哭啊！」

清歌有些慌，連忙扶起段麒麟，「你放心，姨娘永遠是你的姨娘。況且，你娘也不會不要你的。」

安著。

段麒麟淡淡輕笑，「娘若是要我，又怎麼可能跟錦走呢？」

他嘆口氣，瞧著清歌，「姨娘，麒麟只有您了，您能不能答應麒麟，讓麒麟贅王府？」

「嗯？」

清歌愣了一下，著實沒想到這麒麟小小年紀，竟然有這樣的想法。

實在是……太高明了。

眼眸瞧著段麒麟，清歌微微地笑了。

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，再不能把麒麟當小孩子了。

何況，以麒麟現在的心智和樣貌，他也不是小孩子，而是小小年。

長江後浪推前浪，如今這孩子們都漸漸長大了，看來……老了。

「姨娘為何不說話呢？您是不答應嗎？」

段麒麟眼裡閃爍著失落的神，「麒麟知道，以麒麟現在的窘況，向您求親，未免有些高攀……」

他說著話，眼眸暗暗地瞧著清歌，觀察著。

清歌瞧了他一眼，暗中驚嘆於他的機靈。

「麒麟，姨娘不是攀高踩低之人，怎麼可能因為你現在的窘況而嫌棄你呢？只不過……你和靈兒尚小，姨娘怕匆匆給你們定了親之後，你們將來會後悔……」

「姨娘不必憂心。」

段麒麟鄭重地承諾，「麒麟絕不會後悔，更不會讓靈兒委屈！」

他眼底閃爍著。

聯姻……不為別的，只為自保。

不管將來如何，現在……他需要。

清歌深深地看著段麒麟，一臉猶豫。

暗說，麒麟是個好孩子，可是娃娃親……總覺得不妥。

畢竟母親都是自私的，不想兒有這種束縛，想待兒長大之後，再自己選擇幸福。

「姨娘還不放心嗎？」

段麒麟急切地瞧著清歌，滿眼的期待。

清歌凝著眉，暗中有些左右為難。

這孩子如今的境很是艱難，很心疼。

可……

「麒麟，這件事……並非姨娘一人可以做主……」

清歌輕輕地嘆息了一聲，「這樣吧，待我回去同王爺和靈兒商量一下，再來回復你好不好？」

段麒麟眼裡立時閃過失落之，淡淡地笑了。

「麒麟明白了。」

這是姨娘的搪塞之詞，他怎麼可能聽不懂呢？

他小小年紀，邊卻劃過蒼涼的笑意，人看了無不心疼。

「麒麟，姨娘不是你想的那樣。」

清歌心下不落忍，連忙安，「就算沒有聯姻，姨娘也不會讓你委屈的，你儘管放心好了。」

「雖然你的父皇的確不可寬恕，但是姨娘不會因為他而為難你的。」

清歌生怕段麒麟多想，連忙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