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著墨念歌兩眼含淚,倔強地不肯屈服,清歌真是頭疼了。
「你這孩子,爹娘怎能打死你呢?你可知道,你和夏失蹤之後,我們找了多久?你是爹娘生的,你是我們的心頭啊!」
清歌說到這裡,眼圈一紅,眼淚瞬間飈落。
他們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的兒,竟然……竟然這樣剜他們的心啊。
「若知道如此不知廉恥,還不如讓死在山裡!」
墨子燁臉鐵青,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音。
要不是他的兒,他早……
墨子燁凝著眉,努力剋制著心頭的憤怒。
「相公……」
清歌輕輕地握著墨子燁的手,默默地暗示他平復心緒。
「爹,娘……」
墨念歌突然跪倒在地,淚流滿面。
「兒知道你們疼我……」
小時候的記憶,豈會忘記?
「只是,我從小便喜歡夏,早就下定決心要和夏相伴一生,你們為什麼要棒打鴛鴦呢?」
「我無意於和你們為敵啊……」
墨念歌跪倒在地,哭得極盡委屈。
不是想要背離父母,與他們為敵,實在是他們棒打鴛鴦,讓難過啊!
看到眼前跪著的兒,清歌心疼了。
吸了吸鼻子,上前抱住了墨念歌。
「念歌……」
竟泣著,說不出話來。
兩母抱頭痛哭。
所有人都為之容。
墨子燁眼裡的猩紅之,也漸漸地褪去了。
該做的他們都做了,可這丫頭還如此固執,他……還能怎麼辦?
「娘,我不過是喜歡夏而已,難道這有錯嗎?我清楚的知道我對夏的,那不是父之啊!」
墨念歌窩在清歌的懷裡,還不忘解釋。
清歌心頭一震,抬起淚眼,看向了夏。
難道,這就是宿命?
眼見著陛下一直看著自己,夏眉頭輕蹙,暗中無奈。
小殿下一向執著,他是知道的。
如今連陛下都無可奈何了,他能怎麼辦?
他可是一直把小殿下當兒的,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啊!
而且,他很注意和小殿下避嫌,從未有過越矩的行為,還常常教導小殿下,怎麼就……
了如今的局面呢?
夏真是無計可施了。
看樣子,他勢必要接這個他視為兒一樣的小殿下的了。
為了陛下,也為了小殿下,他只能暫且忍,循循善,希將來有一天,能把小殿下的心思,從自己的上轉移開來。
他微微含笑,轉著椅,來到了陛下和小殿下的面前。
看了眼陛下,夏道:「陛下,便把小殿下給我吧。」
清歌淚眼朦朧地瞧著夏,無力地嘆息了一聲。
看來,當前也只能如此了。
「念歌,你起來。」
清歌扶起了墨念歌。
墨念歌被扶起來之後,倏然又要跪下。
因為的……已經麻木了。
「念歌!」
清歌焦灼地喚著,地抱住了。
而卻扶住了夏的椅,輕輕倚靠著。
看著,清歌暗中嘆氣。
「念歌,不是爹娘狠心,非要棒打鴛鴦,只是爹娘擔心你年紀小,不懂,會悔恨終……」
清歌語重心長地說著。
手拭著墨念歌臉上的淚,「你雖然覺得自己長大了,了,可在我們眼裡,你還是個孩子。」
清歌重重地嘆息了一聲,「這樣吧,你可以把夏帶回去,但是……你不能強迫夏。待你真正長大了,真正了解了自己的心意,我們再來談論親事好嗎?」
眼底劃過複雜的神,淡淡地笑著。
「我想,給大家多留一些時間……縱然你喜歡夏,若夏不喜歡你,就算你們勉強在一起了,想必也不會幸福的。況且……」
清歌轉頭看向夏,淡然輕笑,「以夏的子,你若強迫他,他恐怕會一死以表決心吧?」
這話……算是給夏做了一個護符。
在警告兒,若是以強的手段來對待夏,勢必得夏沒有生路。
而夏,也明白了陛下的意思。
他微微含笑,暗中長出了一口氣。
陛下聰明,這是在暗示他呢。
若他一直無法接小殿下,還有轉圜的餘地……
陛下當真考慮周全了,沒有委屈任何一個人,也沒有強制任何人。
墨念歌此時回眸瞧了夏一眼,眉頭微微蹙了蹙。
「墨念歌,你可能答應我?」
清歌問道。
墨念歌轉眸看著,點了點頭,「我答應您,絕不為難夏,但是我永遠不會放棄!」
清歌瞬時皺了皺眉,暗中扶額。
這丫頭,是隨了誰了?
為何如此執著?
「還有,你要把段麒麟一起帶回去。」
「娘!」
這下,墨念歌不幹了,「我既然無意於段麒麟,為何要帶他回去?」
「因為你要對他負責啊!」
清歌憋著笑,故作認真地說著。
「我……」
墨念歌皺著眉,「您以為我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嗎?我是您的兒,自然和您一樣,您對爹如何,我對夏也是一樣的!」
一番話,倒是讓清歌無力反駁了。
這子,是隨了嗎?
凝眉沉默了片刻,清歌道:「好,你說得對,你是我的兒,自然像我。但是你可知道,我是個負責任的人!」
清歌深深地瞧著墨念歌,暗中訕笑,難道蕭家雀還能斗過老家賊不?
既然提到了傳學,就用傳學來應對唄。
「這事換做我,我必定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!雖然我是流之輩,可我照樣一言九鼎!因為我是東籬的帝,是金口玉言的陛下!」
清歌狡黠地勾起了角,深深地瞧著兒。
墨念歌被娘親的話堵得啞口無言。
怔怔地盯著清歌,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「既然你答應要和麒麟聯姻,你總該給他一個代,否則他這南疆的太子,將來如何見人?而你這東籬的帝,又如何人信服?」
清歌乘勝追擊,咄咄人。
墨念歌顰蹙著眉頭,良久方才勾起自嘲地笑,「您這意思,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把他扔下唄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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