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選擇我,就要這麼做?”葉雪激地反駁,“我不想以后跟一個毒鬼在一起!”
“如果是那樣,我尊重你。”程立神淡然。
葉雪愣住,半晌才開口: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程立答。
葉雪瞪著他,隨即看向魏啟峰,語氣不是很好:“您還真敢用他?”
“用,怎麼不敢用。他知道怎麼查我們,當然知道怎麼讓我們不被查。”魏啟峰在煙霧里瞇著眼,夾著雪茄的手指點了點太,“做我們這行,靠的不是槍,是腦子。阿立,你說是不是?”
程立點頭,笑意卻未及眼底。
有多人游走在黑與白邊緣,有多真真假假的信息,有多人表面正義心卻已腐爛,有多人掙扎在地獄邊緣試圖給自己的心留下干凈的最后一角……這些,他怎麼會不清楚?
“倒是你,雪兒,你是對我沒信心,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?”魏啟峰笑了笑,補充了一句。
葉雪臉一僵,沒有說話。
“小安,下午讓他們帶你轉轉,留下來吃晚飯。”見祖安回來,魏啟峰揚手招呼。
祖安爽快地答應。
彭寨制毒工廠。
蔥郁叢林掩蓋下的房子里,正在忙碌的工人中有男有,見到他們后面無表,繼續做著手上的事,仿佛已經在日復一日的工作中喪生了所有好奇和熱。
祖安拈起桌上一塊包裝好的海因,打量了下:“大名鼎鼎的白狐四號,我們黃總可是非常羨慕你們家這貨呢。”
“黃總做冰也是有一手。”葉雪微笑。
“所以,白狐是?”祖安問。
“白狐不是一個人,”葉雪答,目卻落在程立臉上,“確切來說,誰管彭寨的工廠,誰就是白狐。本來三年前,魏叔不想再用這個標記,但我覺得,已經做出了名頭,就這麼放棄了可惜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”祖安挑眉,笑看著,“那我算是幸運,今天能有機會見識這里,和白狐本人。”
瞅見祖安和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,程立淡淡出聲:“你讓白狐重現,只因為你剛才說的理由?”
“三年前和你們……和我們鋒的結果,讓魏叔有些臉面無,是我堅持重新啟用,剛才說的是理由之一,還有,我希你發現我,”葉雪停頓了下,又開口,“其實,我很矛盾,同時也不希你發現我。”
“如果希我發現你,為什麼又要做滅口的事?”程立問,語氣依舊平靜。
“這類小事,有時候并非出于我命令。下面人有自己的判斷空間和行為余地,我并不會過多干預。”葉雪答。
“頓給沈尋的打火機,是你讓他裝的竊聽?”
“他的客棧,會出形形的人,但凡有可能會讓我們獲得一些消息和線索的,我們都會暗地里做些安排。沈尋的份是知名的記者,到云南不排除會做毒相關的報道,有可能會接一些信息。”
“他現在人呢?”
“和他人一起埋了。魏叔的命令。”葉雪沉默了下,抬眼看向他,語氣里不帶任何緒。
程立一時沒說話,只是深深凝視。
那些人被滅口,確實都不是出自的命令,但他們在口中,只是“這類小事”。
“這個工廠應該輕易不讓外人進來,為什麼今天讓他來參觀?”程立看向不遠的祖安,又出聲。
“看我心。”葉雪緩緩答,輕扯角。
晚餐時分,岳雷也過來了,還有兩個程立沒見過的緬甸人,也是魏啟峰的人。他們各自都帶了兩三個手下,還有兩個打扮得妖艷嫵的本地姑娘。
席間岳雷先是繃著一張皮笑不笑的臉,魏啟峰調和了幾句,他才和葉雪了酒杯,面緩和下來。祖安卻像在自家地盤一樣如魚得水,一邊和大家其樂融融地推杯換盞,一邊摟著兩個姑娘,把們逗得笑連連。
不到半個小時,他就搖搖晃晃站起來,指指樓梯:“多了,頭暈,我去洗把冷水臉。”
說罷就自己跌跌撞撞地離了桌。
他這一去卻消失了快十分鐘。等到葉雪先覺得不對勁,打算讓人去看時,卻聽見一聲人抑的驚。
程立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滯。
魏啟峰將他的反應收眼底,隨即吩咐眾人:“去看看怎麼回事。”
聲音是從沈尋的房間傳出來的。
大家過去的時候,沈尋正衫不整地在床邊,目慌,只見祖安一記耳向:“臭婊子,你不就是讓人玩的嗎?還敢咬我?”
這一掌下去,沈尋的臉頰當時就紅腫得嚇人,連角都滲出。
瞧見大家在門口觀,祖安扭頭一笑:“魏叔,我剛才想進這房間休息下,見著了,我掂量著,被銬在這里,多半就是個玩,正好,長得還對我胃口,沒想到這賤人不識抬舉,還咬我。”
他舉起手臂,上面有一圈不淺的牙印,顯然咬的人下了狠勁。他瞅著牙印,似乎是越看越氣,彎腰狠狠住沈尋的臉頰,怒道:“老子不辦了你,就跟你姓!”
“這不是給你安排了姑娘嘛,誰讓你非得這個氣。”岳雷奚落。
“你別說,越跟我來勁,我就越不能放過,”祖安笑了,語氣卻是兇狠又邪惡,“看,還是我‘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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