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年研二了,是理學一顆新升的明星。
在那之前,他明明收到了很多的招攬,很多實驗室都在搶他。甚至國家級別的研究所都破格錄取他。
若說前途盡毀,那的確是;可若說是墨泱的錯,并不全是。
蘇容年為容董的「外室子」,一直好強,要替他媽媽爭氣。
出了這樣的事,他的確遷怒過墨泱。
后來,沒人挖出墨泱的份。除了墨鈞言花了錢,封住了那邊的口,也是因為蘇容年從來沒承認過墨泱是他朋友。
他和墨泱的往,他同實驗室的很多人都不知道。
兩人也幾乎不在學校約會。
因此,墨泱沒到這件事的牽連。實驗室的那個背影,好像沒人關注過,火力點都在蘇容年一個人上。
蘇容年是恨的。
已經過去快三年了,他也接了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挫敗,也很順利去學起了金融,與理徹底割裂了。
再見墨泱,反而可以公正說一句「也不是你的錯」。
——你有錯的,但不全是你的錯。
第47章 墨泱的
墨泱知道叔叔討厭,可沒想到他墮落到了面目可憎的地步。
墨鈞言簡單暴把往事扯開。
墨泱和蘇容年的過往,就像深不見底的水潭。他們倆站在岸邊,都沒做好下去一探究竟的心理準備。
水太深、太涼。
而墨鈞言呢,一腳一個,把他們倆全部踢了下去,完全不管他們的死活。
——你這樣遮遮掩掩,我偏不,偏要大聲嚷嚷。還要當著其他人的面,毫不飾說出來。
墨泱的心口,一陣陣發疼。
和蘇容年的過去,是一場悲劇:你沒有錯,我也沒錯,可命運卻把我們推向了深淵,而且讓我們無法自證清白。
“都過去了。”墨鈞言吊兒郎當,“蘇總,這次的項目,希我們合作愉快。”
蘇容年端起旁邊的酒杯,和墨鈞言了下:“合作愉快。”
而后,陸陸續續來了不人。
這些人,墨泱大部分都認識,都是墨鈞言的朋友和他們的伴。
墨泱不知不覺就換了位置,挪到了最角落的地方。
蘇容年和越坐越遠,也沒有再說過話。
后來,墨鈞言有點喝醉了,出去上洗手間的時候,墨泱立馬跟了出去。
把墨鈞言堵在了廁所門口。
墨鈞言:“讓開,我先放個水,快要憋死我了。”
墨泱:“……”
突然想起,小時候早起上學,眼瞧著要遲到了,在洗手間手忙腳刷牙洗臉時,墨鈞言進來解了子就尿。
為此尖,要跟他打架。
他一副不可理喻:“你閉上眼睛就好了。我快要憋死了,還等你慢騰騰刷好了再進來?”
“你惡心。”“你矯。”
這件事不是誰描述的,是墨泱真的記得。
墨鈞言把墨泱家當自家。他在家里毫無形象,生活習慣非常差,時常讓墨泱和姐姐想要揍他。
偏偏又打不過,任由他欺負。
所以,是忘記了墨鈞言有多麼無良、可恨。
等了片刻,墨鈞言出來了,帶著往旁邊vip專用煙室去了。
他拿了香煙,出一遞給墨泱:“給。”
“不了,我戒煙。”墨泱說。
煙癮是墨鈞言帶出來的。
墨泱的爺爺還抗議,說煙對不好。不管是墨鈞言還是墨泱,都不應該煙。
但墨鈞言非常有歪理。
他說:“咱們家唯一的孩,長得又漂亮,面臨的多得是。讓學會煙,將來會頻繁戒煙。
戒煙、復過程中,自己就明白一件事上癮多容易、戒掉多難。吸取了教訓,對其他癮頭避之不及,才是真正自律。”
墨鈞言認為,這個世上有數不清的。
是裹在糖里的,偽裝得很好。
絕大多數的人可以扛得住苦難,卻無法抵擋;甚至有人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,覺得自己哪怕賭博、吸毒也可以輕易。
每個煙的人,都會時不時來一次「戒煙」。
反復戒煙失敗,才明白人的意志力多麼薄弱。與其去考驗自己,還不如一開始就對那些癮頭敬而遠之。
和賭博、吸毒等相比,煙這個壞習慣,似乎可以接。
他這些歪理,聽上去那麼言之鑿鑿,實則也經不起推敲。
“又戒煙?”墨鈞言不管了,自顧點上。
墨泱坐在他旁邊:“為什麼蘇容年來?你這是在做什麼?”
第48章 你離婚,我就給你兩個億
“應酬啊。”墨鈞言道。
墨泱:“既然應酬他,又我來干嘛?”
墨鈞言輕吐煙霧。
他麥,瞳仁黢黑,不言不的時候頗有威嚴,并非墨泱記憶中只會耍賤的小叔叔。
“墨泱,及早回頭吧。”墨鈞言的聲音很沉,“早點離婚。你跟步景桓,不會有結果的。”
墨泱:“那我跟誰有結果?蘇容年嗎?你不覺得稚嗎?”
研二出事,還跟墨泱有關。那件事幾乎毀掉了蘇容年的前途,和蘇容年之間怎麼過去?
這刺,一輩子都橫在他們倆中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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