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長橋的半邊臉,火辣辣疼。
人手勁有限,不至于打松牙齒,可疼的。
他定定看著墨泱,眸里有哀傷:“我想對你好,墨泱。”
墨泱后退幾步。
握住自己微微發麻的手,心中生出幾分悔意。
不該打他。
喬長橋心思歹毒,沒必要和他結仇。
太沖了。
后退兩步,聽到喬長橋繼續說:“應該怎麼你?我不了解你,墨泱。我只知道你格穩重、頭腦清楚。”
這種人,很難被迷。
“不了解,怎麼算?”墨泱說。
喬長橋:“你不了解蘇容年,依舊過他;也不了解步景桓,照樣和他結婚。”
是荷爾蒙的沖,它是緒作祟。
了解了,反而平淡,很難發荷爾蒙了。
“可我不你。你討好不了我。”墨泱說。
“一點也不?”
“你沒有任何可的地方。”墨泱道。
“如何能得到你的?”他問,一雙桃花眼鎖著。
墨泱:“首先,請尊重我。我現在要離開。”
喬長橋略微猶豫,手離開了門。
墨泱拉開了包廂的門,逃似的跑了出去。
他沒離開包廂,反而坐回了位置上。
喬長橋手肘撐住桌子,把臉埋在自己的雙掌間。
方才的擁抱,他嗅到了柑橘甜香。淡淡的,似沐浴品的味道,被人的溫烘托著,是最上等的迷魂藥劑。
喬長橋的心,一直猛跳。
心頭的蟲子,爬得更歡,越發難熬。
這些緒,是循序漸進的。等他意識到自己的大腦完全被侵占時,已經晚了。
病膏肓。墨泱很難追。
每次想要對好,總有人捷足先登。
前夫一回來,立馬搬回舊居。
喬長橋氣瘋。
墨泱搬家那天,他深夜開車到的別墅門口,坐了半晚上。
心在一點點往下沉,腦子卻仍不肯冷靜下來。
他恨不能放一把火,燒掉那別墅,燒斷和步景桓的過往。
步景桓有什麼了不起?
喬長橋自認不比他差,方方面面都可以與他打個平手。
為什麼墨泱要惦記婚出軌的步景桓?
喬長橋除了腦子發熱,也挫敗。
從小到大,他第一次會到這種挫敗。
“我是不是得不到?”這種念頭,會猛然竄上來,讓他越發煎熬。
羅秋說,他現在是被緒控。
等這勁兒過去后,他說不定會瞧不起現在的自己,以及厭惡墨泱。
這天,什麼時候到來?
也許,永不會來?
秦天和蘇容年,仍惦記著墨泱。
喬長橋一直覺得,墨泱只是個艷的花瓶。
可深了解,的確有種魔力。
不僅僅漂亮,很多方面都優秀甚至討喜。
墨泱從飯店離開,沒回家。
去找陳醉了。
陳醉今天出差,還沒落地,墨泱直接開車去機場接。
在機場等了陳醉三小時。
“我現在待遇這麼好?”陳醉寵若驚。
墨泱:“你住我家吧。”
“行。”
把陳醉拉回了自己別墅。
這別墅,陳醉不怎麼來。以前害怕步總的,而后是墨泱搬離了。
上次住這里,還是孫皓去世之初,大鬧盞的籃球俱樂部,墨泱接了過來。
陳醉上上下下參觀了一遍,墨泱端出兩杯咖啡。
“你沒事吧?”陳醉問。
墨泱:“醉醉,我可能萎了。”
陳醉:“……”
男人起不來,才「萎」,人要怎麼算萎?
“我結婚期間,需求很旺盛。步景桓拉我的手,我能被到。”墨泱說。
陳醉喝了兩口咖啡:“現在呢?”
“今天我被喬長橋抱了一會兒,約莫一分鐘。”
陳醉:“你他沒?”
“打了他一掌。我惡心到現在,胃里一陣陣翻滾,晚飯沒吃。”墨泱說。
陳醉:“所以你得出的結論,就是你沒被到,反而惡心,是因為你萎了?”
“是。”
“姐妹,你就沒想過「撥」和「猥」的區別?”陳醉問。
墨泱:“我現在想到了。”
陳醉很無語:“長時間沒生活,你活得不如從前通了。”
墨泱承認。
最近半年,極有生理上的沖。
似一朵干花,看著還那麼鮮艷,在卻枯萎了。
以至于,男人抱一下,惡心得想吐,首先就懷疑是不是自己出了什麼問題。
——若是有健全的生活,大概不會這麼想了。
“你有很多追求者。以前咱們班那誰,追你追得要自殺。我忘記他什麼名字了。”陳醉說。
墨泱:“我記得有這麼個人,但我也忘記他什麼了。”
“你對比下,喬長橋算哪種?”
“范平輝那種。”墨泱道。
陳醉:“你這麼討厭他?他比范平輝帥多了。”
“羅涵的死,跟他不了干系,但輿論往我上猜;蘇云圳的是他人打的,現在大家也猜疑是我或者我小叔。”墨泱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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