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醉:“不好看嗎?”
墨泱先回答:“好看的。”
“是好看,但奇怪。”葉戎道。
墨泱:“葉哥你好直男。”
葉戎:“……”
盞再次往陳醉臉上看。
陳醉回視一眼,立馬收回視線,不和他眼神接。
下了電梯,陳醉和墨泱先走了。
宋璽就問盞:“這位陳小姐有點意思。”
“是的。”盞道。
“你沒想過追求?”宋璽問。
盞:“試過了,不太行。陳小姐不喜歡臭男人。”
宋璽:“你沒有花心思。”
盞:“這麼一大把年紀了,哪有時間去搞浪漫?再說吧。”
葉戎在旁邊聽了半晌,才詫異說:“你怎麼和陳醉那麼了?”
盞:“……”
遇到陳醉,倒是讓盞想起了一件事。
前幾天,總遇到了陳醉的父親陳文申。
盞故意說起聯姻,陳文申的態度,卻讓盞大為意外。
第389章 你最值錢了,是稀世珍寶
前幾天,在南湖高爾夫球場遇到了陳醉的父親陳文申。
盞過去打招呼。
陳文申的朋友們,有些跟盞有生意上的來往,都夸這年輕人有能力、有魄力。
聊得高興,盞大著膽子問:“陳董,我給您做半個兒子,行嗎?”
陳文申的老朋友們,都笑起來。
“不錯,老陳,這婿配得上你閨。”
眾人七八舌。
陳文申的態度,始終淡淡:“醉醉提過你的,相親認識了嘛。最近沒談的想法。”
盞腦子有點發熱,隨口道:“您同意的話,陳小姐就愿意了。”
陳文申臉依舊平常。
他揮舞了球桿,將球遠遠打了出去,才說:“我雖然老了,目前還能應付,沒到賣兒的時候。”
盞錯愕。
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。
陳董接的這句,太重了。
盞尷尬不已,借口走開。
他原本對陳醉的印象不錯,又知道陳文申這些年財務健康,想要和他「合作」。
可陳家沒這打算。
盞不知道的是,陳文申當天回家,也試探著問了兒。
他問陳醉對盞的看法。
“裝犯。有點錢自以為了不起,致過頭,不適合我。”陳醉如此道。
陳太太很憂心:“你快三十的人了。”
“媽,建議您多學一門藝,別把心思花在我上。你注定要失。”陳醉說。
陳太太:“……”
陳文申則道:“不喜歡就算了,往后不提這個人。”
晚夕,夫妻倆回到臥房,陳太太還是說了:“盞往咱們家來過兩次的。那個年輕人,各方面優質。你不應該縱容醉醉。”
“不喜歡,有什麼辦法?”陳文申不以為意。
“不能由著。有這麼個婿,將來你那一攤子事兒,也能有個人幫襯。”陳太太道,“醉醉管不了事。”
“我請職業經理人。”陳董道。
陳太太:“外人哪有自家人可靠?”
“背后捅刀的,往往不是外人。”陳文申說。
陳太太還要勸幾句。
丈母娘看「婿」,總覺盞各方面配自家閨綽綽有余。
人家自家的事業、家世,都比陳醉高一個頭。
“我不會賣兒。”陳文申又對太太說。
陳太太聽了,怔了怔。
這個晚上,陳太太失眠了。
想起了舊事。
陳文申做生意有腦子,但也不是一直那麼發財。
陳醉三歲的時候,大環境突發變故,陳文申當時所有的投資都停了,虧空五百萬。
那時候的五百萬,不是小數目。
很多人勸陳文申申請破產,清算手頭的產業,把債務還掉。
因為,債會越滾越大。
陳文申不肯,咬牙支撐。
他的朋友、親戚,全部把存款借給他;陳太太娘家的父親和哥哥,也砸鍋賣鐵給他湊了兩百萬。
賣掉了別墅、車子,搬到一個出租房。
出租房沒有廁所和廚房,做菜在走廊里。
陳太太在娘家是小幺,父母哥姐都寵著,父親有點門路賺錢,很多年沒吃過這樣的苦。
那時候陳醉三歲。
陳太太穿起舊裳,白天去廠里做紡織工;夜里回來帶孩子,咬死牙關不抱怨。
日子要熬。
這樣苦的日子,持續了四年。
那四年里,大的經濟環境一直不太好,陳文申拆了東墻補西墻,時常不著家。
債主無數。
陳醉剛上小學,陳太太給買件新的運,第一天摔了一跤,子摔破。
陳太太想到昨晚堵門的債主,鬧騰得一夜沒敢睡;又想到這樣的日子看不到頭,怒火加,氣得打了陳醉一頓。
晚上陳文申回來,陳太太又和他大吵一架。
“過不下去了,我要抱著醉醉從大橋上跳下去,我不了了。”哭著說。
陳文申只得死死抱住:“會好的。”
“你賣掉兩塊地,咱們口氣。”陳太太哭道。
陳文申:“不。再等等,往后的利潤更高,我們現在還能支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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