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接到薑老電話後，周揚當即召集單位的領導幹部開會，將上麵的意思傳達了下去。

    得知上麵要對研究院下轄的幾個製造廠進行擴建增產，眾人都非常的高興。

    現在這幾個製造廠雖說效益不錯，但規模還是有點小。

    尤其是和一機廠、二機廠這些大型兵工廠相比，連人家一個普通的鑄造車間都比不上，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。

    現在上麵要對這幾個廠子擴建增產，這對於第十八研究院來說，意義不僅僅是擴大這些兵工廠的規模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，隨著廠子的規模擴大，產能增加，便能保住這幾種武裝備的生產權。

    不至於像殲八改、反坦克導彈等裝備那樣，自家種花別家開，妥妥的給別人做嫁。

    隨後，周揚又和眾人宣布了傻大木再次追加訂單，合營在南疆前線表現很好，上級又要給他們記功的消息。

    得知況後，眾人又是一陣歡喜，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，記功就意味著升職以及提高待遇，絕對的大喜事兒啊。

    很快，這個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研究院。

    接下來的幾天，整個單位所有的幹部職工都在討論這件事，都等著這事兒真正的落實下來。

    1月18日，第十八研究院正式接到了上麵的通知，裝備部1980年第8號令：命令研究院下屬的炮兵偵查雷達製造廠、脈衝多普勒雷達製造廠進行擴建增產，並製定了相應的擴建方案，要求第十八研究院立即按照這個方案進行準備。

    與此同時，在南疆前線的合營也接到了上級的命令，所部即日起撤離戰場，到後方略作休整之後，回京待命！

    在接到這一命令之後，不管是薑才還是顧華等人都有些懵了，甚至於有些不理解。

    隨後，他們一邊給上級打電話請戰，一邊給周揚發報，說明況的同時，請求周揚能向上麵說說，再讓他們在前線打幾個月。

    按照薑才、顧華等人的說法，他們眼下在前線打的那一個順風順水，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裏與南猴軍隊戰21次，平均每三天就要和敵軍戰一次。

    在頻繁且激烈的手中，他們已經了南猴軍隊的打法，也對如何發揮自優勢有了全新的認知，對於所部機械化、信息化的作戰方式越用越順手，戰果也越來越輝煌。

    抵達戰場不到三個月的時間，他們與南猴多支銳過手，並全殲其5個團外加7個營，擊垮多支師級部隊，斃傷俘敵軍超過兩萬人，其中包括4名敵國將軍。

    而他們自損失卻微乎其微，盡管傷的兵員超過了五十人，但是陣亡的卻隻有7人。

    相比於他們的戰績，這點傷亡完全可以忽略不計。

    現在前敵指揮部的那幾位老總，已經將他們合營當了手裏最鋒利的刀，那裏有啃不下的骨頭，砸不爛的核桃，全都給合營。

    而合營也不負厚，不管是阻敵增援還是正麵進攻，亦或者是長途奔襲，都能很好的完任務，堪稱全能。

    按照薑才等人的預計，如果以目前的打法，最多兩個月的時間，南猴軍在滇南前線布置的那道永久防線就能被他們鑿穿。

    但萬萬沒有想到，就在這個時候，上麵卻命令他們撤離戰場，回京待命，這不是瞎搞嘛！

    然而，在接到薑才等人的電報之後，周揚卻沒有給上級領導打電話說請戰，而是直接指示合營執行命令，返回京城。

    與此同時，周揚也和劉遠等人待了一下工作上的事，隨後帶著梁石等人趕往京城...

    ..........

    雲山縣通往京城的公路上，一支由4輛吉普車外加50輛大卡車組的車隊，正在疾馳著。

    中間的吉普車裏，梁石一邊著香煙，一邊看著周揚說道：“你說你要錢就要錢，咋還拉了這麽多東西回去，也不知道你是去要債還是給人送禮！”

    沒錯，周揚帶梁石進京的目的就是討債。

    這活兒他不擅長，所以隻能麻煩梁石了。

    當然了，周揚原打算是也帶上郭老，不過想想自家老師氣大，怕他一生氣把自己給氣出個好歹，就絕了這個念頭。

    周揚笑了笑說道：“既要債，也送禮！”

    “啥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債肯定是要討的，畢竟軍方的采購費已經欠下近四個億了，咱要是不要的話，還不知道要壘到多，雲代表你說是不是？”周揚道。

    副駕的雲昌傑略帶一尷尬的說道：“首長，實在是抱歉，我已經盡力在催了，但...”

    不等他說完，就聽周揚笑著說道：“我知道你盡力了，其實這事兒也不怪你，主要是咱們單位樹大招風，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咱們第十八研究院不缺錢，即便軍方手裏有錢也不願意給咱結算！”

    梁石道：“嗯，我看他們就是見咱單位效益好，想賴賬！”

    “賴賬倒不至於，想拖個幾年倒是真的，所以這個債必須討，畢竟就算是鄉下人都知道過年要清賬。”周揚道。

    “這和送禮有啥關係，還搞了50卡車，這麽多東西說也值十多萬塊錢，這麽多錢幹啥不行，非要送人？”梁石有些心疼的說道。

    “嗬嗬，沒那麽多，也就是不到5萬塊錢而已！”

    “怎麽可能，這麽多東西咋可能才5萬塊錢不到？”梁石瞪著眼睛問道。

    周揚笑了笑說道：“咋不可能，白麵和苞米麵是村裏采購的，白麵一斤一六錢，苞米麵一斤一二，還不要票。”

    “火腸雖然是和縣裏采購的，但也是按本價批的，一不過幾分錢，豬雖說貴點，但算上頭蹄下水，平均不過5錢一斤，所以這些東西確實沒超過5萬塊錢！”

    “甭管幾萬塊錢，哪有債主給欠債的送禮的道理！”梁石道。

    “那是因為欠的的緣故，欠一千塊錢那確實是欠債人的麻煩，要是欠一千萬甚至於一個億，那就是債主的麻煩了。”

    “這...”

    看著梁石一臉言又止的模樣，周揚笑了笑再次說道：“軍方眼下剛剛收到傻大木和波斯的幾十億刀的貨款，肯定是不缺錢的，他們就是不想給...”

    “不想給就能不給，欠債的倒大爺了，哪有這道理？”

    周揚笑了笑說道：“還真別說，現在軍方欠咱4個億，人家才是大爺。”

    梁石：！@#￥%……

    “梁老，等到了京城之後，你就將車上的這些東西一腦的給總/參、總/政以及裝備等各部門送過去，啥也不說就離開，等過幾天再去要債，保準不會空手而歸！”周揚道。

    “這...這能行嗎？”梁石皺眉道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，肯定行！”周揚道。

    “你不一起去嗎？”

    “我就不去了，我要是去了的話，這事兒就不靈了！”

    “為啥？”

    “因為那些首長們都防著我呢，我要是親自過去的話，保準這些禮品沒人敢收！”周揚道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...”

    聽到這話，車上的幾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了。

    “那行，這事兒我就按你說的做，不過我覺得你這兩萬塊錢怕是包子打狗，有去無回了！”梁石道。

    “那也沒關係，就當是支援上級部門了，聽薑老說由於軍費開支超標，他們已經連續三年過年的時候沒有發福利品了。”周揚道。

    “唉...”

    聽到這話，梁石長長歎了口氣，卻什麽都沒說。

    這幾年部隊的況他最清楚不過了，由於要備戰南北，軍費幾乎年年超支。

    再加上其他一些況，上麵那幾個部門的日子確實不太好過。

    不過這也正常，這幾年哪個單位不是勒了腰帶過日子，能正常發工資就算是不錯了，有幾個單位能給職工發的起福利品的。

    不過想想他們研究院，梁石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。

    就在前兩天他們也給所有的職工幹部發了福利品，每人300元的標準。

    除了100塊錢的獎金外，還能領到大米、白麵以及苞米麵各50斤，油20斤，蛋20斤、豬30斤，2隻...

    看了看一旁氣定神閑，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周揚。

    不知怎麽的，梁石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句話：跟對人比做對事兒更重要！

    PS：第二章稍晚一點兒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