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師畢竟是大師,這幅梅花圖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,沒有一點多餘,運筆遒勁有力,畫面乾淨利落,點點紅梅多一朵算多,一朵算。
只是站在這幅梅花圖的面前,彷彿就看到了數九寒天,白雪覆蓋之下,梅花凌寒盛開,傲然立在枝頭。
「這副畫……」
顧南音竟然詞窮了,不知道應該表達畫技湛,還是應該表達自己看到這幅梅花的驚詫。
「很意外?」薄景夜對顧南音的反應一點都不意外,反而饒有興緻地看著面前一臉驚訝的顧南音。
顧南音點點頭,難得認同地看向薄景夜。
「喜歡嗎?」薄景夜又問。
顧南音看了看落款,這幅畫是出自整個華國的國畫大師齊大師的手筆,不是想買就能買的。
很多文人很看不起滿銅臭味的商人,就算是薄景夜也未必能夠讓齊大師出手。
再說了,也不可能讓薄景夜買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。
自己買不起。
這時候門外一個神矍鑠的老人在大家的簇擁之下走進了展覽大廳,跟著一起進來的還有拿著單反的薄星河。
薄星河一工作裝,原本和溫婉的五在工作服的襯托之下多了幾分英氣。
正舉著單反,時不時按下快門。
老人進來之後,原本安靜的大廳立即熱鬧了,大家如水一般朝著老人涌去,卻又保持著距離。
「齊大師,您來啦,沒想到還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的作品,還以為你封筆了呢。」
「齊大師,您的這些作品我太喜歡了,您看能不能……」
「齊大師,您能給我簽個名嗎?」
……
眾人全部恭敬而小心地圍著齊大師,紛紛表達自己對齊大師的仰慕和欽佩,也有人十分想要收藏齊大師的作品,小心翼翼地打聽。
齊大師滿頭銀髮,仙風道骨,眉眼凌厲,「謝大家的捧場,我齊某人不過就是會畫幾幅畫而已,大家抬舉了,只不過齊某人覺得自己的畫作不夠湛,等以後有機會了還需要大家的捧場。」
一席話說得不卑不,分寸正好。
只是眾人倒吸一口涼氣,畫作不夠緻?
齊大師都說自己的畫作不夠湛,那麼還有誰畫得湛。
他們知道這是齊大師不願意賣畫的推之言,但是齊大師都這麼說了,他們心知肚明也不再堅持。
齊大師說完,似乎在尋找什麼,舉目去。
只有薄景夜和顧南音還在原地,此時兩人站在一起郎才貌,很是惹眼。
薄景夜朝著齊大師出微笑,微微頷首打招呼,齊大師也朝著薄景夜點了點頭。
顧南音有些詫異地看向薄景夜,怎麼覺薄景夜和齊大師像是人,還沒來得及想太多,便覺得有一雙凌厲地眸子看向。
顧南音收回眸子,才發現齊大師正在用一種打量的眼神看著,老人雖然年過花甲,全依舊散發出一陣凌厲的氣息。
若是尋常人必然會在齊大師這樣的打量當中怯場,顧南音朝著老人得禮貌地笑了笑。
老人收回自己的視線,眸子當中有讚許之。
他沒有說什麼,短暫的發言之後又在眾人的簇擁之下離開了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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