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的時候靳向南從外面回來,砰的一聲關上門,沉著臉似乎是很不高興。那模樣只要有點眼的人一看就是知道是有人惹了他,而且惹得不不輕。
他單手撐著鞋柜,站在門口換鞋,一言不發。
而靳如月偏生就是能夠不會看人臉的,一點眼力勁都沒有。
看到他終于回來了,屁顛顛的抱著球球跑上去迎接他,笑呵呵的說:“哥哥,新年快樂,有禮嗎?醢”
說完,歪著腦袋去看了看他后,以為他出去給自己買禮了。
靳向南穿上拖鞋,面對靳如月遲疑了一下,蹙著眉頭盯著看了幾秒。
最后,還當真從西荷包里出了一個黑絨的盒子,遞到滿臉期待的靳如月手里緹。
“哇,什麼禮?”靳如月驚喜得要死,直接把狗送懷里丟開,忙不迭的想要看看是什麼。
盒子一打開,里面躺著一個戒指,鉆石和珍珠相配。
靳如月瞬間就苦瓜臉,皺著眉似乎是很不待見這個禮,但卻不好意思表現得太明顯。
于是很努力的牽扯出一個笑,然后仰面看著靳向南:“哥哥,這是你親自挑的,還是你讓你書挑的?”
靳向南的眉心也一蹙,撒了個謊:“我讓書挑的。”
這麼一聽,靳如月立馬就松了一口氣,笑呵呵的說:“我就知道,肯定是書挑的,你的欣賞水平怎麼可能買這麼丑的戒指,像是媽媽帶的一樣!”
靳向南薄抿得的,皮笑不笑的看著。
他就不明白了,這東西真的就有那麼丑嗎?他明明就讓柜員給他拿了一個最貴的,怎麼最貴的還這麼丑?
最主要的是,最貴有些人還不稀罕,說丑!
靳向南現在站在屋里,回想自己剛剛把禮送出去時被人嫌棄的送回來,覺很想殺人。
他真是恨不得,把林薇那個人抓到店里去,指著專柜說:老子給你了最貴最好的!
靳如月沒注意自己哥哥現在沉發黑的臉,一臉嫌棄的將盒子關上以后,搖著頭說:“以后別讓你的書挑禮了,挑了最便宜的吧?真丑!”
“其實,是我挑的。”靳向南微微的一笑,笑得很是滲人。
靳如月啊了一聲,后悔自己剛剛把話說得那麼死,現在一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,只能傻笑。
笑得很苦,角僵。
靳向南不悅的掃了一眼,然后徑直邁過往客廳走去,心煩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,手掌托著下愁眉不展。
靳如月看到自己的哥哥這樣,只覺得很后悔很自責,覺自己很不懂事。
抱歉的走過去,在他邊坐下,然后打開盒子再把里面的戒指拿出來,一邊端詳一邊說:“其實,再看看也好看的,這個東西就是屬于耐看的,一下子還真看不出它的,不過……我現在看到了啦~”
“別安我,我不需要。”靳向南睨了一眼,又看著別。
靳如月以為他這樣子是生自己的氣了,連忙把戒指拿出來,往食指上戴。結果,戒指食指了戴不上去。
尷尬的笑了一下,看著靳向南說:“你等等啊,我換一個手指。”
說完,換到了中指。結果卻發現,中指還是了也戴不上去。
“我再換一個。”靳如月尷尬的扯了一下角,這次直接把戒指戴到無名指上,終于戴上了。
戴上去以后,發現還是那麼丑……
但現在,肯定不會把自己心里話再說出來。而是舉著自己的手到靳向南的眼前,讓他看看。
“哥哥,你看看戴上去了還是蠻好看的嘛!”
“……”靳向南心煩躁的把臉偏開了,說好看有什麼用,本來也就不是買給的。
“你倒是看一看啊,還真的好看的!”靳如月掰正他的臉,強行讓他看著自己的手。靳向南不耐煩的嘖了一聲,然后看著的手。
靳如月舉著手在屋里的等下左左右右的看,看著鉆石在燈下閃耀出的芒,微微的瞇眼。
半晌,納悶的自言自語:“可是好奇怪啊,哥哥你為什麼買無名指的戒指呢?無名指不應該是結婚才戴嗎?”
“……”
“是嗎,是不是呀?我沒有記錯吧??”靳如月偏著腦袋,去看著靳向南追問。
靳向南無話可說,沉著臉想要從手上把戒指給取下來,結果靳如月卻往后一倒躲開他。
捂著手很傲的說:“不行,這麼好看的東西,我才沒可能會還給你呢!”
“算了,你自己看電視吧,我上樓了。”靳向南無奈的擺了擺手,然后站起往樓上走。
靳如月翻坐起來,看著他的背影追問:“啊,你不帶我出去玩一玩嗎?”
“玩什麼,今天大年初一街上的店都沒開。”
靳如月一聽,納悶了,“那你什麼時候買的禮?”
靳向南的腳步一頓,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,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拆臺了。他會告訴,自己一星期前就準備好了這個禮,結果被人嫌棄了?
“我隨便在路邊攤買的。”
靳如月興的跳起來,大吼:“我就知道!哈哈哈……我說了很便宜吧,果然是!我的眼還是沒有錯呀!”
靳向南:想殺人。
他抿著,埋頭加快了步伐往樓上走去。
走到書房的門口時,看見地上的白毯上沾滿了狗,眉頭更加蹙了起來,他后悔買狗給當生日禮了。
他離開書房的門口,走到樓梯看著下面的靳如月。
“你把狗帶出去給我剪剪,這一屋子都是他的,我看著心煩。”
“可是,你不是說今天街上都沒開門嗎?”靳如月順手撈起腳邊的球球,發現它果然有些掉。
“我不信北城這麼大,就沒有一家寵店開門。有錢不賺,傻子?”靳向南說完,轉離開,留下一個背影。
靳如月抱著球球,往他離開的方向嘟了嘟。
在沙發上看完了一集畫片以后,這才抱著球球往樓上的臥室走去,在睡外面套了一件又長又厚的羽絨服,穿了一雙雪地靴就出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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