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溫喬卻發現自己躺在主臥的床上,這是傅西瑯的房間,從來沒有留夜過。
正當慌的想要下床時,進來了一個傭人,正是昨天給晃鞦韆的那個。
溫喬瞬間往後退,嚥了咽口水,“不是的,我可能是走錯房間了,不好意思,我立馬出去……”
“別張,溫小姐,”傭人似乎並不奇怪,很恭敬地說道,“傅先生已經囑咐過了,早上要給您重新換藥,您現在要不要先吃點早餐?”
溫喬一愣。
站在原地,像是還沒反應過來一樣,呆呆的點了點頭。
傭人立刻頷首,去準備食了,等重新回來的時候,溫喬還對著手上的傷口出神。
以前每次做完,都是清醒的,就算渾痠痛,也會一個人慢吞吞地走回病房。
傅西瑯從未留過。
也不可能留。
每一個晚上,他都沒有跟有過任何通,連一句客套的話都沒有過,兩人只會在沉默中度過那幾個小時,甚至有點像是在接懲罰。
但昨晚……
溫喬立馬搖搖頭,也許是多想了,將手給了傭人,試探道:“傅、傅先生在哪裡?”
傭人一邊理著傷口,一邊回答道,“傅先生很早就離開了別墅,他說公司有些事需要理,讓您不要張。”
塗好了藥後,傭人抬起頭,眼神裡沒有任何的鄙夷,卻讓溫喬耳通紅,甚至愧的埋下了頭。
良久,孩才小小聲地說,“我可以去看看阿鳴嗎?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
等傭人把溫喬送到病房後,便關了房門,退了出來,走向了另一間客房,推開門後,恭敬地說道:“傅先生,溫小姐已經醒了。”
聞言,客房裡的人抬起眼,平靜道:“去了哪裡?”
傭人遲疑了會兒,說道:“去了傅鳴爺的病房。”
傅西瑯放下手中的報紙,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緒,只是跟往日一樣,冷淡地說道:“出去吧。”
傭人立刻頷首,退出了客房。
而另一邊,病房裡,溫喬一步步走向傅鳴,臉上驚慌的表,漸漸褪去,反而輕蔑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,一個連生理需求都無法自行解決的男人。
真沒用。
溫喬蹲了下來,無聊的數著傅鳴的睫,他側臉很英俊,只是要比他哥哥更青一些,數到第一百時,孩手指了他的眼皮,問道:“阿鳴,你打算什麼時候醒來呢?”
床上的人沒有靜。
溫喬眨眨眼,將他的手抬了起來,他的手掌很冰。
但像是渾然不覺一樣,握著傅鳴的手,進了自己的服裡,地在又溫暖的小腹上。
溫喬表很愉悅,似乎在幻想未來,小聲道:“阿鳴,你期待這裡會有一個孩子嗎?”
孩頓了頓,又補充道:“一個會喊你爸爸的孩子。”
傅鳴依舊沒有反應。
溫喬似乎很失。
已經很久沒跟傅鳴躺在一張床上了。
所以,溫喬牽著他的手,輕輕地爬上了病床,坐在他的膝蓋上,然後彎下腰,耳朵在傅鳴的心口上,聽他心臟跳的聲音。
很平緩,沒有一波瀾。
可一點也不滿意,於是惡劣的,悄聲說:“如果你再不醒來,孩子就會別人爸爸哦。”
果然,心臟跳的比剛才更用力了。
溫喬閉上眼,終於滿意了。
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,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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