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頭,醫生很快回應道:“是的,病人突然無意識癲癇,剛才已經聯絡您先生了,您不知嗎?”
沈素當即回過神,鬆開攥的手心,“原來是這樣啊,不好意思,這麼晚還麻煩您。”
醫生笑了笑,客氣地說了聲:“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。”
沈素沒有再問,道謝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偌大的臥室顯得異常空寂,垂著眼,看著螢幕上那些令人噁心的床照,一聲不吭。
幾分鐘後,突然撥通了方韻的電話。
那邊顯然剛從睡夢中被吵醒,語氣有些啞:“怎麼了沈素,都這麼晚了,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沒什麼。”
沈素依然維持著雲淡風輕的模樣,“就是想問問,你之前不是找過私家偵探麼,效果怎麼樣?”
過了會兒,又說了句,“我有個朋友,正好想調查點東西。”
別墅外,司機轉過,小心地問道:“傅先生,您是去醫院,還是……”
傅西瑯沒有選擇。
他坐在車上了很長時間的煙,視線垂下,螢幕上幽幽的冷,映在他臉上。
幾分鐘前,手機裡發來了數十張照片,裡面的溫喬閉著眼,臉蒼白,渾滿了輸管。
傭人在聽筒裡的聲音很慌,“傅先生,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,溫喬小姐突然暈倒了,我已經聯絡了家庭醫生,您方便來一趟嗎?”
“醫生怎麼說?”
傅西瑯皺眉。
傭人解釋起來有些語無倫次,“醫生還在檢查,還不知道況,溫喬小姐就是突然暈倒的,一丁點徵兆都沒有……”
想到這裡,傅西瑯滅掉煙,周的煙味異常濃郁,他皺起眉,搖下車窗,看著玻璃上騰起的霧氣。
半晌後,他才開口道:“去東瀾那邊。”
剛到地方,傭人就守在別墅門口,看到悉的車牌後,立馬迎了上來。臉十分焦急。
“傅先生,醫生還在上面,您趕去看看吧,溫喬小姐還沒有醒……”
傅西瑯從旁走過,上二樓,並沒有走進房間,而是在走廊上,詢問醫生,“況怎麼樣了?”
“暫時穩住了,”醫生皺起眉,“不過病人應該不是第一次發病了,我看癥狀,有可能……”
醫生頓了頓,眼神有些凝重。
“有可能什麼?”
傅西瑯皺起眉。
醫生:“有可能,是先天心臟病,不過的況,還要等病人醒來做個三維、造影,才能出診斷證明。”
傭人站在一旁,驚愕地睜大了眼睛。
跟溫小姐相這麼久,本沒察覺出有心臟病,相反,溫小姐雖然看起來很瘦弱,可力卻異常旺盛。
從剛到別墅的第一天,到現在,簡直把別墅當做一個遊樂場,弄得一團。
不過,醫生又補充道:“現在看,況不算嚴重,等醒了過後,來醫院做個檢查就可以。”
傅西瑯沉默著。
傭人站在一旁,很快領會到了什麼,於是連忙朝醫生道謝,送他們下樓。
傅西瑯推開門,看著床上那小小的,單薄的。
溫喬閉著眼,眼皮單薄,上面著幾青紫的管,顯得異常脆弱,像是剛剛哭過一樣。
傅西瑯不止一次見過閉著眼乖順的模樣。
比如在床上。
良久後,他走了過去,指腹停在輸的導管上,是冰涼的。
不過很快,傅西瑯抬起手,平靜地到了溫喬的,緋紅,又滾燙的。
窗外風聲撕裂,細小的隙發出嗚咽的聲音,像嬰兒啼哭一樣,分外淒厲。
可門外,傭人呆滯地看著床頭那幕。
從沒想過,那一向清冷淡漠的傅先生,竟然會做出這麼,出格的舉……
如果沒記錯的話。
溫小姐現在應該還是傅小爺名義上的朋友才對……
那他們……
傭人連忙垂眼,悄悄關上了房門,像是什麼也沒察覺到那樣,鎮定地收拾起地上被砸碎的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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