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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跟往常一樣,其他人不用管,但是外公外婆他們向瑾們還是留了晚飯,讓他們吃了再回去的。
中午雖說還剩有一些包子跟饅頭,但是統共也就十來個,若是七八個人吃的話那是絕對不夠的,所以當天的晚飯向瑾還是做了麵條。
待吃過晚飯之後,向瑾找了個乾淨的口袋就將那些包子饅頭一腦兒的全都給裝了,然後塞給外公外婆他們,讓他們帶回去給家裡的表哥還有小表弟他們吃。
之前從向楠那裡旁敲側擊了解到,大舅跟二舅分別有兩個孩子,而且都是男孩兒。
大舅大的那個今年十五歲,跟自個兒一樣也正在鄉小讀初二,說是在一班,小的那個十一歲,也同樣是在鄉小讀書,是讀小學五年級,而二舅的那兩個孩子一個跟向楠同歲,一個七歲,都在村小讀。
外婆就拒絕道,「哎呀,拿啥拿?你們自個兒留著吃!」
向瑾就道,「外婆,我這又不是給你們拿的,我這是給我表哥和幾個小表弟他們拿的。
你跟外公,還有兩個舅舅跟舅母他們這一向天天也都是流著來我們這兒幹活,家裡估計連個場都沒得時間趕。
你們帶幾個包子饅頭回去,就做當於是給我那幾個小表弟他們帶的一個零兒。」
外婆就道,「嗯咯,都那麼大一個個的了,還要帶個啥子零兒?」
楊雲就道,「哪大了,不都跟向瑾們兩姐妹一般大小麼,都還是孩子呢?」
向瑾就幫腔道,「就是啊外婆,就算是這包子饅頭留下來,我們這會兒也吃不下呀,若是留到明天早上再去吃,明天早上那麼多人,十好幾個呢,也不夠啊?所以,我們還是得另外弄下飯的。」
「另外弄就另外弄,到時候就弄點唄,」外婆很固執,總之就是不肯拿。
向瑾就有些哭笑不得,為外婆的這油鹽不進的客套態度,正想再繼續規勸,就見那個一直就不怎麼說話的外公卻突然地出聲道,「哎呀,聽孩子的,你就拿著吧,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啥時候了,還耽誤呢?」
而向瑾的大舅跟二舅母也在一旁等的有些著急。
向瑾外婆就怔了下,了外面已經暗下來了的天道,然後猶豫了一瞬,就道,「那行,那我就拿著,」說著就從向瑾的手裡將那個口袋給接了過去。
向瑾就給代道,「外婆,回去的時候給他們熱一下子再吃,下午的時候我都是一直吊在井裡涼著的。」
「好,知道了!」
外婆他們剛要走,廖嬸子卻挎著一個小背簍從院外進來了,「哎呀,幸好你們還沒走!」說著便將那個小背簍放了下來,然後從裡面抱了兩個西瓜出來遞給向瑾外婆。
「嬸子,我給你們摘了兩個西瓜,你們也一併帶回去下。」
向瑾外婆自然就又是一番客套的推拒,「哎呀,你自個兒留著吃嘛,不然就拿去街上賣錢,啷個還跟我們拿?不拿,不拿,啊?你的心意嬸子領了!」
廖嬸子就要往懷裡塞,「哎呀嬸子,你就別跟我客套了,我那地里都留的有呢,再說,這西瓜街上賣的它也不貴,就一多兩錢一斤,一個西瓜頂多也就只賣的到一塊多兩塊錢的樣子,那麼遠,還那麼沉,天道又那麼毒,我還懶得往街上背。」
向瑾外婆就點了點頭,「這倒也,一背篼西瓜,說也有幾十上百斤,就算是背到離你們這兒最近的棗爾崖,這個天氣那也是夠嗆的。」
「就是!」廖嬸子也就點了點頭,跟著就又嘆息道,「我現在索倆孩子也都各自有了自己的事做,不用我管閒了。
我家裡養著三頭豬,還有十來只正在下蛋的鴨,自個兒的也沒得啥子來頭,偶爾孩子們也給我還要寄一些錢的,平時這些使零用也是盡夠用的了,所以我就也懶得去賣那些個了。」
向瑾外婆就笑瞇了眼地點了點頭,「是,你們家的兩個孩子都很爭氣,而且也都很能幹,都不需用你心的,你啊,現在就只需要將自己的顧惜好,以後就等著福就是。」
廖嬸子就謙虛道,「嗨,福倒是沒指,就是希啊不要給孩子們拖後。」
向瑾外婆依舊一副笑瞇瞇的樣子,「那倒也是。」
廖嬸子就點了點頭,「所以,嬸子你們就把這兩西瓜收下吧,索也不是啥金貴的玩意兒。
這平時白天頭的,人多,而且我家種的西瓜也不是特別多,就那麼幾窩苗子,結了那麼十幾二十個,這灣裡頭的還有幾家平時關係的不錯的鄰居,我也想給他們一家摘一個。
所以,我也就不大好摘了回來跟大家一起吃。」
向瑾外婆就點了點頭,「理解,能理解的,行,那我們就收下了,你看把你給破費的?!」
廖嬸子就道,「沒有的事兒。」
向楠是一個極會看眼的,話聽到這裡,便趕忙跑進屋裡去拖了一個小背簍出來,讓外婆們將那兩西瓜還有那口袋包子饅頭放進背篼里背回去,這樣省得抱在手裡不方便。
大家就都夸向楠心細,向楠著個缺牙笑的合不攏。 (5,0);
送走了向瑾外婆們一家之後,廖嬸子就從面前的背簍里又抱出一個西瓜來,向瑾們切了吃,然後就背起背篼說是要給灣里的另外幾家人也送一個去。
向瑾就問,「要不,我們幫你去送吧?也省些時間。」
廖嬸子一想到那幾家都是好聊的主,這一去沒準兒會真的跟他們聊到很久去,畢竟有三家,就算在每家隨便待上一會兒,那至也得耽擱上半個小時。
若是三家,就得至耽擱上一個半小時以上,今天人有點累,加上天道不熱,還想早點回來洗了休息呢。
所以便點了點頭,「行啊,那你們幫我去送兩家,一家是給你們曾爺爺他們家送一個,一家是給你們向六爺送一個去。」
向瑾知道,向六爺就是當初媽跟向海離婚的時候那個幫襯著們,為媽說話的六七十歲的瘦老爺子。
他們住在村東頭,好像有點遠,向瑾就道,「行,那我去送六爺他們家的。」
向楠卻要跟搶道,「姐,我去,我去,我去給六爺他們家送,你去給曾爺爺他們家送。」
「喲呵,這是怎麼回事,轉了?」向瑾將從上到下地看了一瞬,打趣道,「你平時做事不是最喜歡耍的麼?怎麼這個是時候捨得跑遠路了?」
一旁的楊雲就和廖嬸子兩個人笑。
向楠就嘟噥著狡辯道,「我那不是看你都累了一天了麼,諒你還不領?」
「喲,我還謝你突然懂事了!」向瑾繼續逗。
小丫頭就哼了一聲,彆扭地將頭撇向了一邊去。
楊雲就道,「好了,要去就早點去吧,然後再早點兒回來,別跟向瑤玩得太晚,也別老惦記著你六爺他們家的電視看,那電視是看不完的,也是看不夠的。」
六爺家的向偉跟向海一樣,也是個磚匠,那年同到上海去務工的就有他一個,只不過他比向海要作鼓的多,也顧家的多,所以去了上海後的第二年,他們家就買了一臺十四英寸的熊貓牌黑白電視機。
是他們灣頭數幾家有電視機的人家之一,所以平時去他們家串門的人也特別多。
「哦,」小丫頭不服氣地應了一聲,跟著就抱著個西瓜出了家門。
看著小丫頭的背影,向瑾就忍不住地又開口道,「敢這小丫頭是這打算呀?還冠冕堂皇的說是諒我,真是讓我白一場。」
廖嬸子和媽就呵呵地笑,然後楊雲就催促快些將西瓜給莫他們家送去,然後去燒水,等下們回來就洗頭洗澡。
向瑾和廖嬸子就出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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