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前,金獎影後林之夏被拍到與一神男子夜遊黎,並且該男子還不惜砸下重金為林影後浪漫慶生,兩人關係親似熱。而截至目前,麵對各大的追問,林影後工作室也隻給出了無可奉告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,讓人不免懷疑也許真的好事將近。”
跟上次一樣,依舊是角度極其巧妙的照片,不是背影,就是側臉,完全看不清男方的樣子。
但唯一不同的是,這一次的可不是什麽三流小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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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沒記錯,這是靳家財團旗下某個影視公司的附屬。
也難怪,除非有靳承寒的首肯,不然有誰敢拿他來做新聞文章,即使隻有背影。
沈言渺原以為自己麵對靳承寒的所有消息,早就能夠百毒不侵,可心裏卻還是忍不住會疼。
爸爸生病九死一生,他連電話都未曾關懷過一句,原來的確是有要事在啊!
“事務所明文規定上班時間不許做與工作無關的事,知法犯法,難道這就是你們作為律師人的自覺嗎?”
沈言渺冷然出聲,漂亮的臉頰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。
大家見慣了素日裏平易溫和的樣子,一時間被這突如其來的冷厲嚇得不輕,連連起道歉。
沈言渺一言未發地走進辦公室,關上門的那一瞬間,背靠門板閉目而立。
隨即,畔無力地勾起一抹苦到極致的笑意。
把自己的緒發泄到別人上。
沈言渺啊沈言渺。
你可真是越來越變自己最不恥的樣子了!
爸爸打來電話是意料之中的事,這新聞僅半天就鬧得沸沸揚揚,既然能一眼認出是靳承寒,那爸爸又怎麽會認不出?
沈言渺聽著悉的手機鈴聲,思索了片刻,然後接通電話:“喂,爸爸。”
“渺渺啊,今天有時間嗎,爸爸剛剛出院心裏孤單得很,你晚上能不能和承寒回來家裏吃頓飯?”沈廷鬆低沉說道,聲裏還帶著幾分兒病氣。
終究是躲不過這一遭。
爸爸是多明的人啊。
沈言渺頭疼地摁了摁眉心,然後盡量說得含糊委婉:“承寒最近忙的,不知道有沒有時間,我等會兒問問他。如果他不能來,那我就回家陪您吃晚飯。”
沈廷鬆靜默了幾秒,似乎有什麽話要說,最終還是作罷,隻說:“工作要,不能來也別勉強。”
掛斷電話,沈言渺著天邊即將沉下的日,明明上很暖,眼前卻全是靳承寒怒氣橫生,冷眼相對的畫麵。
上一次打給他是迫不得已。
那這一次呢?
纖白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停了又停,最後用盡畢生的勇氣按了撥號。
呼號聲每響一下,沈言渺的心就跟著猛跳一下。
從十七歲開始學法律,最忌諱的就是優寡斷,舉棋不定。
但現在,也不知道自己在矛盾什麽,害怕他不接,更害怕他會接。
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,手機裏依舊是一片忙音,沈言渺無故鬆了一口,就在要掛斷的那一刻,低沉冷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“什麽事?”
不知道是不是信號不好的緣故,靳承寒的問話中依稀夾雜著滋滋的電波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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