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渺忍不住被他一副苦大仇深的表逗笑了,強忍著笑意上前將笑笑牽起,說:“這位叔叔喜歡安靜不說話,我們去吃蛋糕,不要打擾他好不好?”
笑笑連忙乖巧地點了點頭,又脆生生地開口:“言渺姐姐,這個叔叔看上去好兇哦,還是上一次那位叔叔比較好,還會陪我們一起玩遊戲。”
“……”
沈言渺很識趣地沒有接話,心裏卻忍不住歎,老話誠不欺我,群眾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啊!
靳承寒原本就難看的臉此刻更是冷了幾分,理智告訴他跟一個鼻涕都沒幹的黃丫頭較勁實在是愚蠢至極,但心裏的火氣卻忍不住蹭蹭上升。
沈言渺剛一拆開蛋糕盒子,一群小蘿卜頭就立馬圍了上來,一個個稚的臉上堆滿純粹的笑容。
靳承寒一臉霾地坐在一旁的長椅上,看沈言渺點蠟燭,切蛋糕,陪著一群孩子瘋玩兒,冷峻的臉上滿滿都寫著不爽,那仿佛被人欠了幾百億的臉,完彰顯了靳大總裁此刻被冷落的鬱憤心。
他一麵完全不明白,不就一個七八糟、五六的劣質糕點就值得這麽開心?
另一麵深刻警戒自己,小孩子都是神經病,以後最好能不生就不生!
不知道過了多久,一群小孩子才在教習老師的催促下興高采烈地進了書堂,看著那一個個天使般的背影,沈言渺深深歎了口氣,然後端起一塊整齊無損的蛋糕向著靳承寒走去。
“要不要嚐一嚐,味道還好的”,沈言渺背站在他麵前,臉上掛著淡淡的笑,將手裏的盤子遞向他。
靳承寒冷冷看了一眼:“這會兒終於記起我了?”
賭氣的意味再明顯不過。
沈言渺不住被他逗笑,捧著蛋糕在他旁坐下,輕輕舀了一口放進裏,油和巧克力濃鬱的甜味道剎那間在齒間彌散開來。
忽然覺得自己原本糟糕的心,竟然因為靳承寒而變得有些晴朗,忍不住微笑著調侃說:“沒想到堂堂靳總竟然這麽不喜歡小孩子,看來你和你未來太太的家庭矛盾又要多出一條了。”
聞言,靳承寒方才緩和了幾分的臉頓時冷冷繃起,一雙幽冷的眸子死死地盯著,薄輕啟,一字一句出牙:“沈言渺你給我說清楚,什麽我未來的太太?”
他現在是沒有老婆嗎?
為什麽還有未來的太太?
這人是在詛咒他婚姻不順?
終於意識到自己口而出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,沈言渺微微垂了垂眸,長睫輕,盡量說得平靜:“靳承寒,就像你說的,既然是鬧劇,就總會有落幕的那一天,不是麽?”
“你到底什麽意思,給我說清楚!”靳承寒忍著火氣冷聲質問。
沈言渺幾乎快把手裏的蛋糕盤子握到變形,比誰都心知肚明,林之夏有一句話其實說的沒錯,微微苦一笑,聲音輕到幾乎聽不見:“靳承寒,我其實都明白的,你心裏比誰都更希,我們走不到最後……”
“沈言渺!”
沒說完的話被人厲聲打斷,靳承寒再也忍不住惱火地從長椅上站起,居高臨下站在麵前,頎長的影籠下一片影,一貫的氣勢迫人。
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鬼話?!”他幾乎吼得歇斯底裏。
什麽他希走不最後?
既然如此,那他還結這婚做什麽?
這人到底有沒有長腦子!
沈言渺被他吼得一愣,微微抬頭向他怒氣升騰的眸子,原本堅信不疑的事,突然好像什麽都看不明白了,迷茫:“難道不是嗎?”
“是你個頭!”
靳承寒被氣得不輕,平坦的膛隔著料劇烈起伏著,惡狠狠地瞪著:“我是你男人,你是我人,我們憑什麽走不到最後!”
誰有權利要求的?
哪國法律規定的?
他們為什麽走不到最後!
沈言渺已經震愕到給不出任何反映,耳邊全是他那一句怒氣橫生的“我們憑什麽走不到最後”。
心髒怦怦跳得厲害,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,腦子裏得厲害。
“可是,那之前的又算什麽呢?林之夏又……唔……”
沒說完的話全部被淹沒在不容後退的親吻裏,手裏的蛋糕摔落在腳下的草坪,靳承寒抬手牢牢扣著的後腦,溫熱的就這麽猝不及防地了上來。
沒有毫章法,沒有一點溫,隻是毫無轉圜地進犯,他強勢地侵占著齒間的每一份清甜,直到到一甜鏽的腥氣兒。
沈言渺才終於反應過來,的,竟然被靳承寒咬破了,而對方依舊毫沒有要放過的意思,落在瓣上的力道越來越大。
沈言渺用力推上他堅實的膛,竭力地躲閃著,斷斷續續地發出聲音:“……疼……靳承寒……疼……”
聽到的求饒。
靳承寒終於好心稍稍放鬆了力氣,一雙黑眸看著因為疼痛而在眼角閃出的淚花,心口像是被什麽重重砸上,悶得發慌。
“疼就對了,沈言渺,我說過了,我不是每一次都能容忍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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