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家財團,此時此刻,總裁辦公室外幾乎排起了待簽文件的長龍。
每一個戰戰兢兢走進去的人,最後都懷著一顆謝總裁不罵不吼之恩的心,有驚無險地拍著口躡手躡腳地出了門。
隻可惜好景不長,等到第七個西裝革履的部門主管拿著新的策劃方案敲門而進的時候,正巧看到靳承寒在接電話。
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,隻見靳承寒冷峻的臉立馬沉得駭人,一雙幽冷的眸子裏迸發出嗜的寒意,他狠狠將手裏的簽字筆摔了出去,厲聲訓斥:“連個人都能跟丟,我養你們一群廢還有什麽用?!”
部門主管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輕,
這怎麽,怎麽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樣?
難道是他打開門的方式不對?
掛斷電話,靳承寒雙臂撐在辦公桌上鐵青著臉著氣,平坦的膛因為憤怒而劇烈地起伏著,一雙幽深的微,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。
下一秒,他長一邁大步流星地就向著辦公室外走去,所有候在門口的高管在聽到裏麵的靜時,早就嚇得一擁而散,隻剩方鈺還恭恭敬敬地候著。
“馬上打電話到L.N,給我問清楚沈言渺的去向”,靳承寒冷吩咐。
方鈺毫不敢怠慢,在他走到電梯門口之前就趕忙上去回話:“靳總,按照太太助理的回話,太太大概在一個小時前一人去了老城區法院。”
一個小時前?
漆黑的眸子一凜,靳承寒連忙掏出手機撥了出去,一陣忙音過後,隻有客服冰冷的提示音:“對不起,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……”
心裏頓時像是被什麽重重軋上,得他幾乎不過氣來。
“混蛋!”
靳承寒厲聲怒吼,漆黑的瞳孔了又,一顆心被揪起,他竭力讓自己冷靜,一雙拳頭握起,幾乎是咬牙吩咐:“馬上去老城區法院!用所有關係給我找到趙無量,還有趙世傑那個老東西,替我帶話給他,敢我的人,我看他是嫌活得太久,想早早上路了!”
人到他靳承寒頭上,簡直是不知死活!
“好的,靳總。”
方鈺連忙戰戰兢兢地應聲,忙不迭將每一件事都標注以萬分急的等級連忙指派下去。
靳承寒趕到法院已經是二十分鍾後,這二十分鍾裏,方鈺一直不敢停歇地撥打著沈言渺的手機,但無一例外,都是無法接通。
“停車。”
靳承寒驟然出聲,然後掀開車門長一邁就下了車,徑直朝著馬路對麵那一輛悉的車子走去,每走近一步,心裏就越是沉抑一分。
修長的手指微著從手機屏幕劃過,他還是不死心地撥了一通電話出去。
“把想你變一半,另一半是你的呼喚……”
沈言渺特有的手機鈴聲依稀在附近響起,循著聲音他闊步走過去。
一隻致的白手機,此刻孤零零地躺在馬路邊上,屏幕已經碎得不樣子,卻還是堅持地跳躍著來電顯示。
靳承寒傾將手機拾起,看著屏幕上寫給他的備注,幽黑的眸子一點點變得深沉。
哥哥。
耳畔不知道為什麽立時就浮現出,沈言渺將他跟前跟後哥哥長哥哥短地著。
明明是從未有過的場景,卻真實地像是早就發生過。
……
沈言渺再清醒過來時,整個人都被死死地捆著,雙手,雙腳半點彈不得,就連也被人用膠帶封住,連發出一聲音都不能。
頭上被人捂上了黑的袋子,目沒有一亮,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,隻能憑借著仄狹小的空間和偶爾顛簸的覺,推斷自己應該是被人扔進了車子後備箱。
綁架。
殺人。
拋。
一連串冰冷的詞語幾乎不控製地往頭腦裏竄,沈言渺驚恐地咽了咽口水,莫名就記起了張似錦死後的那一張照片。
清楚的知道對方是誰,卻沒想到趙家竟然這麽沉不住氣又膽大妄為。
沸沸揚揚的起訴新聞才過了一天,就敢將當事律師在法院門口綁架!
吱——
隨著車子猛地一個急剎車,沈言渺毫沒有防備,腦袋結結實實就撞上車廂,眼前頓時一片眩暈。
接著,就被人暴地抓著反綁在背後的胳膊扔下車子,然後又雙膝著地被人拽著向前拖去。
單薄的雪紡料本經不住糲石子路的摧殘,原本平整簡約的黑雪紡長的膝蓋立馬磨出一道口子,白皙的膝蓋上頓時一片模糊。
每往挪前一寸,都像是跪在刀尖上一般痛不生,砂礫碎石直往裏鑽,疼骨髓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就在沈言渺以為自己大概就要這樣活活痛死過去的時候,對方終於停下了腳步,隨手將扔在一邊。
沈言渺幾乎疼到休克,下意識地就往旁邊了,這個本能求生的作卻似乎激發了對方變態的待。
頭頂的黑布被人驀地扯開,突然來的亮,刺得沈言渺連眼睛也睜不開,聽見周圍有大型機械工作的聲音。
所以,這裏難道是……工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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