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排車隊沿著蜿蜒的馬路浩浩地向前駛去。
沈言渺抬眸看著窗外迅速劃過的風景,克式的教堂建築,彩明麗的歐式木屋,古典又不失煙火氣兒。
“喜歡這裏?”循著喜羨的目,靳承寒淡淡地問。
“嗯。”
沈言渺誠實地點點頭,由衷地讚:“這裏很安靜,很舒服。”
沒有大城市的喧囂,就好像從小跟著外婆長大的那個城市一樣,讓人舒心。
“那宴會結束我陪你多留幾日”,難得看笑得開心,靳承寒心也跟著好起來。
“宴會?”
沈言渺錯愕地瞪大了眸子:“什麽宴會?”
看著驚慌地模樣,靳承寒突然就想逗逗,故作嚴肅地說:“明天是大哥兒的滿月酒,我難道沒有跟你說?”
什麽?
“這麽重要的事你為什麽不早說?我連個禮都沒準備”,沈言渺立刻怨嗔地瞪他,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染滿張。
滿月酒的話是不是要送玩比較好?
沈言渺立時認真地看向車窗外,睜大眼睛努力在路旁的店鋪裏尋找著,頭也不回地問他:“靳承寒,我不懂法文,你快點幫我看看有沒有玩店?”
可靳承寒卻遲遲沒有應聲。
他該不會是睡著了吧?
沈言渺剛要回頭,就被一力量向後扯去,靳承寒攬著腰肢牢牢將箍在懷裏,頎長的影隨即欺而上,一手墊在的後腦,牢牢將人在車座上。
“沈言渺,你一個禮都沒送過給我”,他的嗓音低沉到喑啞,一雙黑眸地盯著幹淨的五,語氣有些氣悶。
不過是一個掌大點的小孩子都知道要送個禮,那他為什麽什麽都沒有?
“靳承寒,你別鬧了。”
沈言渺被他地快要不過氣來,手推上他的膛卻沒推開,隻好放語氣:“那好,等回國我就去買禮,你現在快點幫我看看……唔……”
刻意放的聲音清婉聽,羽一般輕輕拂過他的心髒,靳承寒再也忍不住低頭就封上的瓣,極盡溫地吻。
……
月牙狀的蔚藍海灣在不遠流淌,鬱鬱蔥蔥的梧桐樹站立的馬路盡頭,是一極其靜謐的私人農莊。
古老的城堡,綠油油的草坪,偶爾飛起的白鴿。
車子穩穩停下,有傭人立刻上前彎腰打開車門,畢恭畢敬地開口:“靳先生,靳太太,夫人已經備好了下午茶,請到花園歇息片刻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靳承寒冷冷地應聲,抬手幫窩在他懷裏的人理了理微的長發,而沈言渺則是像鴕鳥一樣將臉埋在他前。
“沈言渺,你還準備這麽抱著我多久?”靳承寒滿是得意洋洋地戲謔出聲。
他還敢說!
沈言渺氣惱地抬手捶了他一記。
現在這幅麵紅耳赤的窘迫模樣,是個人都會浮想聯翩好不好!
沈言渺和靳承寒到達花園時,傅司夜和席胤湛已經在悠閑地品茶。
見他們過來,傭人立刻上前擺好茶杯:“靳先生,靳太太,請用茶。”
“謝謝。”
沈言渺禮貌地點頭致謝,中規中矩地坐在舒適的布藝藤椅上。
靳承寒則是直接在旁落座,長臂一搭在後的椅背上,修長的雙優雅地疊起,原本還算寬敞的條椅,頓時變得有些仄起來。
傅司夜眼尖地看到沈言渺微微紅腫的瓣,立馬擺出一副“我什麽都知道”的表,出聲揶揄:“嘖嘖,老三,我說你們結婚都這麽久了,怎麽還是這麽如膠似漆的!”
他這話一出,席胤湛沉穩地臉上也出幾分打趣的笑意。
還是被看出來了。
沈言渺臉刷地一下紅得徹底,悄悄抬手用力掐在靳承寒腰間。
靳承寒吃疼地微微蹙了蹙眉,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,不聲地在耳邊沉聲威脅:“敢掐我腰,你給我記著。”
“喂喂喂!我說,這麽長時間你們還沒膩歪夠?”
傅司夜咋咋呼呼地聲音又響起:“能不能別這麽無視我這個大活人?”
“嘭——”
靳承寒黑著臉隨手抓起一個空茶杯就朝傅司夜砸了過去,聲音沒什麽溫度:“你再多廢話一句,我保證送你進醫院。”
“……”
傅司夜呆滯地看著腳邊碎了一地的瓷片,劫後餘生地吞了吞口水:“OK,我閉,我閉。”
打不過就投降,這一點,傅司夜向來看得很徹。
“送些才摘的新茶過來。”
一道溫的聲從背後響起。
席伊若對著旁的傭人輕聲吩咐,一襲鵝黃長襯得材更加纖瘦,渾散發著名門小姐與生俱來的溫婉大氣。
沈言渺總覺得舉手投足間,像極了某個人,但一時卻又想不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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