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靳承寒,你突然給我一把鑰匙幹什麽?"
沈言渺翻來覆去地看著指間那一枚做工巧的鑰匙,不由得皺了皺眉一臉不解地問:"總不能,收你的禮不會還得解個達芬奇碼什麽的吧?"
這個可是真的不擅長啊,是不是也太為難人了點?
"沈言渺,就你那點智商,你覺得我還能指你解出個什麽碼來?"
靳承寒毫不留地駁回了漫無邊際的推論,他作帥氣地單手支撐著下側躺在邊,說著又輕輕拍了拍的腦袋,霸道地命令:"沈言渺你能不能用點心,好好猜!"
"你別拍我頭,這不是已經再猜了嗎?"
沈言渺立時不滿地瞪了他一眼,然後一頭霧水地把手裏的鑰匙轉來轉去,這鑰匙看上比普通鑰匙小了好多。
看上去不太像是門鎖鑰匙。
而且,鑰匙上還鑲嵌著幾顆閃亮的碎鑽,這很顯然不是鎖店隨手就能買到的,可能是特別定製的。
所以,綜合以上信息……
沈言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,突然就想起了上一次被靳承寒親手摔兩半的那個木匣子,一雙水眸幾不可見地黯了黯,驚喜的心瞬間就了一半。
"靳承寒,你該不會是打算送我一個藏寶盒吧?"
沈言渺訥訥地反問,問完自己都覺得荒謬且無聊,這又不是什麽尋寶大賽,誰會做出這麽令人迷的行為啊。
卻不料。
靳承寒得意地微微挑了挑眉,他說:"有點接近了,繼續!"
所以竟然真的有人會這麽無聊啊。
沈言渺簡直要被靳大總裁別出心裁的禮給驚呆了,按照這種類似尋寶大賽的套路的話,那肯定盒子裏肯定是什麽都沒有的。
所以……
沈言渺想了想,又繼續不敢置信地問:"靳承寒,你別告訴我,這個鑰匙其實隻是用來找到另一個鑰匙的?"
靳承寒立即眉頭一皺,不悅地反問:"沈言渺,我看上去像是那麽無聊的人?"
像啊!
簡直太像了!
沈言渺暗暗在心裏大聲搶答道,隻不過一個字都沒敢說出口。
臥室溫暖的燈下,那一枚鑰匙幾乎晃得頭暈。
"靳承寒我猜不出來……"
沈言渺耍賴地搖了搖他寬厚的手掌,小孩子一樣地撒說:"再猜下去我的腦細胞就該死了,你不如直接告訴我,行不行?"
"沈大律師,你的規則意識呢?"
靳承寒好笑地淡淡出聲,明明一臉不肯被蒙混過關的嚴肅表,結果卻態度潦草地迅速提出了換條件,他說:"要我告訴你也可以,那你親我一下,親完我就告訴你。"
"……"
沈言渺無語又心累地深深歎了一口氣,然後飛快在他上了下,正想著趕退開,可是下一秒就被人不依不饒地扯進懷裏,糾纏地吻了許久。
直到眸底一片水霧迷蒙。
靳承寒這才不舍地放開,他心舒坦地看著氣鼓鼓的小臉,然後反手從床頭桌的屜裏拿出一個小木盒,說:"打開看看。"
盒子上掛著一把小鎖。
沈言渺手裏著鑰匙試探地一擰,然後輕輕一聲響,鎖頭果然被打開,幾乎是迫不及待地,又掀開了那一個小木盒。
意料之外的。
盒子裏既沒有什麽珠寶首飾,也沒有什麽稀世奇寶,就隻有一張小小的紙條空地躺在裏麵。
"這是什麽?"
沈言渺一麵疑地向靳承寒,一麵手將紙條打開。
結果在看清白紙黑字的那一刻,卻怔怔地沒有了任何反應,纖白的手指在燈下微微輕,啪嗒一聲,似乎有眼淚砸在紙上。
沈言渺眼睫輕著用力閉了閉眼睛,而後抬起一雙水瀲灩的眸子定定地著眼前的男人,看著他無可挑剔的五,看著他溫和似水噙著笑意的黑眸,看著他微微揚起的薄。
下一秒,沒有任何預兆地。
沈言渺突然就猝不及防地抱上了靳承寒的脖頸,抖著吻上他削薄的,嗓音沙啞又哽咽地問:"……靳承寒,你自己說,你還做了多事是我不知道的?"
靳承寒薄輕輕勾起了一抹弧度,他下意識地輕輕環住的腰,眸微沉地說:"其他的都不重要,但是唯獨有一件事,沈言渺,我想等你自己發現。"
發現他其實是真的。
發現他是真的很害怕會離開。
發現除了之外,他從來都沒有那麽過一個人。
"……好。"
沈言渺依舊沒有鬆手地抱著他,一雙水眸剛好映進他眸底,誓言一般堅定地保證出聲:"靳承寒,不管是多久以後,發生了什麽事,你都一定要記得,我犯過的錯誤從來不會再犯第二次,除非……"
"除非什麽?"
靳承寒沉聲問。
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微不可察地了,沈言渺看不清什麽緒地停頓了片刻,才繼續緩緩地說:"除非……我再找不到其他可以你的辦法……"
聞言,靳承寒一雙幽黑的眼眸不深了又深,他僵地怔忪了許久後,這才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,他目牢牢鎖在純粹又摯切的眉眼間。
所以……
他沒有聽錯?
是在說他!
靳承寒一瞬不瞬地盯著好久,然後他一把將摁進懷裏,修長的手指疼惜地上的長發,嗓音低沉喑啞地在耳畔說:"不會有那種況,但是沈言渺,你如果要,那就一定要得時間久一點!"
別半途而廢。
別輕易就換了想法。
"不會,靳承寒,那是我已經犯過的錯誤,以後再也不會了!"
沈言渺拚命用力地搖頭,一張小臉深深埋在他肩頭,聞著他上淡淡的木香味兒,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小小的紙條從指間飄飄揚揚地落在地上,燈下,幾行清秀的字赫然醒目。
沈律師,我們都已經長假旅行回來啦,您生病還沒恢複嗎,我們真的好想好想您的!
還有還有,您新選的L.N事務所辦公大樓真的很nice哇!
落款——
沈律師助理:小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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