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霧裊裊，水流聲簌簌而落。

無數小水珠沿著墻面上的瓷磚，不斷往下墜落。

姜歲歲想給霍臨西洗頭，可要一直保持著手臂高舉過頭頂的姿勢，姜歲歲就覺得實在難。

“臨臨，坐浴缸里好不好？”

問道。

面前的男人，只用漆黑的眼瞳凝視著姜歲歲，卻沒有回應一句話。

姜歲歲便只能，直接拉著這個男人，帶他進浴缸里。

鐵鏈隨著霍臨西的作，發出嘩嘩的聲響。

姜歲歲讓霍臨西在浴缸里坐下，可他卻保持著站姿不。

干脆自己先坐了下來，霍臨西立即曲起雙，在姜歲歲面前坐下，與平視。

姜歲歲往掌心里了洗發，抹在霍臨西的頭發上。

霍臨西低著頭，漆黑幽深的視線，落在姜歲歲的鎖骨。

他出手去，指尖沿著對方筆直的鎖骨拂過，用指腹描繪過姜歲歲每一寸。

霍臨西的頭發上，起了雪白的泡沫。

姜歲歲一邊給他洗頭，一邊嘟囔著：

“這幾天，我一直在想，這便是上天的安排吧。

我雙眼失明的時候，被你照顧了四年。

你上雖然說，麻煩，還嫌棄我，但是給我喂飯，幫我穿服，關于我的每一件事，都沒有落下。

我第一次來月事，你以為我是被傭人欺負傷了，你一氣之下，責罰了家里所有的傭人。

那時候，白夜剛從國外回來，他還在倒時差呢，因為沒有及時接你的電話，你就派阿大去，把白夜直接從他的公寓里，一路拽到我們家里來。

那時候，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流。

但我知道，我哪里流了，可是在白夜面前，卻又難以啟齒。

最后，白夜終于弄明白了，我是來月經了。

他笑話你，卻被你毫不留的揍了一頓，你直接把他丟出窗戶。

當時，家里的傭全被你責罰，一個個臥病在床，都不了。

阿大，阿二他們又是男的。

于是，你就現學了怎麼使用衛生巾，然后再來教我怎麼用。

你給我喂了紅糖水，你給我肚子，我疼的在床上打滾，你又要忙于工作。

你就把我抱到書房去，放在自己上，一邊給我肚子，一邊開會。”

說起過去的事，姜歲歲的眼眸里泛著淺淺的水。

與霍臨西的過往，回憶起來，是多麼的好。

姜歲歲把自己手上的泡沫，都撥到霍臨西的腦袋上。

在他的腦袋上，堆出了個“便便山”。

聲音恬靜溫的，和霍臨西說：“現在，換我來照顧你了！”

霍臨西并不知道，姜歲歲用雪白的泡沫，往他的腦袋上堆個形式便便的“便便山”。

他玩著掌心里的小白兔，玩的不亦樂乎。

姜歲歲想起之前，和霍臨西說過的話。

說，愿意變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傻子。

相信，無所不能的霍臨西，一定能拿到C6病毒的解藥，為解毒的。

可現在，姜歲歲慶幸自己，沒有先變小傻子。

霍臨西已經照顧四年，不想再為這個男人的負擔和累贅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