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卿瑜著臂上的袖箭,心裏暗暗慶幸,如果不是自己騙過了妖後,利用袖箭緩住了降落速度,隻怕現在已經被摔的碎骨了。
看了眼崖下,深不見底,想要從這裏下去簡直難如登天。
但若從這爬上去,更是癡心妄想。
先不說石壁,就算有落腳點也沒有那個力爬上去。
在巨石上歇了一會兒,刺骨的冷意讓蘇卿瑜昏昏睡,強迫自己睜開眼睛,因為知道一旦閉上眼睛,就再也醒不過來了。
“不能睡,不能睡。”袖箭刺胳膊,疼痛讓蘇卿瑜的意識恢複了一些。
鮮順著的胳膊滴泥土,滴崖下。
頓時,崖底紅一閃,隨即便有奇怪的聲音傳了出來。
嗚嗚咽咽,聽著讓人起皮疙瘩。
蘇卿瑜頓時神了不,聲音來的蹊蹺,而且還覺到有神的吸力正將往崖底下拖。
慢慢的往山崖下去,隻見崖底紅閃爍,一個巨大的紅霧旋渦正在慢慢形。
不好,崖底滿是魔族的怨魂。
它們了幾百年,猛然間吸到了蘇卿瑜的,竟然複蘇了。
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,蘇卿瑜用盡力氣向上爬去,若是再不走隻怕就要淪為那些怨魂的食了。
抓著凸出來的山石,蘇卿瑜每走一步便要耗費大量的力,手指磨破了,膝蓋也被尖銳的石頭的生疼。
不多時,便覺到上模糊。
可是離山頂的距離卻像永遠看不到頭一般,四周黑漆漆的,沒有星辰沒有鳥,一片死寂。
蘇卿瑜隻能聽到自己的氣聲,不敢往下看,生怕看一眼便被恐怖的景象嚇的了。
隻能憑著想要活下去的毅力,一步一步的往上爬。
不知過了多久,蘇卿瑜已經麻木了,隻能憑著本能往上爬,離山頂還有多遠不知道,隻知道自己的力就要消耗殆盡了。
突然,腳下一沒有踩住山石往下了下去,慌中抓住了山石上長出來的野草,這才穩住了下墜的。
隻是那野草長滿了刺,這一抓刺破了手掌,鮮流的更多了。
山崖底下的聲音更加興了,紅霧旋渦比剛才大了一倍,裏麵似有人形的掙紮著往上爬,卻好像被某種力量拽著始終爬不出紅霧的範圍。
草的韌很好,鋒利的如同刀片,蘇卿瑜隻覺得刺骨的疼,卻也不敢鬆開手。
隻能忍著疼痛,繼續往上爬。
可是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力消耗,蘇卿瑜的力已經到了極限,眼前的景象已經由重影變了好幾個重影。
頭暈眼花,幾乎在下一秒就會摔下去。
就在這時,頭頂傳來一個聲音,讓蘇卿瑜仿佛注了活力:“娘親,娘親,你在哪兒啊?”
是豆豆的聲音,大黑帶著豆豆和瀟歌來找了。
蘇卿瑜張了張想要大聲呼喊,可是發出的聲音卻是嘶啞的,長時間的力消耗,已經讓嚨幹啞發不出聲音了。
豆的聲音越來越急,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,蘇卿瑜急之下拔出腰間的匕首,朝著石頭用力的敲了下去。
叮叮叮……
清脆的響聲自山崖底下發出,聲音雖然微弱,但大黑的耳力十分靈敏,它頓時朝著聲音來源了下去。
焦急的指著山崖下,對著豆道:“主人在下麵。”
瀟歌急忙朝下去,可是崖底漆黑一片,什麽也看不到。
突然,他看到有火花一閃而過,瀟歌頓時大道:“在那兒。”
大黑也看到了火花,不待瀟歌發出命令,它一個俯衝便朝著山崖下飛了過去。
蘇卿瑜利用匕首和山石迸出火花,做完這一切,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。
大黑看到蘇卿瑜不斷下墜的,急忙飛過去將穩穩的接住。
背上的人沒有一氣息,大黑眼裏滿是擔憂:“主人,主人?”
蘇卿瑜沒有回應,大黑將帶離崖底,飛上了山頂。
“娘親。”豆看到大黑馱著蘇卿瑜飛了上來,急忙撲了過去,當他看到娘親滿是時,眼淚頓時流了下來:“娘親,你不要死,你不要死啊。”
瀟歌上前為蘇卿瑜把了一下脈,頓時一臉驚訝的看著,眼裏盛滿了怒火。
“是誰,把傷這樣的?”
大黑低垂著頭,神很是無助。
瀟歌聽不懂語,它無法告訴他實。
豆哭的眼睛通紅,小拳頭握的的,對著瀟歌道:“如果我知道是誰傷了娘親,我一定要千百倍還回來。”
娘親是他世上最依賴的人,豆不敢想象如果蘇卿瑜有個萬一,他會不會瘋掉。
瀟歌的大手輕輕的拍了拍豆的腦袋,神沉重的對他道:“我們先帶你娘親離開這裏。”
豆紅著眼睛點了點頭:“好。”
……
大黑帶著蘇卿瑜與瀟歌一起離開了妖界,直到在一安全地帶,它才停下。
瀟歌看了眼四周的環境,隻見他們於一片山林中,林中有一廢棄的小木屋,正好供他們落腳。
“這裏離妖界有一段距離,想必妖後是不會追到這裏的。”瀟歌對著豆道:“豆豆,你去看看外麵有沒有吃的,然後都拿過來,看樣子我們要在這裏住一陣子了。”
豆懂事的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不哭不鬧,雖然擔心蘇卿瑜,但卻更像一個大人一般穩重了許多。
這樣的豆,懂事的讓人心疼。
大黑一如既往的藏於樹上,它選了一棵又大又的樹,站在上麵能將方圓幾十裏的景都能盡收眼底。
一來方便它藏,二來如果有風吹草,它也好給瀟歌報信兒。
看著躺在床上麵蒼白的蘇卿瑜,瀟歌的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兒,蘇卿瑜何時如此狼狽過。
更加讓他痛心的是妖後如此歹毒,竟然化了的丹。
沒有了丹,該如何生存下去?
長長的歎息一聲,瀟歌抬腳走了出去。
豆已經外麵的食搜集了起來,他舉著一小袋米對瀟歌搖了搖頭:“我找了半天,隻找到這些。”
瀟歌點了點頭:“看來這裏已經許久沒有人來過了,你看這米都已經發黴了,豆豆你在這裏看著娘親,我下山去買點食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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