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參北雖是除去了那域外天魔,但他總有種覺,此僚雖在心神較量之中敗北下來,但卻沒有真正消亡,而是潛伏在最深,時刻在等待機會發反擊。 他試圖否定這個想法,但卻又不能真正放心。 此刻他才真正察覺到了域外天魔的詭異之,畢竟這等魔也是自布須天反天地中衍生出來的,與真正造化之靈自是無從比較,可他隻是破碎造化之靈世,隻要還未到那上層境界,那麽兩者間的差距並沒有那麽大。 他整理了一下心神,很快就將此事按了下去。 真正說起來,這對他也不算是什麽了不起的事。 眼下他功行雖是圓滿,但道法之上還有打磨的餘地,萬一有什麽問題,隻要他再是觀一次道法,那自是不難將這患消去。 此刻連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,隨著逐漸依賴道法本,他也變得不再似初期那般抗拒了,下來很可能一遇到困難,不是想著自己去著手化解,而是依仗道法。 他沿著應而行,但是那機緣似總在極遠之,怎麽也無法接近。 這時他也覺到被製法力的好來了,就算在這裏無法使出毀天滅地的手段來,可自消耗也是變得之又,如今耗用甚至還趕不上他自調息回複。 當然,這終究是虧損本元的,但是微乎其微,哪怕在這裏行走萬載,他也無需煉化紫清靈機。 正在行走之間,他若有所覺,抬頭一看,卻是見得一個名麵無表的修士自正前方走了過來,哪怕看見了他,其人也沒有顯現出什麽異樣,甚至行步之間也沒有半分緩頓。 姚參北見他乃是人修,心中轉了轉念,便上前打一個稽首,道:“卻不知道友名姓?在哪裏修道?” 那修士看他一眼,回答簡單明了,“無道,蒯合。” “無道麽?” 姚參北對無道了解有限,但也大概知曉,這等修士斬滅,除了己道之外,餘者皆是外道,道念堅定到無以複加。 對付此等人,要想從心神上尋到破綻是不可能了,唯有實打實的鬥戰方能拿下,所以這是他最不喜歡遇上的一類人。 蒯合似沒有與他手的打算,一語言畢,便與他錯走開了。 姚參北看他所行方向與自己截然相反,心下若有所思,或許每一人所應到的機緣都在不同所在,也或許是招引他們到來此的偉力要讓他們彼此相爭? 他往某方向看有一眼。那裏雖無法見得人影,但是有一道微弱氣機浮,極似他之前所見的那名域外天魔,蒯合看來也是因為發現了這天魔的存在,怕被此僚撿便宜,所以才沒有與他手。 他冷哂一聲,這些天魔詭異非常,若是單獨上,他說不得會對其下手,現在卻不是合適時機,於是也是踏步離去了。 片刻之後,一道虛影在遠浮現出來,用忌憚目凝視著姚參北離去方向。 此回六大魔主都各是派遣了一名弟子得此,隻是到了這裏後,他們彼此卻無法再做神意之上的流, 而天魔與人修不同,所有人的氣機可以互相寄托,所以最後隻要有一人活著出去,那麽隻要把氣機帶到反天地中補養一番,則又可複還出來。
可他分明覺到,有一名同道竟是已然栽在了姚參北手中,而且寄存於自己上的氣機居然正在消散之中,這無疑說明對方有徹底了結他們的手段,下來再遇上此人,卻需要加倍小心了,便是要鬥戰,也最好在聯絡到其他同道後再一同手。 再深深了姚參北一眼後,他影一虛,便消失不見了。 姚參北順著機緣尋去,又是不知過去多時日,終是來到了應之所在。 他抬頭一看,卻見麵前是一座通澄澈的晶山,有萬仞之高,而在最上方,卻有一枚玄石靜靜懸浮其上。 對於修道人而言,這幾乎是唾手可得了。 他借山騰向上,很快就到了峰巔,正要手去拿,卻是作一頓,轉首一看,卻見一名背雙劍的修士靜靜站在那裏,也不知是什麽時候到來的,而在附近,還另有一道氣機徘徊,卻又是一個域外天魔。 姚參北緩緩把手收了回來,他打一個稽首,道:“在下姚瞻,未知這位道兄如何稱呼?” 那道人言道:“洪佑。” 姚參北朝著那天魔所在之地撇有一眼,道:“道友,你我都是人道修士,不妨先合力將這魔頭鏟除,你我再決這玄石歸屬如何?” 洪佑平靜道:“可行。” 那天魔一聽立刻化作一道虛影,迅快無比的挨地遁走,這裏雖不能飛遁,亦不可挪遁,可他退去的速度卻是不慢。 洪佑、姚參北二人站在原地,誰都沒有去追。 姚參北看他一眼,笑道:‘聽說神有主,有緣者得之,不如由我先行一試如何?” 洪佑卻是沒有反對,道:“那便尊駕先請。” 姚參北對洪佑的態度有些意外,他看向那玄石,心中思索起來,莫非是這上麵有什麽問題? 但再一想,若真是如此,其人也不必出現在此了,任由他方才拿走取好,於是心下一定,手上去一拿,然而此方才取至手中,還未來得及高興,卻忽然又變化虛影,一個恍惚之間,發現其又出現在了原,他不怔住,“這……” 洪佑見得此景,卻是轉就走。 姚參北略覺詫異,高聲問道:“道友莫非不取此了麽?不定此與道友有緣呢?” 洪佑言道:“此雖在此,可是緣法還不曾落至吾之上,雖近在咫尺,實則遠在天際,取與不取,都是一般。” 姚參北若有所思,這時他似察覺到了什麽,猛然回一看,卻見後麵竟是空空,那枚玄石不知何時已然不見了。 與此同時,那機緣應,竟又是出現在極遙之。 他皺起眉頭,或許此就是如洪佑所言,機緣尚還不未曾真正落下。 他曾聽聞,過去布須天元玉世,都需得有緣之人牽引,但是有緣人未必就是緣主,真正緣主,到了最後隻有一人。 雖然這次爭奪元玉之人不在數,可若是最後隻有一人存生下來,那麽不是緣主也是緣主了。 想到這裏,他不又再次把目投向洪佑,眼神深泛起一冷芒。
洪佑出去並沒有多遠,這時覺到背後殺機,腳步倏爾一頓,默默轉過來。 姚參北心意一,當即就將對方拖了心界之中,然而對麵卻是毫無反應,連氣機都不曾有半分波, 他雙目閃爍了一下,果然,能到此地之人都是心誌道念堅定之輩,不是那麽容易被他道法所影響的。 洪佑則是一持劍訣,背後一聲劍鳴,登時一劍飛出! 姚參北這時神陡然一變,卻是本不去接,而是運起全數法力,飛快無比地朝遠遁走,到了遠,他見洪佑沒有追來,這才心下一鬆,眼神之中卻是出無忌憚之, 方才對方一劍斬來,他就了巨大威脅,立刻心界推算那應對之法,可是隨後卻是發現,其人劍法應敵氣機而轉,每時每刻都在變化之中,每一個變化都可延出無窮手段來, 劍法修煉到這一步,可謂已是演繹到了極致。 要是他用自神意,恐怕耗盡都不見得能從中找出什麽破綻來。 所以他本接不下這一劍。 唯一能做的選擇,就是不顧守,直接祭出果,與對方展開對攻,看誰人能先拿下對手。 隻是他本能覺到,自己絕然不能讓對方斬中一次,不然恐怕將再沒有還手的機會。 要是現在就是爭奪玄石的最後一戰,隻剩下了他們兩人在場,那他說不得冒著被道法同化的風險也要拚死一搏,可現在還沒到那等時候,所以本不值得如此做。 他心中暗忖道:“此人這般了得,恐怕是這次奪取元玉的最大障礙了,我下來需得好好思量如何對付此人。” 蒯合獨自行走在地陸之上,他眼神如同一汪死水,神始終淡漠異常。 在路途之中他曾兩度遇上域外天魔,對方曾向他表達善意,並邀他一同行事,可他並沒有與之聯手的打算。 無道雖名義上與域外天魔是友盟,可兩者之間不過為了抱團對抗大敵,本沒有什麽可言。 這次元玉至多隻有一人能夠奪得,所以他與此輩實際上同樣也是對手。何況鄧章早就告誡過他,招引他們來此的法力來曆不凡,連其人也無法推算出什麽來,所以他若在這裏丟了命,那本弄不清是誰人下手,也別指會有人來為他出頭。 在走了不知多久之後,他終是走到了那機緣最為強烈的所在,這時目一凝,卻見前方是一座土丘,一名道人正背對著他,負手站在那裏,而一枚玄石靜靜懸浮在丘頂之上,隻是不知為什麽,其人並沒有手去拿。 他默默了一下,能夠肯定,四周並無任何一名同輩存在,既然如此,那不妨先除去其人,不管這玄石是否真能拿到自己手中,至也能卻一個對手。 主意一定,他上前一步,雙目一閃,一道白就從眸中出,直往那道人後背而去! ………… ………… 如果您覺得《大道爭鋒》還不錯的話,請粘以下網址分給你的QQ、微信或微博好友,謝謝支持! ( b/2/2465/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