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曦剛到門口,就看見秦時妄走出來。
出一個笑意。
“秦總,你怎麼出來了?”
“到跳舞的環節了,出來找我的舞伴。”
他朝著姜云曦手,微微彎腰,極其紳士:“姜特助,賞臉嗎?”
姜云曦將手緩緩搭在了他的手掌上。
二人一起朝著宴會廳走去。
不遠,傅硯洲的眸子已經凝了霜。
他正要上前,手臂卻被人抱住了。
安溪一臉的期待:“硯洲,我們一起跳個舞吧。”
傅硯洲沉半晌,拉著也過去了。
原本燈璀璨的宴會廳,線瞬間昏暗下來,隨著悠揚的音樂聲起,眾人攜著伴開始跳起了舞。
秦時妄大手攬著姜云曦纖細的腰肢,掌心微微有些發燙。
他低頭看,正巧對上如白皙的臉龐,小巧的鼻子,再往下,是殷紅的。
只要他低頭,便能聞到一淡淡的香味,不像香水,似是的香。
他眼眸微沉,轉移注意力。
“姜特助舞步不錯。”
姜云曦:“秦總也不賴。”
秦時妄老實道。
“我沒跳過幾次,來之前找人練習過。”
“哦?找誰練習的?”
秦時妄似是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,但還是開口了。
“……楊興。”
姜云曦一愣,隨即腦海里浮現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跳舞的場面,角微微上揚。
秦時妄低頭。
“你在笑我?”
“……不敢。”
他看可是敢得很。
二人正在耳語,不遠突然過來一道灼熱的視線。
秦時妄微微轉頭,對上了傅硯洲微冷的眼神。
他勾了勾,按在姜云曦腰間的力量微微加大,帶著旋轉了一圈。
傅硯洲牙齒都咬了一些。
不多時候,音樂停止了。
晚宴主持人上臺,拿起話筒謝著今日來的貴賓。
因為秦氏是捐款最多的集團,便讓秦時妄上臺說幾句,姜云曦代替他上去了。
落落大方,端莊優雅,在聚燈下,得像是畫中走出的繆斯。
傅硯洲聽一口一個“秦總”,腔是說不出的憋屈。
安溪依偎在他側。
“硯洲,抱歉……我舞步有些不協調,踩到你了吧。”
“沒事。”
傅硯洲其實就沒注意到。
看著臺上的姜云曦,安溪聲音:“硯洲,云曦姐好厲害啊,能力強又不怯場,簡直就是強人,不像我,什麼都做不好,離了你就不行。”
知道,傅硯洲一直不喜歡姜云曦的強勢冷靜,覺得沒有人味。
不然也不會喜歡自己。
但是這次,傅硯洲卻沒接話。
他看著臺上彩照人的姜云曦,突然覺得冷靜優雅的樣子,說不出的迷人。
“我出去打個電話。”
將手臂從安溪的懷里出來,傅硯洲走到了門外。
離開了人群,他覺得口那憋屈的氣息,才終于稍稍消散了一些。
程燁走到他邊,笑道:“后悔了?”
傅硯洲擰眉:“后悔什麼?”
“你剛看云曦的眼神,可不對勁。”程燁給他遞過去一煙,“我知道你心高氣傲,但是如果真放不下,低頭一次又怎麼了,你就不能坦然面對自己的心麼。”
傅硯洲原本想跟之前一樣反駁他。
話到邊,卻變了:“你一個單狗,就別教我了。”
晚宴逐漸到了尾聲。
隨著各種珍饈味被端上長達幾米的餐
桌,眾人拿著酒杯,開始應酬。
秦時妄與幾個老板一起,談著公事。
姜云曦拿著餐盤,夾著自己吃的海鮮。
眼神不時的看向門外,卻沒看見夏千瀾的影。
這種時候,夏千瀾應該是最積極,人卻不見了。
真是奇怪了。
“姜云曦,你真是厲害啊。”
旁邊傳來一個揶揄的聲音。
林慕雅踩著高跟鞋到側:“還納悶你怎麼終于舍得離開硯洲哥了,沒想到是攀上別的高枝了。”
姜云曦頭也沒抬:“你腦子里整天就男男那點事嗎?”
“裝什麼呢,剛剛跳舞時候,我看你跟秦時妄的眼神都快拉了。”
林慕雅輕蔑地笑了笑:“別以為你有幾分姿,就能勾住秦時妄了,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。”
“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,以前你一直視我為眼中釘,現在我走了,什麼時候能喝上你跟傅硯洲的喜酒?”
姜云曦淡淡一笑:“哦,忘了,傅硯洲現在有朋友,還不上你。”
林慕雅神一僵。
姜云曦懶得再搭理,轉便準備走。
剛轉頭,卻覺后有靜。
一轉,看見林慕雅拿著一杯酒朝著撲了過來。
眼看要撞上,姜云曦抬腳就踹了一下。
與此同時,一只手攔住的腰,單手拎著猛地向旁退了一步。
姜云曦轉頭,對上一張俊矜冷的面龐。
秦時妄將放在地上。
“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
“嘩啦”一聲。
林慕雅的酒杯摔在了地上。
要不是剛剛秦時妄拉了一把,這杯酒就會如數潑在姜云曦的上。
這靜,惹得旁邊的人都看了過來。
林慕雅也愣住了。
傅蔓走過來,將稍稍扶起:“慕雅,你沒事吧?”
林慕雅著被姜云曦踹得生疼的,面怒。
“姜云曦,你敢踹我!?”
“你拿酒朝著我撲過來,我不踹你踹誰?”
“你什麼意思,難不我還能故意潑你?”
林慕雅跺腳:“我是被人不小心了一下!”
但是這話顯然沒說服力。
都知道跟姜云曦不太對付,剛剛怎麼看都是故意潑姜云曦。
秦時妄微冷的眸子睨過來。
“解釋一下吧。”
林慕雅有些張:“秦總,我沒……”
“我不是跟你說話。”
秦時妄帶著鋒芒的目,落在站在旁邊不遠的安溪上:“那個誰,你剛剛故意將林慕雅撞過來,是什麼意思?”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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