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硯洲目沉沉:“不用了,云曦我會送回去。”
秦時妄沒吭聲,只是目落在姜云曦的上。
他等的回復。
姜云曦回過神,剛想掙傅硯洲的肩膀,卻見賓利后座的窗戶被打開,盛如意的臉出現在了視線中。
目一頓。
側的傅硯洲低聲音。
“他已經有別人了,你干嘛還去當電燈泡,我送你。”
“我跟秦總只是上下屬的關系,我從來沒想過跟盛如意搶他。”
“但是我看秦時妄對你,可不止是上下屬的態度,云曦,秦時妄最終會娶盛如意,你現在過去,只會顯得自己不識抬舉。”
末了,他放低聲音:“跟我走吧,最近常說起你,你跟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吧。”
姜云曦遲疑了片刻,之后緩聲道。
“秦總,你跟盛小姐先回去吧。”
秦時妄的眸中一瞬閃過一暗意。
姜云曦以為他又會說些什麼話來氣人,可秦時妄什麼都沒說。
他在原地站了片刻。
之后一轉,坐進了車。
賓利揚長而去。
傅硯洲嗤笑一聲:“看樣子他也沒怎麼在乎你。”
“他本來就不用在乎我,我也不是他什麼人。”
姜云曦面平靜。
傅硯洲心似是不錯:“我的車在旁邊,走吧。”
“傅最近說什麼了?……在惦記我嗎?”
“你說呢,一心想撮合我們,還以為我們只是簡單地鬧了別扭,我騙說我們早好了,似乎不太相信。”
傅硯洲聲音無奈:“年紀越大,越喜歡心了,你自己跟說吧。”
說著,他撥通了傅的視頻。
很快,手機那邊就出現了傅蒼老的面龐。
“你這臭小子,這個時候給我開視頻干什麼?”
傅硯洲勾著:“您不是一心想要看云曦麼,在這呢。”
說著,將視頻轉向了姜云曦。
立刻出一個甜甜的笑意。
“傅。”
“云曦,你這孩子,都多久沒見你了,平時給你發消息也總是敷衍我,你是不是嫌棄我這老太太了……”
傅語氣委屈。
姜云曦趕搖頭:“沒有,傅,我這些日子也給您打過電話啊,我想著您呢,怎麼會嫌棄您。”
“那你都不來看我。”
“我……最近很忙。”
“你還沒回到傅氏嗎?你跟硯洲,現在怎麼樣啊?”
姜云曦有些愣住。
不擅長說謊。
傅硯洲將攝像頭轉向自己:“我們好的,您沒看見麼,今天我跟云曦一起過來給何姨掃墓了。”
“今天都已經十月多了嗎?……你看我這腦子,都記不清了。”
傅有些心疼地看向:“云曦,跟你有緣,你爸媽不在了,疼你。”
“沒事的,傅。”
姜云曦出一個微笑。
事過去那麼久,早就習慣一個人了。
現在長大了,明白了一個深刻的道理——不能將期待放在別人上,自己才是自己的救贖。
“我有空會回去看您的。”
“那可說好了。”
傅樂呵呵地掛了電話。
傅硯洲將手機收起來:“走吧。”
姜云曦卻朝旁邊走了幾步:“我自己打車回去。”
“姜云曦,你……”
“秦潤跟傅氏不同路,你不必送我。”姜云曦清冷絕的臉上帶著疏離,“我不想摻和秦時妄和盛如意的私事,但是我也不想跟你有什麼糾葛。”
傅硯洲眸沉了下來。
“就算我跟安溪分手了?”
“我說過,我們的本問題,不在于安溪,不過你估計永遠都不會意識到了。”
姜云曦一轉,跑下了臺階。
陵園外有出租車等待,隨便找了一輛坐進去,離開了傅硯洲的視線。
……
賓利。
盛如意聲音溫。
“我是聽我爸說的,才知道今天是你母親的忌日,所以就想著過來祭奠一下。”
秦時妄雙疊,一只手撐著腦袋看著車窗外,吐出一個字。
“嗯。”
一路上,他都是這副冷淡的樣子。
盛如意湊近他:“時妄,我知道你小時候過很多苦,以后你母親的忌日,我陪你一起過來看,好不好?”
“你的好意了心領了,不過不用了。”
秦時妄眸散漫:“我媽認生,我自己去看看就行了。”
盛如意目黯下去。
秦時妄看似散漫不羈,其實里是一座冰山。
很難走進他的心里。
盛如意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,而是道:“剛剛我看到姜云曦跟傅硯洲作很親,他們在往嗎?”
秦時妄似笑非笑。
“親嗎?不就是共同撐著一把傘,那我跟楊興也很親,你看我們像不像在往?”
駕駛座上的楊興:……
這火怎麼燒到他這里來了?
盛如意擰了擰眉:“時妄,你在生氣?”
“跟我死對頭關系那麼好,我能不生氣?”秦時妄扯了扯領帶,“小白眼狼。”
盛如意瞬間心好了許多。
……
姜云曦打車到了公司后,立刻投了工作。
跟著秦時妄確定會議容的時候,秦時妄端著咖啡,皮笑不笑。
“辛苦了,白特助。”
姜云曦一頭霧水。
“秦總,我姓姜。”
“胡說,你明明就是姓白,白眼狼小姐。”
姜云曦:“……”
得,果然生氣了。
“沒什麼問題的話,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姜云曦轉準備離開。
走幾步后,又回過頭:“秦總,其實……”
秦時妄眼眸微抬,等著接下來的話。
姜云曦卻微微頓住了。
傅硯洲確實也是過來給母親掃墓了,不僅這次過來,以往每年都過來,這是事實。
而且……
并沒有什麼必要跟他解釋,只是他的特助。
“秦總,總之您放心,我對秦潤和您都是忠心不二的,今天我沒有跟您的車,是怕打擾您跟盛小姐。”
秦時妄差點氣笑。
“你真心。”
真行,就這麼想要撮合他跟盛如意
這麼喜歡做,做什麼特助啊。
做婆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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