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。
梁敬澤去浴室沖澡。
蘇紋吃著水果,慵懶地倚著沙發曬太。
算算日子。
好像很久沒有這樣舒心的忙裡閒了。
之所以舒心,大概是因為梁敬澤能接住所有的緒。
可以真實的做自己,真實的袒心聲。
說的,他都懂。
迴避的,他似乎也懂。
蘇紋不得不承認,對梁敬澤產生了心訊號。
下午三點。
梁敬澤臨時接到電話,需要去公司理急業務。
蘇紋跟他一同出門。
電梯裡。
蘇紋說道:“公司那邊的事要,你別送,我打車回去。”
梁敬澤理著袖口,不由分說地側擋在前,“不差那點時間。”
蘇紋著眼前拔高昂的軀,彎嚥下了裡的話。
總之,確定關係後,在梁敬澤面前,一貫是被安排的那個。
蘇紋倒是不反,反而樂得自在。
……
時間一晃,到了週末。
蘇紋和梁敬澤原本定好開車出去散心。
但很不巧,兩人同時被召回家裡,約會只能擱置。
週六當天。
蘇父回蘇紋,讓陪著去跟客戶吃飯。
而梁母回梁敬澤,說是有個老姐妹剛從國外陪讀回來,讓他跟著去吃頓飯。
梁敬澤對這種長輩飯局向來敬謝不敏。
正要拒絕,梁母又說:“你鄭姨的兒剛從國外畢業,一會你倆聊聊,看能不能在公司給安排個職位。”
梁敬澤支著額角,似笑非笑,“國外畢業的還用找我走後門?”
梁母佯怒,“什麼走後門,我這是在給公司輸送人才。”
“您說的是,那飯局我就不去了,讓發您一份簡歷,能不能上崗,人事部會評估。”
梁母整理了下領口的翡翠項鍊。
“拿公司流程忽悠我,趕換服,我跟你鄭姨說好的,你不去我面子往哪兒擱。”
梁敬澤:“去不了,我公司有事。”
梁母作勢掏手機,“你爸今天閒,我讓他去理。”
梁敬澤:“……”
最終,在梁母的“威”之下,梁敬澤不得不陪同出席。
到了平江大酒店。
梁敬澤在席間逐漸發現端倪,這不是敘舊局,這是變相的相親局。
另一邊。
蘇紋與蘇父坐在平江大酒店的包廂,與客戶侃侃而談。
由於雙方合作的主要業務都是蘇紋負責,對方也有意考察蘇紋的專業度。
“小蘇總看著年輕,但業務能力著實不賴。”
蘇紋端著紅酒杯,謙遜一笑,“黃總過獎,以後還要各位多多提攜,這杯敬您幾位。”
蘇父舉杯之際,滿眼欣地看著大兒。
不愧是他培養出的接班人。
無論多大的場面,都能遊刃有餘的輕鬆應對。
蘇父幾杯水酒下肚,有點飄飄然地想,如果老大執意單著,他也不勉強了。
不如把公司給打理,自己退休和夫人環遊世界去吧。
飯後。
黃總等人沒盡興,招呼蘇紋和蘇父去酒店場的茶室接著喝茶續聊。
蘇父心裡琢磨著退休的事,越想越高興,哪有不答應的道理。
他總覺得自己的應酬是吃一場一場了。
那退休的好生活彷彿近在眼前。
下午一點一刻。
一行人轉場去了酒店品茶室。
途經咖啡廳。
蘇紋就這麼猝不及防地看到了梁敬澤。
不止他,還有一個穿套的年輕姑娘在他側。
咖啡廳的吧檯。
梁敬澤坐在高腳凳,單踩著地面,手指輕輕叩擊著桌角。
不知他說了什麼,那姑娘皺著眉向前挪步,姿態著點急切。
“敬澤哥,你別誤會,我……”
話未落。
姑娘發現梁敬澤的視線已經從上轉移。
順勢看去,咖啡廳的外圍環廊,恰好有一群男男說笑著路過。
梁敬澤著窗外的蘇紋,溫一笑。
蘇紋則淡淡地挑了挑眉梢,著眼瞼便已走遠。
“敬澤哥?”
梁敬澤收回目,眸中溫意退去,“不好意思,剛才看到我朋友了。”
姑娘怔住。
完全沒料到梁敬澤說他有友的事,居然是真的。
姑娘有點不死心,再次往環廊看了眼,“是那個穿白西裝的嗎?”
“嗯,就。”
說話間,咖啡師送來了兩杯咖啡。
梁敬澤端起一杯,對姑娘說道:“你的簡歷我剛看過,梁氏目前沒有適合你的崗位,不過憑你的履歷,多得是大企業願意錄用你。我還有事,得先走一步。”
姑娘牽強笑了下,“好吧,回見。”
梁敬澤走前,出於紳士風度,給對方指示道:“出門右轉上樓,第四間是剛才用餐的包廂。”
“知道,謝謝。”
……
同一時間。
蘇紋和客戶等人坐在茶室喝茶聊談。
沒一會的功夫。
放在兜裡的手機嗡嗡作響。
蘇紋在茶臺下看了一眼,角微揚。
藉故去洗手間。
出了門,按照名稱,很快找到心悅居茶室。
日式風格的平開門,蘇紋抬手敲了敲。
“進。”
聽到應答,蘇紋拉門走進去。
下一秒。
門邊的人影突兀地扯過的臂彎。
蘇紋一時不察,大半子都撞到了對方的膛之上。
頭頂,暗影落下。
梁敬澤含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:“我媽朋友家的兒,中午一起聚餐,找我想進梁氏實習。”
此時。
蘇紋的左手在男人的心口位置。
隨著他開口,腔的震傳遞到掌心,十分強烈。
蘇紋只有一個覺,梁敬澤有,實且堅。
梁敬澤見遲遲不語,笑意斂去,“真誤會了?”
蘇紋抬頭,眼睛裡噙滿促狹,“就為這點事,還至於特地把我出來?”
“至於。”梁敬澤按住撐在口的手背,“能不能轉正往往取決於試用期的表現,不敢大意。”
蘇紋輕笑出聲:“胡扯,哪來的試用期。”
梁敬澤盯著一翕一合的紅,俊臉不聲地湊近,“也對,前幾天我好像轉正了。”
蘇紋:“你……”
剩下的話,被堵了回去。
梁敬澤單手扣著後腦,用力吻在蘇紋的上。
不足三秒。
梁敬澤便拉開距離,抵著額頭道:“轉正蓋個章,我覺得很有必要。”
他以蓋章的說法來掩飾心的急迫和憂慮。
不是不想深,而是擔心蘇紋的心理狀態未必能適應突如其來的親。
然而。
蘇紋接下來的話,彷彿給梁敬澤打了一針強心劑。
蘇紋:“那我是不是也要蓋一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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