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高搖頭,“我本可以不造|反的,等皇帝與太后的不倫之暴在天下人面前,被萬民唾罵,眾臣所,不得不退位,可小郡王不省心,替陛下想了一招金蟬殼的招數,打了我的計劃,今夜,我便只能把你們一道請過來,滅口。”
晏玉衡臉一變,“你,你......”
“騙你的。”李高笑了笑,“單是這一點,我還不至于如此極端。”又看向晏長陵,“我這不是收到了晏世子的威脅信,被晏世子知道了我的,走投無路,才行此險招。”
晏玉衡下意識問:“什麼?”
李高一笑,面上多了一層冷意,“看來小郡王是真不打算活了,原本可以砍去四肢,拔去舌頭,總歸還能留你一命。”
晏玉衡嚇到了,臉一白,往晏長陵后躲去,“那我還不如不活呢。”
晏長陵則擰了擰眉頭,問道:“什麼信?”
李高被他一問,也是一愣,疑地看了一陣晏長陵的神,見其似乎當真不知,面上的笑意,漸漸地褪去,角一,“不是晏世子,看來就是夫人了,還好,今日我把人也請了過來。”
—
屋的皇帝早就聽到了外面的靜聲,問薛閔,“怎麼還有刀劍聲?”
薛閔不慌不忙地答道:“回稟陛下,隔壁殿正在請神。”
見李高出去半天還沒進來,皇帝愈發不耐煩了,沖外面喚了一聲李高,“人到底來了沒有?”
可惜外面那道門已經落下,外面的靜傳不進來,里面的聲音也傳不出去,見皇帝起自己要出去了,薛閔立馬上前攔住,安道:“陛下不著急,奴才再出去瞧瞧。”
“朕還是自己出去瞧吧,你們一個個黃鼠狼,有去無回,這都什麼時辰了,怎麼還沒來......”皇帝一把推開他,走出外屋,卻見兩扇殿門閉,門前守著好幾位太監。
皇帝正要回頭斥責,誰讓他們關的門,薛閔手里不知何時便多了一把刀,抵在了他后腰,“陛下,還是回去坐著吧。”
刀尖劃破了皮,刺痛傳來,皇帝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,不可置信,瞳仁睜大,一陣漫長的驚愕后,終于反應了過來,怒目道:“逆賊!你竟然造|反?”
“陛下說什麼就是什麼了。”
皇帝氣得眉心跳,可到底不敢再。
為皇帝都有自己的心腹,關鍵時候,那些‘心腹’能護他一命,他的心腹便是李高。
雖不愿意去想,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,皇帝啞聲問:“是李高?”
話音剛落,門扇便從外面被推開。
外面又下雨了。
晏長陵三人不可能再站在雨底下。
為了一塊干爽,再打起來,不值得。
李高主請了三人上來,本想進去看看皇帝怎麼樣了,誰知一開門,便見到了這副畫面。
倒省了事,對上皇帝震怒和質問的目,李高面淡然,沒去解釋,先回頭招呼晏長陵三人,“都進來吧。”
看到晏長陵三人被一群拿劍太監押進來時,皇帝徹底地絕了。
一時還沒從這突變的局面中反應過來。
待坐回到了位子上,皇帝才突然暴怒,指著李高的鼻子,“朕待你不好?”本想沖過去宰了他,可后薛閔的刀子,毫不留地進了他的部,皇帝疼得眼冒金星,薛閔出聲警告道:“陛下最好別,下一回奴才捅的位置,就不能保證是不是陛下的心口了。”
白刀子進紅刀子出,雖沒有傷到筋骨,部疼起來也要命,皇帝額頭都疼出了冷汗。
晏玉衡和陸見下意識往上沖,被旁的太監拿刀抵住后脖子,避免兩人再,索綁住了兩人的手腳。
晏長陵則瞥開了目。
沒打算管。
找了個位置,悠閑地坐了下來。
李高見他如此一眼,便也罷了,沒去綁。
知道綁也綁不住。
皇帝屁墩上了傷,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,畢竟伺候了他十來年,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狼狽,李高于心不忍,吩咐薛閔,“盡量別傷他。”又同皇帝道:“陛下也要聽他的話,不可。”
皇帝對他這番假惺惺只覺氣惱,是不敢再了,罵可以罵,“你想要干什麼?這些年你什麼,朕哪回沒有滿足你?”
李高不可否認,道:“陛下待我很好。”
皇帝怒吼道:“那你為什麼要謀|反?對你有何好?”他殺了自己,他一個太假莫非還能坐上皇位?
既然他不能坐上皇位,那麼換任何人來坐,給他的東西不也是這些?
說不定還不如他。
他到底圖什麼?
“陛下還是不要問了,奴才怕陛下承不住。”李高這會子沒功夫管他,注意力在他后的太后上。
鬧騰了這麼久,皇帝都被一刀刺傷了,太后卻一直沒有吭聲。
不合理。
皇帝還在問他話,“你告訴朕,朕沒什麼不能承的!”
李高沒答,眸子跳了跳,突然打斷皇帝,問道:“陛下,太后娘娘呢?”
皇帝正在氣頭上,“不是都被你算計好了,關在這兒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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