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你不應該謝謝我嗎?”
“謝你什麼?”
宋晚螢理直氣壯道:“我夸你了。”
聞硯頭一次覺得自己樓層買高了,看著電梯不斷變化的數字,點頭,“是,謝謝你夸我。”
“不客氣!”
電梯門打開,聞硯大步出電梯,打開房門后將宋晚螢放客廳沙發上。
宋晚螢一臉茫然且好奇地看向四周,目鎖定在客廳角落的一個白垃圾桶上,欣喜若狂地跑過去,兩只腳進垃圾桶里,剛想蹲下,卻發現垃圾桶太過狹窄,本就蹲不進去。
有些委屈的從垃圾桶里出來,認認真真蹲在垃圾桶旁邊思索,為什麼那只豬給買的盆這麼小,連這麼一顆瘦弱的白菜也放不下。
太摳門了!
就知道,跟著佩奇是不會有好結果的,在家還是公主,到了佩奇家,連個合適的盆都配不上。
越想越想哭,但宋晚螢強忍住了。
別低頭公主,皇冠會掉。
索將垃圾桶挪開,自己蹲在了垃圾桶的位置,抬頭看著還刺眼的,順手又把垃圾桶套頭上了。
等聞硯從廚房里端來緩解醉酒的蜂水時,就看到宋晚螢蹲在客廳角落里,頭上套著一個垃圾桶。
聞硯走到面前,敲了敲垃圾桶,“白菜公主,水來了。”
宋晚螢一把將頭上的垃圾桶取下,“快快快,快給我澆水,我都快死了!”
聞硯將蜂水送到邊,看著一口一口喝下,末了,宋晚螢意猶未盡咂咂,“佩奇,謝謝你給我澆水。”
“不用謝。”
“佩奇,你家沒有更大一點的盆嗎?這個盆好小,我進不去。”
聞硯看著那個垃圾桶,故作為難地思考了一陣,“我記得你之前這個盆剛剛好的。”
宋晚螢委屈道:“我長大了嘛。”
“我知道你長大了,可是我沒有準備,這樣,明天我再給你去挑一個大小合適的盆,好嗎?”
將聞硯態度誠懇,宋晚螢勉強點頭,“那好吧。”
聞硯剛想回廚房繼續給倒杯蜂水,就被宋晚螢一把拉住,指了指頭頂天花板的燈,“你可以幫我找一個太不那麼大的地方嗎,這里太好曬哦,我葉子都被太曬黃了。”
聞硯抬頭看了眼頭頂的燈,“我把太關掉好不好?”
宋晚螢驚訝,“你還能將太關掉?”
在宋晚螢震驚的目中,聞硯關了客廳里的幾盞主燈,燈黯淡的瞬間,宋晚螢瞠目結舌,“佩奇你好厲害,你真的把太關掉了!”
聞硯接了宋晚螢崇拜的目,淡定點頭。
喝醉了酒的人沒有多理智可言。
聞硯坐在沙發上,就那麼看著宋晚螢蹲在角落里一不,慢慢的,眼皮越來越重,越來越重,直到最后合上再也不愿意打開,宋晚螢蜷著躺在了客廳地板上,沉沉睡去。
見宋晚螢終于沒了靜,聞硯起,輕手輕腳將慢慢抱回房,沒有驚。
半夜的時候聞硯被邊的靜吵醒,他聽到了洗手間里傳來的嘔吐聲和流水聲,等宋晚螢迷迷糊糊上床,他將床頭備好的蜂水遞到邊。
昏昏沉沉的宋晚螢張就喝了,翻倒頭就睡。
看著墻上掛著的指向凌晨三點的時鐘,聞硯忽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件事,他就不該把宋晚螢帶來江山壹品,就應該把人帶回別墅,至不會逮著他一個人折磨。
—
宿醉之后總歸是難的。
眼睛還沒睜開的宋晚螢胃就已經醒了,囂著要往外吐,連鞋都來不及穿,著急忙慌地奔進了洗手間,將胃里的東西吐得一干二凈這才舒服了些。
站在洗手臺前,看著鏡子里那個臉蒼白毫無的自己,宋晚螢只覺得頭疼,毫想不起自己昨天是怎麼回家的。
咕嚕——
胃里空空,肚子也空空。
宋晚螢懶洋洋打著哈欠來到客廳,果不其然在餐廳的餐桌上看到了還熱氣騰騰的早餐。
“早上好。”
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的聞硯看了一眼,“醒了?”
“嗯,昨晚你接我回家的嗎?”
“嗯。”
“謝謝你。”太了,宋晚螢一點說話的念頭都沒有,顧不上看聞硯一眼,開始大快朵頤起來。
聞硯看著專心低頭吃早餐,也沒打擾,等吃得差不多了,這才拿紙巾了,問道:“昨晚怎麼喝那麼多酒,許南橋都不攔著點嗎?”
“收購案結束了,這麼高興的事我當然要喝幾杯,只不過多喝了一點點而已,沒想到就醉了。”
“你還記得你昨晚喝醉了之后都做了些什麼,說了些什麼嗎?需要我給你回憶回憶嗎?”
宋晚螢一怔。
對昨晚的一切一點印象都沒有,哪里還記得自己做了些什麼,說了些什麼,但聽聞硯這語氣,估計不會是什麼好事。
連連搖頭,“我不記得了,我也不想知道,你不要和我說!”
“一點也不好奇?”
“誰會對自己醉酒后的模樣好奇?”
“行,那我就不說了。”
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。
聞硯越是不說,宋晚螢的好奇心就越是旺盛,明知道醉酒后不會有什麼好事,但心里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撓似的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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