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,許嫣桑被傅臻謄照顧的無微不至,吃的好睡的好,不知道是不是他跟公司領導打了招呼,手中的工作大部分被分了出去。
臨近年關,大家都很忙,只有反而無所事事,許嫣桑心裡過意不去,主提出把這個月的獎金分發給同組的同事。
馮薇拒絕了,“這有什麼,這點工作不夠我塞牙的,我可是職業強人。”
最近在沖年後調去總部的事,許嫣桑手上的很多工作都特別有價值,做好了能為自己的履歷添磚加瓦,能得到這些資源高興都來不及,怎麼可能還要許嫣桑的獎金。
翟靜卻面猶豫,“嫣桑姐,我……按理說我也不應該要這個錢,但我最近有點缺錢……”
許嫣桑怕有心理負擔,連忙說,“這是你應得的,你千萬不用覺得不好意思,下月初發工資我就轉給你,我手裡的活都不好乾,辛苦你了。”
翟靜沉默的點了點頭。
倒是馮薇有些好奇,問翟靜,“你怎麼了啊?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?”
翟靜家裡不說大富大貴,但也是北城本地的小康之家,翟靜一個月工資將近兩萬,賺的也不,按理說不會缺錢缺到這個地步。
翟靜嘆了口氣,愁眉苦臉的道,“是我男朋友,他爺爺生病了,是癌癥,幸好是早期,還能治療……”
馮薇瞪大眼,“不是吧?所以你就把自己的錢都拿去給他爺爺治病了?”
翟靜垂下眼睛,有些底氣不足的道,“他說我們是一家人,我想想也是,我們已經打算結婚了,他爺爺就是我爺爺,我出點錢也是應該的,更何況他是爺爺帶大的,對他爺爺的很深,我不忍心看他為了錢傷心絕……”
馮薇跟許嫣桑對視了一眼,兩個人都有些心驚跳的。
翟靜不是個小氣的格,相反,人又善良又講義氣,而且從小被爸媽保護著長大,防人之心那是一點沒有。
如果男朋友是那種靠譜的人,許嫣桑和馮薇也不至於擔心,但是日常聽翟靜談起的男朋友,們總有種這男人想飯吃的覺。
許嫣桑猶豫了一下,問,“你一共給了他多錢?”
翟靜低著頭,有些氣短的回道,“四十多萬吧。”
馮薇瞪大眼,“四十多萬?你是不是把自己的存款都給他了?”
翟靜之前跟倆分過自己的存款,有三十多萬。
翟靜點了點頭,“他說我的就是我們倆的,我覺得也是,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共渡難關的嗎?你們也知道,我爸媽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,我沒敢跟我爸媽直說,只說自己想買車,跟他們要了十萬,這幾個月的工資也都給他拿去救命了。”
馮薇表一言難盡,“你騙你爸媽買車,可是你也沒買車啊,到時候你爸媽問你,你怎麼說?”
翟靜嘆了口氣,“我現在反正也不回家住,回去的時候就租一輛,雖然不便宜,可比起買車的錢來還是小巫見大巫。”
馮薇看著,無奈道,“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。”
頓了頓,又想起什麼似的,問,“他爺爺沒醫保嗎?農村醫保也能報銷不的,這些錢只是預的,回頭至能退一半回來,你可別忘了這個事。”
翟靜悶悶的道,“他爺爺沒有醫保,農村醫保也沒有。”
自己的爸媽是制退休,看病不有醫保報銷,還有二次報銷,去一趟醫院本花不了幾個錢。也是這次才知道,要是沒有醫保,看病是個無底的。
許嫣桑張了張,知道自己不應該多管閒事,雖然大家關係不錯,可是在職場中,越界是一件極為不禮貌的事。
可是看著翟靜臉上雖然疲憊但卻幸福的笑,還是忍不住道,“我覺得,你最好還是讓你男朋友寫個借條,畢竟你們還沒結婚,連訂婚都還沒有呢,這麼大筆錢給出去,也不能一點保障都沒有。”
馮薇也贊同的點點頭。
實際上,這種事,但凡是個有骨氣的男人,都應該主給寫個借條吧。
沒結婚和結了婚又不一樣,翟靜男朋友這行為跟空手套白狼有什麼區別?
翟靜臉上掛著清澈的愚蠢,“沒事,我信得過他。”
馮薇和許嫣桑只好識趣的不再多說。
但是兩人都有些為翟靜擔憂,本來這個男朋友跟就不匹配,如今沉沒本越來越高,們真怕到最後翟靜傷。
下午,翟靜臉有些發白的來找許嫣桑請假,“嫣桑姐,我有些不舒服,想去趟醫院。”
許嫣桑連忙問,“你怎麼了?哪裡不舒服?需要我陪你去嗎?”
翟靜搖搖頭,“就是噁心,想吐,我男朋友一會過來接我,我請半天假就好了。”
許嫣桑點點頭,批了假條,翟靜又拿著假條去了部門主管那裡報備。
許嫣桑總覺得的狀態似乎不太好,但是既然男朋友陪著,應該沒問題。
沒想到,到了晚上,翟靜就打來了電話,電話里語氣很高興的樣子,“嫣桑姐,我得再請三天假,我查出來懷孕了,我男朋友擔心胎像不穩,讓我多休息幾天。”
許嫣桑聽著一口一個男朋友說,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,頓了頓才說,“恭喜你,懷孕是好事,醫生怎麼說?”
翟靜回答道,“醫生說胚胎好的,已經八週了,都有胎心了。”
許嫣桑問,“那你們也該把結婚提上日程了。”
翟靜開心的說,“是啊,我們就是打算明天帶我男朋友去我家見我爸媽呢。”
“那祝你一切順利。”許嫣桑笑著道。
掛了電話,輕嘆一口氣。
對於翟靜,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。
可是人家小兩口好好的,一個願打一個願挨,作為局外人又能說什麼呢。
只能多關心一下,萬一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能及時提醒。
馮薇也聽到了電話裡的聲音,許嫣桑掛了電話湊過來,挑眉,“真懷孕了?夠膽兒大的,房子車子沒有,欠一屁債,還要養一個癌癥的老人,地獄開局啊。”
許嫣桑無奈的笑笑,“可能覺得值得吧。”
馮薇聳了聳肩,也是無可奈何,“但願媽能把攔住吧。”
許嫣桑下意識了自己的小腹,馮薇注意到了,笑著道,“怎麼,擔心自己像一樣?我覺得你不會的,你連周總那樣的都不要,挑的男人肯定是靠譜的。”
許嫣桑笑笑,沒接話。
快下班的時候,傅臻謄打來電話,問,“今晚白朗過生日,你跟我一起去吧?”
許嫣桑愣了愣,“啊?”
傅臻謄聲音溫和,“好聚好散嘛,我還沒有正式跟你介紹過我的朋友們,過去認識一下,也算是朋友一場。”
許嫣桑沒說話,傅臻謄無奈的笑笑,“好吧,我承認,白朗和馮錚都帶了伴,我一個人覺得有些丟臉,能請你幫我過去長長臉嗎?要不然也太尷尬了。”
他都這樣說了,許嫣桑只好答應下來。
下班之後,傅臻謄來公司門口接,許嫣桑上了車,傅臻謄遞給一小捧花,“路上正好遇到了,就買了一束,謝謝你今晚這麼給我面子。”
許嫣桑低頭看著那小巧的花束,三隻向日葵,旁邊點綴著玫瑰和芍藥,很緻漂亮。
沒有人會對好的事到排斥,許嫣桑笑笑,“謝謝。”
傅臻謄沒說話,只是角微微勾起,又遞給一個袋子,“椰和三明治,你先墊墊,一會到會所他們還不知道怎麼鬧,你不一定能吃的痛快。”
許嫣桑著袋子心底嘆息。
又來了,這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照顧又來了。
他是真的想用這種方式瓦解的防備吧?
該死的管用……
許嫣桑沒說話,確實了,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,這兩天胃口好的出奇,連孕吐也只有那麼一次,之後就是吃嘛嘛香。
今晚上稱重的時候,都快一百一十斤了。
開啟袋子咬了口三明治,他這三明治不知道哪裡買的,一直都很好吃,外裡,青菜脆脆的甜甜的,餅和火也鮮多。
一個三明治下肚,又喝了半瓶椰,總算覺得肚子吃飽了。
這時,車子停在了一家會所門外,泊車小哥接了車鑰匙去停車,傅臻謄牽著許嫣桑往裡走。
包廂的門開著,許嫣桑一進去就看到白朗和馮錚果然都帶了伴,除此之外還有兩個沒見過的男人,傅臻謄一一為介紹,“這是我另一個大學同學,博,那邊的是國外認識的合夥人,之前一起合作創辦過遊戲公司,他人很仗義。”
許嫣桑一一打了招呼。
那兩人也對許嫣桑面好奇,傅哥邊的人哎,聽說都結婚了呢。
但是也不敢太明目張膽的好奇,最多多看幾眼罷了。
傅臻謄卻是把目落在了馮錚旁邊的人上。
那人穿著一淺藍的套裝長,黑長髮披散在後,神有些侷促,張的站了起來,了聲,“傅哥。”
傅臻謄沒說話,馮錚連忙站起來,拉著的手道,“別張,傅哥不是針對你。”
說完看向傅臻謄,神不贊同的道,“傅哥,你嚇到柒柒了。”
傅臻謄收回目,說了聲,“抱歉。”
便拉著許嫣桑坐到了白朗的另一邊。
白朗邊的孩好奇的看向許嫣桑。
對方穿著一旗袍,凹凸有致的材曲線一展無餘,栗的長卷發披散著,五緻又魅,見許嫣桑看過來,還衝著眨了眨眼睛。
許嫣桑的第一反應是,這孩真好看啊。
第二反應,這才是真正的人味,看看人家白朗找的這朋友。
瞥了眼邊和白朗“傳緋聞”的件,忍不住想,同樣是傳緋聞,人家白朗找的朋友這麼靚,傅臻謄找真的沒眼的。
卻並沒有注意到,傅臻謄警告的目落在白朗和他邊的孩上。
白朗立即了脖子,孩也低下頭不敢看人了。
好在,傅臻謄沒有跟他們當場算賬的打算。
危機解除,白朗瞪了旁孩一眼,“小祖宗,你說你非來這裡幹什麼?傅哥早就對你下了令了,不允許你參加這種活,我今天真是被你害慘了!我糊塗啊,怎麼就答應你了啊!”
杜香白了他一眼,“你怕什麼?我早就跟你說了,傅哥對我好著呢,你看他又沒有立即把我趕出去,再說了,我好奇嘛,他媳婦都懷孕了,我都沒跟說過幾句話,連敵是什麼樣子的都不清楚,怎麼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?”
白朗嚇得臉都白了,“敵?你特麼到現在還覺得你算個敵?還特麼知己知彼百戰百勝,你腦子沒病吧?傅哥對你要有那個心思,會讓你等十幾年?沒戲就是沒戲,你早點接現實吧,我可警告你,許嫣桑是傅哥的命子,你敢,傅哥會弄死你。”
杜香掩去眼中的落寞,大大咧咧的道,“怕什麼,我又不會做什麼,放心吧,我就是好奇來看看,看完了說不定就死心了。”
白朗對的話一個字都不信,奈何現在上了賊船,只好偃旗息鼓。
許嫣桑手裡端著傅臻謄讓人送來的熱果,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,傅臻謄剛才把安頓好,說讓等一會,就了馮錚出去談事了。
果有些酸,卻很喜歡,邊突然坐過來一個人,許嫣桑側目,驚訝的發現竟然是白朗帶來的伴。
“你好,我杜香。”杜香笑著對出手。
許嫣桑連忙握上去,“我是許嫣桑,初次見面,請多關照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杜香雖然長得,可是一舉一並不顯得輕浮,看著許嫣桑,眨了眨眼,故意湊過去小聲問,“你知道傅哥馮錚出去幹什麼了嗎?”
許嫣桑先是一愣,隨即搖了搖頭。
杜香笑著道,“我就知道你不知道,這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,那邊,坐著的那個的,那是馮錚的堂嫂,馮錚的初友,他堂哥半年前死了,你懂吧?”
許嫣桑詫異的微微瞪大了眼。
這八卦,是能聊的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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