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王是一臉意氣風發進宮的。
如今恢復爵位了,能不得意瀟灑麼,自打那年在狩獵場出事之後,他的爵位被掠奪一直到現在,他都是萎靡不振的,因為沒臉啊。
好在如今可算是把臉面給掙回來了。
當然了,這所謂的掙回來就是他自己那麼認為的,其他人都知道,這就是皇上隨手賞給他的。
因為相比較其他拿功勞換爵位的王爺,他這個瑾王可真是來得名不正言不順。
幹啥啥不行,玩人第一名。
但是真別說,這花心也有花心的好,因為其他皇子生的孩子加起來都沒他多。
府上人多,所以生的兒子兒也多,加起來得有十幾個的數量。
而且因為出了先前楚嘉給秦宣戴綠帽子的事,瑾王也是生怕自己後院那麼多孩子有不是他的,這不,那時候也是徹查了自己後院一番。
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宣王府人那樣的膽量。
不過還是鬧出了不笑話,這件事也傳到秦恆耳朵里了,可是臉都青了。
這些暫且不提,進宮后瑾王就先過來給他父皇請安行禮了,秦恆見不得他那一副蠢樣,他請了個安就讓走人了。
心裡也委實是不明白,他如此英明神武的人怎麼會生出如此德行的兒子,真是他嫌棄得不要不要的。
不過他可不覺得這是自己的責任,老三這明顯是像足了溫妃那個拎不清的。
就昨兒在花園遇上,當然他知道溫妃是專門在等他的,但是迎面一見他就覺得辣眼睛了。
這一把年紀的人了,竟然還穿了一服,一副姿態的打扮。
便是他月兒,如今都是在慨惋惜不能穿那樣的服了,他哄穿都不帶穿的,因為過了那個年紀了。
心也不再是那個年紀的姑娘該有的了,穿那樣的服當然會顯得不倫不類。
但是溫妃就敢穿,秦恆都覺得眼睛遭了難以忍的折磨。
尤其溫妃還想請他過去用膳,說皇上都好久沒來這邊用膳了,就在他面前扭扭妮妮,好像剛進宮那會。
秦恆就只能說先答應了皇貴妃的,有空再過去那,這才好不容易的。
但他明顯就是推之言,可溫妃聽不出來,還高興。
秦恆覺得老三之所以會這麼蠢,這麼愚昧,肯定就是像足了他母妃。
這麼多年來都不知道是怎麼過的,長年紀不長腦子了,一言難盡。
瑾王在他父皇面前是恭恭敬敬的,但是出了書房,他就有些趾高氣昂了。
不過才走沒多遠就遇上老六懷王了。
「老六,你也進宮來了啊。」瑾王說道。
懷王看到他也有些意外,點點頭道:「是啊,過來陪父皇下下棋。」
瑾王聽著就不大得勁了,撇撇,這故意寒磣誰呢!
不搭理懷王了,瑾王就過來他母妃溫妃的紫霞宮,還在宮殿門外誇讚道:「母妃這宮殿就是好,這一看就是有福氣的。」要不是好福氣,他母妃怎麼晉封妃位了?
「王爺,溫妃娘娘在裡邊等著呢。」宮人就笑道。
瑾王也就進來了,然後給他母妃見了禮。
溫妃就讓他坐下說話了,問他去給他父皇請了安沒有,他父皇臉怎麼樣?
「都好的。」瑾王含糊說道,他都沒看他父皇的臉。
溫妃也就開始告誡兒子了,說道:「這一次好不容易恢復了爵位,你可不要再犯糊塗事了知道不?」
「我知道了,母妃你都提多回了,煩不煩。」瑾王就道。
溫妃道:「那不是擔心你又犯渾麼?你這一次要是犯渾,你父皇肯定不會再饒恕你了,你要想再過以前那些日子你就不聽話試試。」
瑾王當然表示自己不會再闖禍了。
「還有,你如今也不小了,也該為母妃爭了,我聽你舅舅說了,如今外邊就有一樁不錯的差事,還是差,鹽運使,這一個差事你就可以去辦了,到時候回來了,誰還敢說你的爵位是你父皇可憐你才給你的?」溫妃道。
瑾王聞言眼睛有些發亮:「鹽運使?這樣的好差事怎麼得到我?」
「那是你舅舅給你爭取的,他就盼著你能爭氣呢!」溫妃說道。
「我知道,要是這個差事能落下來,我一定會好好辦的!」瑾王立馬說道。
鹽運使啊,這可是再不過的差事了。
「對了,剛剛從父皇書房出來就遇上了老六,他去找父皇下棋了!」瑾王說道。
溫妃聞言哼道:「你別去跟他扯一塊,咱們對那個位置沒那個心思的不摻和進去。」
瑾王愣了愣,不由小聲道:「母妃可是打聽到什麼了?」
溫妃有些恨鐵不鋼看了他一眼,道:「戚府那邊的作難道你就沒看到?你在京城裡都是在幹嘛的,你那些幕僚又都是養來吃閑飯的不!」
瑾王低聲道:「母妃你就別說這些沒用的了,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
「本宮估著,戚府那邊可能是有什麼心思了,這是殷嬪告訴本宮的,問了你舅舅,你舅舅也說是!」溫妃說道。
瑾王不可思議道:「這可是想虎口奪食了?而且老大那樣能耐的,背後還有龐大的譚國公府支撐,這樣都沒有搖老九的地位,戚府跟老六這是腦袋發沉了麼?」
「譚國公府的一個嫡系小姐可是進了懷王的後院。」溫妃說道。
瑾王搖搖頭,道:「老六他這是怎麼回事,這難不是出去辦差這一年多里,心野了不?父皇的心意可是再明顯不過了,尤其是父皇老早就送了他們幾個陀螺玩的鞭子嗎!」
溫妃道:「那又如何?這要不是你太不爭氣,母妃也想為你爭一爭!」
要知道,懷王的邊跟了魯王跟寧王,這是何等勢力?
他們各自的母族在京城裡頭可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,再有譚國公府的投靠,殷妃母族殷府的支撐。
這些勢力加起來,懷王不一定就沒有跟九皇子一搏之力。
「江夏親王也就是佔了一個皇長子的名頭,要不然可比不上懷王,如今懷王羽翼滿,野心顯出來也是正常。」溫妃嘆道。
人家的兒子,怎麼就那麼爭氣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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