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不想出了如今的事,這還用說嗎?非和離不可了。
而且提到和離,周青樹不僅沒有半點波瀾,在心裡竟然還鬆了口氣。
他其實也是厭惡極了姜綿的吧,他這麼想著,對於這個人,他從來看的都是勇樂侯府的面子,也是看了自己嫡嫡子的面子,如今走到這一步,這誰都怪不了。
姜峽其實也早有準備了,因為這件事時間已經不短了,過去這麼久了,他其實也早有決策。
所以聽到周青樹這麼說並無其他說法。
只要和離了,那麼姜綿就算在鄉下跟人生孩子也沒什麼。
當然了,姜峽並非是護著自己那個妹妹,他都寧願沒有這樣的妹妹了,哪裡還會護著?
這所為的不過是為了外甥還有外甥而已。
外甥前途正是一片明的時候,外甥夫家更是柳府那樣的豪門族,若是在京城裡傳出他們母親道德淪喪,竟然還未和離就給丈夫戴綠帽子與鄉下獵戶生下生子,那們姐弟倆個都別想做人了。
一輩子都別回來了,否則必然是會遭人嗤笑,前途更不用說,一輩子都那樣了。
所以和離是唯一的辦法,只要和離了,那麼姜綿跟誰在一塊就跟誰在一塊,哪怕是生下孩子也沒什麼。
「寫吧。」姜峽示意道。
不用多說,周青樹就過來寫下了一封和離書,這張和離書是早就準備好了的,上邊還有印呢。
姜峽是早就留一手了,從去年姜綿被發現懷著孩子還死活不打掉后,姜峽就已經去備案了,那是自己人不擔心暴出去,如今當真生下孩子,那就必須和離過明面了。
周青樹寫好了和離書,姜峽接過去掃了一眼便頷首了。
「這件事到底是勇樂侯府對不住你。」姜峽看著他說道,這個妹夫要說多優秀也沒有,可也是中規中矩,的確是姜綿配不上他。
周青樹搖搖頭:「大人不用說這個,只是日後,還大人能多照顧柏哥兒還有苗姐兒們姐弟。」
對於姜綿周青樹的確是厭惡的,打從心裡就厭惡,可是對於勇樂侯府,周青樹也沒有什麼不滿。
他能有如何這樣的就,都是多虧了勇樂侯府,勇樂侯府也從來沒有挾恩圖報,更沒有看不起他,不管是喜事還是喪事,都是派人過去請,對他也客氣。
便是姜峽際的時候,有時候也會帶著他一起。
還有嫡子嫡,也都是勇樂侯府這個外家拂照,前途都很遠大。
勇樂侯府對他是有恩的。
「那都是我嫡親的外甥外甥。」姜峽說道。
周青樹便沒有多說什麼了,抱了抱拳后,就出去了。
姜峽命人送他出去,然後沒有二話就過來院子這邊看他娘,順道將這和離書也帶了過來。
「當真和離了?」姜老夫人直接就哭了出來。
去年都給氣病了的,還傳出了一個不錯的名聲,都以為是傷心過度,卻不知道其實是被這個不孝給氣病的。
可即便有了這些日子作為緩衝,姜老夫人如今看到這張和離書也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啊。
「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,這個死丫頭,怎麼就非要走到這一步了!」姜老夫人哭著罵道。
「娘,你要保重好自己的子。」李沫兒還是規勸說道。
但是心裡卻也是冷笑,都什麼歲數了還丫頭呢?那個二姑子養如今這樣這也是不乏有婆母的功勞在。
不過對於姜綿,李沫兒從來就沒當親戚過。
這前前後後都讓家裡給收拾了多爛攤子了?一個壞果子要是不拿出來扔掉,那是要遭累一整筐好果子的,如今這樣倒也好,跟鄉下獵戶生下了孩子,如此以後就住在鄉下了,可回不來了。
姜峽面無表看著他娘哭,等哭得差不多了,這才說道:「事走到這一步,娘,你也別再多想了,今兒我拿這和離書過來也只是過來跟娘你知會一聲,總該心裡有個數。」
將老夫人哭得很傷心:「這好好的日子不過,非要折騰,如今還越折騰越回去,跟那個鄉下獵戶生下孩子,怎麼做得出來這種事的!」
「老爺可有派人過去查過?」李沫兒也就看向姜峽道。
姜峽怎會沒去查?那個獵戶是個尋常獵戶,三十幾歲,比姜綿小了不。
這個年輕的男人當然不可能單,可家裡的婆娘跟孩子是回娘家走親的時候遇上野,找到的時候就剩下骨頭跟了。
之後就沒有再娶,自己一個人打獵過活。
但是哪裡想過竟然會跟姜綿搞在一起?
不過姜綿就是以子不適去鄉下靜養的,跟那獵戶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,可是無奈於姜綿自己在鄉下住著太無聊了。
這不就進山找趣事了麼?有一次就在山裡迷路了,還遇上了孤狼,可是嚇死了。
但是那孤狼撲上來的時候,卻是被獵戶一箭給殺了。
然後獵戶送下山就回家了,姜綿這才知道原來他就是住在隔壁的。
但這也就是開始認識,之後姜綿有一次帶人進山就扭了腳,眼看著天都要黑了,可是擔心得很,然後就看到他從山裡出來,手裡還拎著兔子。
這不,姜綿就讓他去山下喊人來了,但這獵戶皺了皺眉,卻是在面前蹲了下去,姜綿明白他的意思后,人就不好意思了,但最後也上了他的背。
獵戶常年打獵,也吃,子自然是強壯的,姜綿當天回去就夢到獵戶了。
獵戶在夢裡很是兇猛,半夜三更都是從來駭浪之中驚醒了過來,之後就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了,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魔,腦袋裡全是那獵戶的背,那獵戶的臉,還有那獵戶強有力的臂膀。
之後就跟獵戶認識了,獵戶陳強,跟他介紹自己是寡婦,也是一個人。
再加上有意照顧他,人給他送吃的過去,還會過去他那坐坐,這一來一去,他就問要不要留下跟他過日子了。
鄉下漢子啥趣文雅都沒有,就那樣直晃晃看著問要不要跟他過日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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