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溫雨瓷陪溫雄聊了會兒,溫雄累了,溫雨瓷照顧溫雄睡下,回到自己的房間,正準備休息會兒,手機響了。
連忙抓起看了眼,是林靜。
接通手機餵了聲,“小靜?”
“瓷瓷,我中午去找頌揚了。”聽聲音,林靜明顯剛剛哭過。
“他不想和楚格分手?”溫雨瓷敏的猜測。
“嗯。”林靜的聲音微微哽咽,“他說他現在過的很好,和楚格在一起才是他想要的生活。”
溫雨瓷嘆口氣,“方便見面嗎?我去找你。”
“好。”將林靜約在七花,溫雨瓷讓小五億春幫忙照顧溫雄,自己驅車趕過去。
剛到一會兒林靜就到了,一見面便抱住,默默流眼淚。
溫雨瓷拉著坐下,過紙巾給淚,“你就這麼想和呂頌揚和好?”
林靜哽咽著點頭,“我現在什麼都不想,只想和他在一起,我努力工作,拼命賺錢,也是希以後可以和他開心的在一起,不再因為錢而分開。”
“昨晚,顧修教了我一個法子,我覺得不錯,既能幫助他回到你邊,又能試探他對你是否真心……”溫雨瓷湊到林靜耳邊小聲說了一番話,說完後將手搭在肩上,“如果這方法能幫他回到你邊,那說明他還算值得你,如果他無於衷……小靜,答應我,這是最後一次,如果他無於衷,就徹底把他忘掉,好不好?”
“好!”林靜用力點頭,側抱住,“瓷瓷,謝謝你,謝謝你幫我。”
“傻瓜!”溫雨瓷笑著推開,“那就這麼說定了,我先來安排,如果他去找你,你別了馬腳,這是關係你下半輩子幸福的大事,你千萬別心壞事。”
叮囑了林靜幾句,兩個人又商量了下細節,林靜還有工作,匆匆離去。
送離開後,溫雨瓷回到房間,坐在沙發上,編輯了一條簡訊發給呂頌揚。
時候不大,呂頌揚的電話便打了過來。
盯著螢幕看了幾秒才接起,“喂?”
“瓷瓷,我剛剛收到你發的一條簡訊,我看像是藥名,你是不是發錯了?”呂頌揚的聲音一貫的沉穩溫雅。
“啊?是嗎?你稍等,我看一下。”一分鐘後,溫雨瓷輕呼:“糟了,那條簡訊我是發給小靜的,可能心不好,心神不寧的,傳送時按了群發。”
“小靜?”片刻後,呂頌揚終於還是忍不住問:“你傳送的那是藥名吧?是誰病了?小靜嗎?”
溫雨瓷故意沉默了會兒,才輕輕嘆氣,“是啊,原本不想告訴你,不過既然差錯的被你知道了,就不瞞著你了,你和小靜分手後,小靜很痛苦,吃不下東西,夜夜失眠,神恍惚,還有些健忘,我很擔心,找了個識的醫生,給配了點調理的藥,醫生說小靜長此以往,也許會發展抑鬱癥,我被醫生嚇到了,發簡訊時神不守舍,沒想到群發了出去。”
呂頌揚呼吸聲漸重,沉默了許久才說:“瓷瓷,我正忙著,回頭再和你聯絡。”
結束通話溫雨瓷的電話,他立刻拿起外套起,開車找到他一個醫生同學。
寒暄幾句後,他將溫雨瓷發給他的那條短訊拿給同學看:“汪洋,你幫我看看,這些藥是治什麼病的?”
汪洋將手機接過,“舍曲林,帕羅西汀、米氯平……這都是治療抑鬱癥的藥。”
汪洋抬眼看他,“老同學,這是誰得抑鬱癥了?從劑量來看,病人癥狀應該不輕。”
“抑鬱癥?”呂頌揚覺得兜頭一盆冷水潑下來,一下冷徹心肺,他的聲音都有些抖了,“你確定嗎?真是治療抑鬱癥的藥?”
“沒錯,我確定。”汪洋很堅定的說:“這些都是治療抑鬱癥的代表藥,絕對錯不了。”
呂頌揚努力控制住自己抖的聲音,“那抑鬱癥有什麼癥狀?嚴重嗎?好不好治療?”
汪洋用非常專業的口吻說:“抑鬱癥又稱抑鬱障礙,以顯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為主要臨床特徵,緒的消沉可以從悶悶不樂到悲痛絕,自卑抑鬱,甚至悲觀厭世,甚至有自殺企圖或者行為,總而言之,如果治療不當,抑鬱癥發展到最後都會有輕生的危險,會危及生命,至於好不好治療,那要看的病因和病程,抑鬱癥極易與普通的心理障礙混淆,所以我建議你一定要給病人找有經驗的醫生診斷,千萬別隨便找個醫生,萬一遇到庸醫,把心理障礙診斷抑鬱癥,那就麻煩了。”
呂頌揚急切的問:“怎麼個麻煩法?”
汪洋晃晃他的手機遞還回他手中,“你手機上這幾種藥,副作用都極大,吃的時間過久,對心肺功能都會造嚴重傷害,如果病人不是抑鬱癥,而是普通心理障礙,本用不到這些藥,我這樣說,你能明白嗎?”
“是,我聽懂了。”呂頌揚點頭,“那得了抑鬱癥的人還能正常工作生活嗎?”
“可以。”汪洋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,“只要不太嚴重,按時按量服用藥,平時工作生活看不出什麼,獨和到刺激時癥狀才會比較明顯。”
呂頌揚又問:“那你認識這方面比較有經驗的醫生嗎?”
“認識。”汪洋很熱的說:“你時間把人帶來,我帶你找我們醫院最好的心理醫師。”
“謝了。”呂頌揚站起,“改天請你吃飯。”
離開汪洋的辦公室,呂頌揚連自己怎麼離開醫院的都不知道。
神經繃,腦袋嗡嗡直響,幾乎不能思考。
他一向冷靜,知道自己想要什麼,要怎麼做才能拿到想要的東西。
為了達到目的,他可以丟掉尊嚴,他可以居心叵測的算計,不管是走投無路時,還是被人著跪在地上時,他都可以保持冷靜,冷靜的思考下一步要怎樣做才最有利於自己。
可當他得知林靜正在服用抗抑鬱癥的藥時,他沒辦法冷靜了。
握著方向盤的手抖個不停,恨不得立刻出現在林靜眼前,狠狠擁抱,親吻,告訴不要怕,有我,有我在,你肯定會好好的。
等他醒過神來時,他的車已經停在林靜家門外,大門閉,上了鎖,家裡沒人。
他頹然閉眼,後腦枕在椅背上,呼吸沉重。
當他決意和楚格在一起,和林靜分手時,他便沒想過再回頭。
在他心目中,林靜是好的,乾淨的,最不容的。
從他站在楚格邊起,他便失去了擁有林靜的資格。
昨天,林靜找他,勸說他離開楚格,想和他重新開始。
他不是不心,但他已經沒有資格了。
他用極平穩極清淡的語氣拒絕了,看著哭著離開,他的心臟與當初和分手時一樣疼。
這麼久了,那種痛意,沒有片刻稍退。
他生來一副好樣貌,他用英俊的容貌和優雅的氣質掩飾著心的黑暗和自卑,表面上他雍容大氣,寬厚,可心裡,他只信奉一個信條,人不為己天誅地滅。
直到遇到林靜,他暗卑劣的心像是被雨洗滌了。
他只是個窮小子,可林靜無慾無求的對他好,給他帶早餐,打工給他學費,時時刻刻照顧他的面子,從不讓他為難難堪。
有時他也會送禮,總笑的很開心,摟著他的脖子撒,彷彿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,可過後他會發現他錢包或兜裡突然多出幾百塊錢。
什麼都不說,好像什麼都沒做過一樣,大概以為他是男人,錢包裡有多錢連他自己都不清楚。
可不知道,他家境太差,從小打細算,每花一筆錢都要猶豫好久,非花不可的錢才花,他上有多錢,他怎麼會不知道?
別的生上了大學,尤其是像那樣漂亮的生,大多找了有錢的男朋友,出豪車,輒西餐玫瑰,而卻把時間都用在打工賺錢上,賺的錢大部分給他了學費,還會經常買些日常用品看他臥病在床的母親。
和他出去約會,大抵是顧及他的面子,不管出去吃飯還是買東西,總是他錢付賬,可過後依舊是在他上莫名多出錢來。
這輩子,他再找不到比更好的孩兒了。
他曾暗暗發誓,大學畢業後,一定努力工作,努力打拼,日後出人頭地,給最好的一切,讓過無憂無慮的生活,寵一輩子。
可現實太殘酷,他先是被溫寒打,丟了工作,壁,然後被告知母親必須手,否則將會截肢。
手加後康復費用一共五十萬。
五萬他都拿不出,何況五十萬?
想到含辛茹苦將他們兄弟二人養大的母親,他痛苦自責。
如果眼睜睜看母親被截肢,他還有什麼面目活在這世上?
被絕境,他連走偏門撈錢的心思都了,不管不顧,哪怕犯法坐牢,總之不管什麼法子,不讓母親截肢就好。
就在這種山窮水盡,被現實得他幾發瘋的況下,他遇到了楚格。
楚格對他一見鍾,接二連三邀請他吃飯。
雖然自恃份,楚格沒有明說,可字裡行間,楚格追求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,區區五十萬,對楚晟國際的千金小姐來說,不過九牛一。
了這個心思,呂頌揚與林靜分手,與楚格相。
說時容易,簡簡單單分手兩個字,咬咬牙,心一橫,便從舌尖吐出去了。
可分手後的無數個日日夜夜,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林靜,白天還好,他陪在楚格邊,溫文爾雅,風度翩翩,無懈可擊,晚上睡後,林靜幾乎夜夜夢,有時牽著他的手奔跑嬉笑,有時幽怨的看著他,哀哀的哭。
偶爾他會在半夜驚醒,再睡不著,盯著的照片發呆,一看就是整夜。
他與林靜之間,有太多的回憶,太多的好。
他曾發誓要出人頭地,將他的孩兒捧在手心,呵護寵,一生一世,可他沒做到。
再後來,不住楚格磨泡,他和楚格住在一起,懷裡明明是楚格香的子,夢的卻依舊是林靜。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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