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謐以為態度那麼明確了,席北諶應該不會來找了,至于以后必不可免的來往,也只能把握分寸保持距離了。
可是誰知道,才兩天他就來了,不過不是和自己來的,是席北誼真的來找了,席北諶又跟著一起了。
席北誼偏偏來之前,沒和講明白。
所以安謐看到席北諶的時候,是意外和無措的。
席北誼還無辜疚道:“對不起啊安謐姐姐,我哥哥非要個跟著來,說來給你道歉,還不讓我提前跟你說,我只能讓他跟著來了,你別生我的氣。”
這小可憐的勁兒,別說生氣,連責怪一下都覺得自己不講道理。
安謐能怎麼辦?只能笑著跟說:“沒事,不會怪你。”
席北誼哭了:“真的?嗚嗚嗚,安謐姐姐你人真的太好了。”
然后趕就上前來抱抱安謐,抱了一秒就放開了、
然后炯炯有神的問:“安謐姐姐,將軍呢?我要跟它玩兒。”
安謐搖頭:“不知道,估計在園子里哪個角落蹲著吧,你得自己去找了。”
“那好,我這就去!”
席北誼跑得快。
其實就是想讓安謐和席北諶好好聊聊。
安謐知道的想法。
也確實需要聊聊。
只是兩個人站了一會兒,都互相沒開口,安謐低著頭,覺得到席北諶在看著。
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席北諶了。
最終,還是席北諶打破了沉默:“不請我進去麼?”
因為沒什麼必要的時候,出什麼的大門是不開的,現在開的是側門,他還站在門口外面,而安謐站在門檻里。
安謐這才淡笑道:“進來吧。”
席北諶點頭。邁步進去。
安謐關上了門,才默默地轉往里走去,席北諶也跟上。
走了一段,拐過一個回廊,安謐才道:“我給你泡點茶吧,你喜歡喝什麼茶?”
這個態度,比他第一次來的時候還要客套疏離。
真的是因為昨晚的事,把他們之前的關系都淡了。
席北諶頓足看著安謐的背,輕聲道:“安謐,我不喝茶,你不用刻意的跟我客氣。”
安謐停下腳步。
席北諶深吸了口氣,提議道:“陪我在園子里走走,好麼?”
安謐猶豫了一下,還是點了頭。
也不知道席北誼跑哪個方向去了,他們走了一段路,都沒遇上席北誼,不過也不奇怪,長生園那麼大,要遇上也不容易。
走了一段路了,安謐一直低頭沉默著。
席北諶看了幾次,終于忍不住開了口:“其實我前天就該來了,安謐,那天是我唐突了,我跟你道歉,你如果介意,可以不放在心上的。”
馮淮安讓他來了就當做什麼都沒有過,可他還是忍不住跟道歉。
雖然表明了心意被拒絕了他很失,但是給造困擾,他更不好。
安謐停下低頭,微微搖頭輕聲道:“不用道歉,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。雖然我拒絕了你,但是卻并不是說你錯,喜歡一個人,從來都沒有錯的,我還謝謝你能喜歡我的。”
頓了頓,又道:“相反,我是我需要跟你道歉,你真喜歡我,我卻給不了你想要的,抱歉了。”
席北諶笑笑:“那你也不用跟我道歉啊,喜歡一個個人沒有錯,不喜歡一個人也沒有錯,你有接我或是拒絕我的權利,不必為此到疚。”
安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還是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態度的席北諶。
席北諶笑笑,閑談般無奈道:“其實,你拒絕我,我是有心理準備的,盡管也抱著一點希想著你能答應我,可更多的心理準備是你的拒絕,不過我一開始以為,你會是因為還忘不了秦雋才拒絕我,可事實不是,我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。”
安謐雖然不太想談這個,還是忍不住好奇。
見不解,席北諶道:“你如果是因為他才拒絕我,只說明你還放不下,我頂多是有些吃醋,可我知道你想要放下他的決心,我會對你很好很好,比他對你好,也會把他給不了你的東西都捧給你,遲早我能取代他的。”
他說的,很有自信。
安謐不否認,席北諶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,確實如果只是因為還著秦雋才拒絕,遲早會放下,也知道自己遲早會接納席北諶的。
單單是上,,其實很難拒絕的真心對的人,哪怕只是,都會淪陷。
席北諶又道:“可你不是,甚至你不想不想結婚,也都不是因為他,他只是恰巧出現在你低谷期的意外,是你的藉,而不是非他不可,那樣的意外,也大概不會再有第二次了,”
“你是因為自己的經歷和影抗拒男,這種心理創傷形的免疫,不是真心和耐心就攻破的,馮老和淮安都說要追你很難,我算是真切的看到了難度。”
安謐微笑,:“既然知道了,就放棄吧,北諶,你有很多很好的選擇,你以后也會遇上比我好的人,真的沒有必要在我上浪費和時間。”
那麼鄭重認真的和他這樣說,席北諶其實是有一點難過的。
就好像,自己滿心喜歡一個人,卻一心想把自己推給別人。
席北諶苦笑:“安謐,你忘不了秦雋,就該知道,人的,不是說收回就能收回的,喜歡一個人,那個人就在心里住著,自己想趕都趕不走,哪怕裝作不在意,心里也還是會在意,你做不到的事,還是不要勉強我了。”
安謐無言以對。
是啊,自己都做不到。
席北諶懇切的目看著的眼睛,輕聲道:“你放心,你不喜歡我,拒絕我是你的自由,我也不會用我的喜歡來給你帶來困擾,上次的事是我沖了,我希你不要因為我喜歡你你就遠離我,安謐,如果你這樣,我會以為,你覺得我的喜歡是錯的,在你眼里是一種罪過,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”
他這話說到最后,那語氣那眼神,就有點可憐的樣子了。
要是秦雋在面前這樣,還能著心腸罵幾句,好好諷刺一番裝模作樣矯做作。
可是面對的是席北諶,一個沒有對不起過,并且一直以來都對很好的人,哪怕明知道席北諶是故意示弱,卻沒辦法起心腸。
席北諶覺不像是能有這個心眼的人,也不像是能示弱裝可憐的。
怕不是馮淮安那個狗東西教的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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