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安謐這麼問,馮中衡心里慌得一批,忙裝傻充愣;“啊?有別人來過?沒有吧,一直是我自己在這啊。”
看著鎮定的老頭子,心都要跳出來了,張兮兮的看著安謐。
安謐了自己坐著的椅子,道:“可是就您一個人,這張椅子怎麼拉出來了?我記得一般都是收著的。”
剛才本能的就坐下了,坐下后才想起來這椅子都不用自己拉出來的,可是一般來說,這些椅子都是收在桌底下的。
馮中衡松了口氣,隨口道:“嗐,我隨手拉出來的。”
安謐哦了一聲。
也沒多想。
本來也不是什麼事兒。
隨手過去,拿起桌上擺著的一疊紙和鉛筆,拿過來就打算考試構想打稿。
馮中衡這一看不得了,這丫頭要真就這麼坐這里開始構想,那沒什麼事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走的。
青蘊還在躲著呢!
他趕忙想了個主意:“我突然有點想喝茶了,小謐啊,你去給我泡壺茶來吧。”
安謐聽言放下鉛筆,也不疑有他,點頭就很乖巧的出去了。
出去后,確定人真的走了,馮中衡才放下東西,去把躲著的武老太太救出來。33qxs.m
武老太太好似劫后余生似的拍著口道:“哎喲嚇死我了,那丫頭好端端的怎麼會來這邊啊?差點就給捉了。”
馮中衡很無奈:“我就說告訴他們行了,我們的事兒也不是見不得人,孩子們都會理解贊同的,你說你,非得瞞著,咱倆都這歲數了,還整天的,這都想什麼事兒啊?”
武姨斜覷他,看土包子似的:“這你就不懂了吧?這事兒了啊,就得刺激點兒的才好玩,就這樣才有趣,你想想要是他們都知道了,咱倆是不是樂趣都了??”
上網那麼多年學來的經驗,年輕都喜歡這樣玩。
晦忌的曖昧,最是好。
要是大家都知道了,他們這輩分關系,肯定得規規矩矩的著了。
馮中衡更無奈了:“行行行,你開心就好,不過你可不能再待在這里了,小謐一會兒又得回來,你快離開吧,不然看到你在這里,可就得起疑心了,我是不介意被知道,你自己又不樂意。”
武姨擺擺手:“懂,那我走了,你好好雕我的墜子啊,我等著戴呢。”
“好好好,你快走吧。”
武姨趕忙走了。
過了不久,安謐拿來一壺新煮的茶,師徒倆湊一起一邊喝茶一邊探討手上的活計。
聊的是安謐即將要雕的活環膠鐲,以及兩個月后的玉雕比賽。
晚上,秦雋回了長生園這邊。
一家人一起吃過晚餐后,安謐又扎進雕刻室忙了,秦雋也來陪,當然不只是陪,也忙自己的工作,像個人默默相伴而已。
一直忙到十點,倆人才離開雕刻室,打算回去睡覺。
然而出了雕刻室后,仰頭看著滿天星辰,安謐又不想立刻回去睡覺了。
反正也還沒困。
“我們走走吧。”
秦雋都依著,牽起的手就和一起漫步在園子里。
因為臨近婚宴又做了布置,長生園現在整個園子都開著燈,連掛著的紅燈籠也都亮著的,一眼看去,喜慶又漂亮。
有種晦神的中式浪漫。
安謐來了興致,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相片,還讓秦雋幫拍了幾和這夜景致融合在一起的。
安謐看著照片,有些憾:“可惜我穿著家居服,也沒上妝打扮,不然拍出來肯定更好看。”
秦雋哄著道:“你這樣也很好看的,不用換化妝。”
安謐瞥他一眼,目嗔:“你就知道說這些哄我。”
秦雋笑笑,拉著的手繼續慢悠悠走在小徑上。
倆人這會兒也沒什麼可聊的,就很安靜的一起走著,有種歲月靜好的覺。
安謐很喜歡這樣的平和。
可是走了會兒后,就不平和了。
因為,他們看到了前面夜中,坐在亭子里的兩個人。
馮中衡和武姨。
倆人依偎著坐在一起,正看著手機,很是專注,偶爾說著什麼。
安謐:“??!”
秦雋也:“???”
安謐人都傻了。
震驚之后,立刻就懂了。
跟姨黃昏的,是家糟老頭子?!
這倆人好上了??
什麼時候的事兒????
比起,秦雋更懵。
因為他什麼也不知道。
所以,誰來告訴他,這算什麼況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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