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謐等了半天,愣是等不來譚安穎播報相親的結果。
知道譚安穎見過人了,肯定會和說怎麼樣,所以也不著急去問,這半天都在雕刻室忙活,手機放一邊而已。
可一直到了晚上,譚安穎一點消息也沒。
哦,秦雋這邊,也沒得到傅文啟的相親結果。
實在是忍不了了,安謐就打了電話給譚安穎。
這一打過去才知道,傅文啟因為吃辣刺激腸胃,急腸胃炎,在醫院掛水呢。
譚安穎在陪著。
簡直是離譜。
能咋辦?夫妻倆一起撮合的,這況肯定得去看看。
醫院里。
譚安穎坐在病床邊,有點生無可了。
傅文啟靠著病床閉著眼,正在吊水,手捂著肚子,臉也不太好,顯然是不舒服的。
托著下等了會兒,譚安穎手去前面桌子上的水杯,了一下溫度,覺得溫度可以了,忙端過來。
對傅文啟道:“傅先生,醒醒,水溫可以了,趕喝一點緩解一下。”
傅文啟睜開眼看,然后掙扎著想坐直起來,手拿水杯。
見他費勁的,譚安穎忙道:“算了算了,你別了,我喂你喝吧。”
說著,他直接將傅文啟摁了回去,然后端著水遞到他邊。
傅文啟愣了一下,目不明的看了一眼后,就點頭,乖乖喝水了。
他喝水的時候,下意識的抬手握著杯子,卻握到了譚安穎的手腕,僵了僵,趕忙又放下手,故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喝。
放下的手卻挲了兩下。
譚安穎也好似被電了一樣,后知后覺的意識到,他們這樣有點……曖昧了。
他又喝了兩口就喝不下去了,譚安穎也趕忙撤手,不太自然的把杯子放回床頭邊的桌面上。
然后坐回椅子上,明顯的局促了幾分。
還稀罕的。
傅文啟倒是沒想到這樣大方隨的孩,也會這樣不好意思的時候,而且僅僅是不小心了手。
他溫和開口:“我這里可能還得一兩個小時才能吊完,到時候我會讓我的人來接我,你快點回家去吧,不用陪著我了,我也只需要吊完水就行,不用做別的了。”
譚安穎忙道:“那不行,你是陪我一起吃火鍋才因為吃辣導致急腸胃炎的,我應該照顧你,然后送你回家的。”
傅文啟道:“這不關你的事,所以你不用疚,你一個孩子,我怎麼能讓你送我回去?聽話,我已經不需要照顧了,等下會打電話人來接,你明天還要工作吧?今晚肯定要好好休息,別因為我耽誤了。”
譚安穎執拗道:“那我也不能讓你自己在這里,最起碼你把你的人來了,我才能走。”
傅文啟見這樣堅持,也不推了,無奈道:“好吧,那煩請譚小姐幫我把手機拿來,我打個電話。”
他的手機在西裝外套的袋里,現在外套被擱在床尾。
譚安穎哦了一聲,忙去給他拿手機。
把手機遞給他后,譚安穎道:“你也別管我譚小姐了,聽著怪生疏的,咱倆現在怎麼也都算朋友了,你我安穎吧,嗯……小穎也行,你要是不介意的話。”
傅文啟一邊解鎖一邊道:“有什麼好介意的?不過還是安穎吧,畢竟我們現在才剛認識不到一天,小穎應該是跟你比較好的人的,隨便,是對你的不尊重。”
頓了頓,他又說:“你也別管我傅先生了,文啟吧。”
“行啊。”
譚安穎應下后,傅文啟便撥了個電話。
然后一改和的和煦溫潤,聲音變得寡淡了些,容無外乎是讓他的隨從來醫院接他回去。
掛斷電話后,他看向譚安穎時,神又變得和氣多了。
他慚愧道:“這次是我不爭氣,不能吃辣還抵不住口腹之,弄這樣還給你添了麻煩,等我好了,我再請你吃飯,你一定要來。”
譚安穎揶揄他:“那到時候是不是得和你一起去吃清淡的了?”
傅文啟不置可否,就道:“我會慢慢適應的。”
譚安穎道:“其實不用勉強的,你別拿自己的造作了,反正我也不一定非得吃辣,可以去吃粵菜,也可以吃西餐,別的菜系也行,不辣無所謂,好吃就行。”
傅文啟如實又認真的道:“并不是,我很喜歡這種覺,很刺激,很解,沒有勉強,而且我是男人,應該我遷就你的口味和喜好,而不是讓你為我退讓。”
譚安穎怔了怔。
然后笑道:“怪不得秦雋會把你介紹給我,你和他有些地方還像的。”
“怎麼說?”
“秦雋以前也不吃辣,后來為了安謐就開始嘗試,現在能和安謐一起吃特辣,還面不改,安謐都吃不過他。”
傅文啟聞言笑道:“我還真不知道這個,我記得他和我一樣,口味很淡的。”
譚安穎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:“那是以前,現在他口味重了,跟安謐出去,臭豆腐都吃。”
哦,是對安謐與有榮焉。
傅文啟默。
他無法想象,秦雋吃臭豆腐。
雖然他沒吃過臭豆腐,但是聞到過,也看見過,額……
反正他不敢靠近。
突然,門口傳來安謐帶笑的嗓音:“一來就聽見你在說我們,那麼巧,我都懷疑你是故意說給我聽的了。”
話落,夫妻倆一起從外面進來。
里面的兩個人紛紛看向門口,見著夫妻倆一前一后進來。
見著人,譚安穎驚訝道:“你倆怎麼來了?”
打電話的時候,也沒說要來啊。
安謐確實沒說要來,當時只問了大概況和醫院名字,他們并不是在仁華醫院,是挑的最近的一家醫院。
他們來了之后,問了前臺找的病房。
安謐沒好氣道:“我和秦雋撮合你倆,現在鬧這出,我們不來看看像話麼?誰推銷東西出去弄出事故,不給做點售后工作的?”
譚安穎不樂意了:“什麼推銷東西?我是貨品麼?而且說得好像我是滯銷貨品似的,還得你推銷。”
安謐直接給了一個白眼。
抓得什麼重點?
傅文啟坐起來,對秦雋點了點頭后,對安謐打招呼:“嫂子好,好久不見了。”
安謐含笑點頭:“好久不見了,看著臉不好,覺怎麼樣?”
傅文啟道:“已經好多了,不算很嚴重,其實你和老秦都不用特意來一趟的。”
安謐道:“還是得來一下的,不然顯得我們不負責任。”
傅文啟咳了一聲。
秦雋無奈笑著。
譚安穎聽著可不得勁了,但是好歹是在相親對象面前,忍了。
安謐對譚安穎道:“你,跟我出來一下。”
譚安穎好奇看,做了個眼神,譚安穎只好跟著出病房外了。
病房,就剩倆男人。
秦雋嫌棄的瞅著傅文啟,不客氣的兌起來:“出息。”
傅文啟無奈苦笑:“你讓你老婆把人支走,就是為了兌我?你別太缺德了,我還是個病號。”
秦雋可不理會他這點小病小痛,正兒八經問:“覺怎麼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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