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麼說謝棠臣是暴發戶呢。
在他的世界里,他想要的東西,就一定要拿到手。
從來就沒有什麼理論可言。
阮憐吃著菜,笑著說:“你爸媽聽到你說這話,估計得氣死,欸,你說你這麼多年過去了,怎麼這個病還是沒改?”
“我要改什麼?”謝棠臣瞥了一眼,用筷子敲了敲碗:“老子從小到大,走南闖北,那是滿腹經綸,人前顯赫貴公子,你說我要改什麼?”
阮憐被他這句話給笑到,搖搖頭:“不要臉。”
“我怎麼不要臉了?”謝棠臣挑眉:“我要是不要臉,我這會就把你捆到我家里去,讓你見識見識,什麼做不要臉。”
“吃你的吧。”阮憐夾了一塊田到他碗里:“辣死你。”
謝棠臣不能吃辣。
小時候一吃辣,臉就漲紅,腹瀉不止。
他是個沒口福的。
每回跟阮憐出去吃,那些重口味的,他都吃不來。
但是這一回,看著阮憐夾過來的田,他想都沒想就放進里。
然后擰著眉頭,生生的給吞了下去。
看那模樣,好像連嚼都沒有嚼,著頭皮吞下去了。
“你還真吃啊?”阮憐見狀,喊道:“吐出來啊,你不是不能吃辣,等會又拉肚子!”
謝棠臣擺擺手:“這麼多年過去了,我的胃也升級了,別小瞧我。”
“作吧。”阮憐瞪了他一
眼:“不能吃就別吃,裝什麼呢。”
“你夾給我的,我說什麼也得吃。”謝棠臣看著說:“你信不信,你夾個熱煤炭,我都能生吞下去!”
阮憐被逗笑了,著窗外的景,說道:“覺好像回到小時候,我們無憂無慮的日子。”
謝棠臣也順著的眼眸去,看到了外面放學回家的高中生們。
那一個個穿著校服、背著書包往家走的人,多像他們啊。
謝棠臣嘆:“時間一去不復返,轉眼間,我也快奔三了。”
“別拉我。”阮憐瞥了他一眼:“我才二十三,你就比我大一歲,別裝啊。”
謝棠臣‘哈哈’笑了兩聲:“所以我
就沒想明白,你跟宋渝在一起是什麼覺,他可比咱倆都大一呢,你是不是真因為小時候的事,特別缺,所以才跟他在一起!”
要麼說謝棠臣損呢。
如果這句話從別人里說出來,阮憐怎麼說都得跟對方絕。
但偏偏這句話是從謝棠臣里說出來的。
阮憐抬起手就狠狠的給了他一拳,罵道:“狗吐不出象牙,你再說一遍試試,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!”
謝棠臣笑著抓住的手,說道:“阮憐,我接到消息,宋渝這次出國,有可能很長時間不回來了,你剛才哭,就是因為這事吧?他是不是沒跟你說?”
阮憐愣住,怔怔的看
著他,臉上的神略顯得有些異樣。
慢慢的著窗外,又開始沉默起來。
謝棠臣看著那樣子,就知道自己猜對了。
他沉默了片刻,說道:“我不是故意挑撥生事,但宋渝能坐到如今這個位置,經歷的事,都不是你我能夠想象的,你看新聞報道出來的,也許只是冰山一角,一個人的功背后,要付出的太多太多了,我們的世界,跟他的世界,就像是一艘小船,在撞一個只浮出表面的巨大的冰川,我們失敗的幾率,幾乎是百分之百,你明白嗎?”
阮憐沒有回答,就只是問了一句:“那你想過放棄我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我也沒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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