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漾鄭重的看著容煜,一字一句說道:“容音現在的況不好,還是由我繼續治療比較好。”
容煜的手指在桌面輕輕敲擊,滿臉寫著不贊同,“這……”
“怎麼?你是不信任我?”舒漾挑了挑眉。
容煜搖搖頭,“我當然信任你,對于你的專業素養我從來都不會懷疑,我只是……”只是想要阻止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,譬如知道真相后的你會選擇離開我這種可能。
當然這些話,他是絕對不會告訴舒漾的。
舒漾很了解容煜,明白一定有什麼事才讓他如此顧慮,那兩張奇怪的照片?還是容音畫出來的那幅畫呢?
盡管知道容煜可能不會說,可還是想問個清楚,“告訴我,為什麼?”
容煜微微一愣,“對不起,我不能。”
在沒想好任何理由之前,他沒辦法說。
舒漾嗤笑道:“是因為周婷婷的事?還是因為上一次在學校門口音音發病的事讓你有所顧及?我覺得你肯定不會相信網上的那些流言蜚語,但我也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,我想不出究竟是什麼事會讓你甘心暫停音音的治療,盡管知道現在于一個很嚴重的狀態。”
容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卻也只能正道:“漾漾,現在時機還沒到,我……”
“時機!時機!你只會用這兩個字來搪塞我,從最開始,一直到現在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,時機永遠都到不了,你究竟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?”舒漾臉都看著容煜,已經不想再去相信他說的那些話。
咚咚咚!
一個細的手推看了容煜辦公室的門,“煜哥哥,你準備好了嗎?我快死了。”
溫盞走進來,錯愕的看著桌前的舒漾,“舒小姐也在啊?”
舒漾神一冷,收回探視的目,“溫小姐,我找容先生有點事。”
兩人相視,目中暗流涌,溫盞也沒有想到在容煜的辦公室里竟然看到了舒漾。
而容煜此刻尷尬的看著二人,面對突如其來的溫盞,他自己也說不清楚,到底是慶幸多一點,還是煩躁多一點,畢竟在溫盞推門而的前一刻,他還在思考該如何回答舒漾的問題。
三人沉默著互相看來看去,終究是舒漾打破了尷尬的局面,“既然溫小姐是過來找容先生吃飯的,那我就不便打擾了。”
轉就要走,容煜卻先一步走過去攔住了,“漾漾!”
“容先生還有什麼事嗎?”舒漾著握住手腕的那只大手劇烈的抖,忍住想要甩開的。
容煜卻在一瞬間恢復了理智,那雙冰冷徹骨的眸子此刻讓他心頭一冷,“別走。”
他已經很久沒見過舒漾了,他知道舒漾對他的厭煩,如果不是因為容音,絕對不可能主來這里。z.br>
溫盞眸子冰涼,“煜哥哥,既然舒小姐這麼著急要走,想必是還有其他的事要忙吧,你不用再攔住了。”
舒漾輕輕看了一眼,“容先生,沒有別的事,我要先走了。”
說完,甚至沒有等待容煜的回復,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。
西餐廳。
溫盞和容煜坐在景最好的靠窗位置,服務生已經上齊了他們的菜式。
溫盞興沖沖地說著:“煜哥哥,你快嘗嘗,我今天給你點的這塊牛排,比之前在日本吃的神戶牛排還有好上一些。”
容煜拿起刀叉,隨便切了一塊兒放進了里,牛排的的確不錯。
溫盞裝作不在意的問道:“煜哥哥,今天舒小姐找你有什麼事呢?”
容煜微微蹙眉,“這種私事就不必對你說了吧。”
“煜哥哥,你為什麼要對我保持這麼大的敵意呢?我也不過是想要關心你而已。如果舒小姐有什
麼需要你幫忙的,你可以告訴我,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。”溫盞委屈的說道。
容煜放下刀叉,冷靜的看著,“我倒是有一件事請你幫忙。”
“煜哥哥,你說。”
容煜角的冷笑沒有下去,“請你安生一點。”
溫盞角噙著的笑臉陡然凝固,子一抖,出勉強的笑容,“煜哥哥,你說什麼呢?”
容煜又將一塊牛送進里,“我沒說什麼。”
一餐過后,溫盞,這一頓食之無味。
關于訂婚的事,真的已經很多天再都沒有提過了,可今天舒漾的出現打了原本策劃的一切。
事到如今,已經沒辦法再去控制自己。
“煜哥哥,爺爺又催我了,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訂婚?”
容煜原本就復雜的心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,他沉著臉回到了車里,一路上都沒有回答溫盞說的話。
把溫盞送到家門口時,他才仿佛褪去冰冷似的,“先回去吧。”
溫盞不愿意下車,盯著容煜,“回答我。”
為什麼僅僅一個敷衍的回答都不愿意給?和訂婚對他來說真的這麼為難嗎?
容煜冷著臉,“溫盞,別我。”
溫盞的口重重了一拍,深呼吸強迫自己鎮定下來,“好,煜哥哥,剛才是我不對,我不問你了,只是爺爺那邊一直在催,我也只是太在乎你了。”
在一片沉默中,溫盞下了車回了家。
容煜回到家里,就直奔容音的房間而去,他推開那道門,就看到坐在桌子前的子一抖,似乎在看好看的圖畫。
“容音。”
他冷著臉慢慢靠近,讓他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。
本來安心看東西的容音見到的瞬間臉一白,像是迷了心智一般的看著容煜,“出去!滾出去!你想害我門都沒有!”
“音音,是我。”
“滾啊!滾啊你!”容音將手中的圖畫冊猛地扔向容煜,拼了命的向他砸東西。
恐懼的蜷在一起,警惕的防備著容煜的靠近。
容煜突然想到了剛才舒漾說的那些話,容音已經不能再暫停治療了,必須要得到妥善的安。
“音音,是我,我是哥哥。”他溫的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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