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硯欽的言語十分藝,表面上看說了很多,可細細推敲下來,實質的資訊卻是一點兒沒有。
“你有見過家人嗎?”
阮眠之所以來顧硯欽這裡尋找答案,是因為懷疑江妮就是改名易姓的阮薇。
如果江妮確實有家族傍,那大機率是猜錯了。
顧硯欽黑眸一轉,深不見底的眸子中只映著阮眠單薄的影。
兩人四目相對之間,顧硯欽微微搖了搖頭。
“我從未見過妮的家人,關於家的事,還是領導將妮介紹給我當學生的時候說的。”
阮眠幽幽的舒了口氣。懸著的心算是放下半邊。
有那麼一瞬間,很擔心顧硯欽會給出自己,江妮確實有自己家族的答案。
如今顧硯欽的回答模糊不清,反倒放心下來。
不知道阮薇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,在短時間得到了江妮的臉,可是就憑著對阮薇的瞭解,江妮就是無疑了!
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,顧硯欽的眸深深,突然故作輕鬆的笑笑,
“眠眠,反正你來我這待著也是待著,幫我個忙怎麼樣?”
“什麼忙?”
阮眠的心思,顧硯欽才藝雙全,一時想不到自己有什麼能幫到顧硯欽的地方。
顧硯欽舉起了他的右手,
阮眠定睛一看,才發現他右手的食指竟然不知什麼時候了一張創可。
“你的手怎麼傷了?”
的注意力被轉移,看著顧硯欽眼中滿是關切。
顧硯欽不自在的收回了手,答非所問的轉移話題,
“傷口已經理好了,只是我明天教學要用的小提琴斷了弦,上弦調音這事兒你也是知道的,我現在傷了食指,本不好作……”
所以,顧硯欽讓阮眠幫的忙十分明顯。
“就這事兒?你早說呀。”
阮眠本來就喜歡小提琴,幫顧硯欽上弦簡直就是舉手之勞,有什麼好推的?
推著顧硯欽的椅,與他說說笑笑,朝著放小提琴的音樂教室走去。
不知道的是,
教學樓三樓某個教室的窗邊,顧聞洲斜眼一看,就看到了那個悉的影。心口的怒火瞬間升騰,燒的他的眼睛都染上了紅。
正在此時,江妮拿著剛剛調好音的小提琴,款步來到他的邊。
“顧爺,你是看我看出神了麼?”
邊的笑意微微,像是平靜湖面上的漣漪,雖沒有什麼波瀾,卻一圈一圈的從中心漾開,讓人越看越沉迷,越看越醉眼……
顧聞洲眼底的紅瞬間消失,速度之快,彷彿從未紅過的模樣,也對著深款款的江妮出一抹玩味壞笑。
“當然,是看著江小姐就醉了,這琴聽或不聽,也沒什麼差別……”
他故意延長的尾音,無比,散發著迷人的男魅力。
江妮的臉染上一抹之,癡癡的看向對方,一向伶俐的口齒竟然磕起來。
“怎麼會?這琴、琴也是要聽的。”
小提琴的之聲和婉轉,響徹整個教室,最後一個音符結束,在場唯一一個觀眾用熱烈的掌聲給予了肯定。
顧硯欽斂去眼底的迷醉,放下雙手,說出了自己的心聲。
“眠眠,你不拉小提琴,真是樂壇一大憾。”
阮眠收起了剛剛試音完畢的小提琴,不以為然的說道,
“樂壇憾太多了,一個阮眠哪有那麼重要?二哥,你再這樣誇我,我可要自慚形穢了……”
有時候,阮眠真心嘆緣分的奇妙。
明明顧硯欽和顧聞洲長著一模一樣的臉,可就是能準確的分辨出兩個人來。
剛才對著顧硯欽那張臉的時候,忍不住想,如果此時坐在下面看著自己演奏,並給予熱烈掌聲的人,如果是顧聞洲,那會是什麼樣的緒?
或許……會高興到瘋掉吧。
真是沒出息。
阮眠角,把自己腦子裡的奇怪念頭拋到腦後。
正在此時,教室裡傳來清脆的手機鈴聲。
阮眠後知後覺,才發現是顧聞洲打來的電話。
這傢伙,不是跟江妮佳人有約嗎?給自己打電話幹什麼?
冷笑一聲結束通話電話,直接按了關機鍵。
顧硯欽將這一切作看在眼裡,只當阮眠是不想當著自己的面接電話,心中一陣落寞,不聲的試探。
“不是有人給你打電話嗎?怎麼不接呢?”
此時阮眠的手機已經關機,直接放進隨的包包裡,漫不經心的說了句,
“無關要的人而已,有什麼好接的?”
顧硯欽也不多問,黑眸晶亮,低低的發出邀請,
“我們在這坐著沒什麼意思,不如到我宿舍看看?我回來這麼久,你還沒到我家裡去過呢……”
電話那邊,顧聞洲聽到聽筒中的忙音,臉上已經漆黑如炭,再度撥打電話過去之時,阮眠的手機竟然已經關機了!
很好!
顧聞洲氣的手指都在發抖,將手機一丟,直接開車揚長而去。
他坐在香榭庭苑的客廳裡面,看著一直沒什麼靜的手機,心裡酸無比。
現在是大白天,阮眠和顧硯欽見面也沒什麼。
他就不信了,阮眠為一個有婦之夫,還能敢夜不歸宿麼?
然而,他屬實低估了阮眠。
直到夜幕降臨,直到夜已過半,他都沒有等到回家的阮眠,打電話過去只有冰冷的關機提示音。
看著客廳掛鐘的鐘表已經有奔著十點而去的趨勢,顧聞洲忍無可忍,拿起車鑰匙驅車離開。
顧硯欽自從回國之後,就一直沒在顧家住,而是住在了學校安排的宿舍裡。
顧聞洲當時只是礙於面子,才不得不瞭解一下顧硯欽的逐出,卻不想,如今的他要憑著自己對那地址淺顯的記憶,去那個地方尋找自己的妻子。
這況,真是讓人火大!
一路上,顧聞洲的車子開的飛快,停到顧硯欽的宿舍樓下時,也是以飛一般的速度衝上了樓。
與此同時。
阮眠和顧硯欽關係很好,到了他家也沒什麼見外的。
想著自己手足食,給兩人各榨了一杯鮮橙。變故就出現在這裡,在端著杯子給顧硯欽送的時候,腳下一。
人是在顧硯欽的扶持之下,勉強站穩了腳跟,可是那橙卻全灑在自己的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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