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聞洲也這麼做了,單手將阮薇不聽話的雙手控制在頭頂上方,另外一隻手眼看著就要上阮薇的脖頸。
阮薇能覺到顧聞洲來者不善,自然不能任由對方為所為,竭盡所能的反抗。
兩人正暗中較勁,
後突然傳來一聲尷尬的輕咳,
“不好意思,請讓一下。”
人的聲音甜雅靜,卻平靜無波。
悉的聲線引起了顧聞洲的注意,他循聲看去,對方那張萬分悉的臉,讓他當場石化。
“阮眠……”
阮眠扶了扶額頭,出手來指向前方,
“那個……很抱歉打擾你們,衛生間在那邊,請讓一下好嗎?”
知道打擾別人好事是非常不地道的行為,可是自己真的急,不然也不會站在這裡堅持等著顧聞洲和阮薇給自己讓路了。
顧聞洲下意識鬆開了阮薇,站到一邊,偏偏阮薇不願意,故作狀挽住顧聞洲的手臂,還將的臉藏進顧聞洲的側。
這個位,從阮眠的角度來看,就是顧聞洲將害的阮薇攬在懷裡,不讓自己看到。
阮眠邁開腳步一步一步朝著衛生間走過去,與兩個“抱”在一起的人肩而過。
此時此刻,的心都是涼的。
這般保護意味十足的姿態,顧聞洲從來沒有為自己做過,卻輕易給了阮薇。
不過這一次,除了心涼之外,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覺了。
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,阮眠終於越過了親接的兩個人,但是卻沒有直接進衛生間,而是在兩人的目注視之下,緩緩的轉過來。
這一次,的眸直的落在了阮薇上。
“阮薇,我的孩子是怎麼沒有的,你我心中都有數。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,走著瞧吧!”
早在知道阮薇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那一刻,阮眠就暗暗發誓,一定要讓阮薇付出代價,給自己的孩子報仇!
阮薇終於從顧聞洲的懷中鑽了出來,吊兒郎當的站到阮眠面前,
“孩子既然死了,就說明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。你又何必要為了一個孽種傷心難過呢?”
作為始作俑者的阮薇這個態度本來就讓人生厭,可偏偏又要用孽種兩個字形容自己的孩子。
這種得寸進尺的況,阮眠怎麼能忍?
“你最好把放乾淨點兒!你沒有權利評價我的孩子!”
一旁的顧聞洲也了拳頭,
“阮薇,你太過分了!”
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的話。
反倒讓阮薇覺得意外。
“你們兩個,好像還有默契的。”
阮薇的目在兩人之間徘徊,好奇的模樣彷彿發現了新大陸。
然而,很快就後知後覺,
“抱歉,我忘記了,那孽種是你倆的合資品……”
眼看著顧聞洲愈發暗下來的臉,阮薇只覺得額前冷汗直冒,朝著兩人連連擺手,
“那個、我還有事,就先走了哈……”
不等兩人反應,阮薇就腳底抹油離開了兩人的視線。
阮眠本就不願意跟顧聞洲單獨待在一起,看到阮薇這麼快就溜走,只能說一聲抱歉,
“不好意思,你的伴跑了,現在去追應該還來得及。”
畢竟的確是自己的出現,打擾了這兩個人親。
阮眠還十分的指了指阮薇離開的方向。
不過顧聞洲究竟會不會追阮薇,和自己已經沒什麼關係了。好心提醒一下之後,便直接進了洗手間。
殊不知,站在門口的顧聞洲滿心的都是阮眠,看到對方進了衛生間之後,突然想起了阮薇的重要。
捨不得阮眠,卻又放不下阮薇,左右為難之下,顧聞洲選擇速戰速決,快步走到轉角,看看還能不能找到阮薇
長長的走廊空空如也,除了站在門口等候客人吩咐的服務生之外,沒有一個陌生的人影。
突然,一個滿漆黑,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驟然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面。
顧聞洲下意識瞇了瞇眼,
這個人的形……怎麼看起來有點兒悉?
他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一個人。
視線轉移到對方的上,顧聞洲頓時鬆了一口氣。
自家二哥顧硯欽出門都要坐椅,眼前這個男人卻可以自己走路,就算形再像,又怎麼可能是一個人?
顧聞洲想起自己許久沒有見過的阮眠,便匆匆回到洗手間門口等待。
偏偏這個時候,高管的資訊發了過來。
“顧總?合同的事宜已經談的差不多了,貝南公司那邊的人說,如果您過目一下,覺得沒有問題的話,就可以籤合同了。”
高管將事說的很清楚,如果按照以往顧聞洲那工作狂的格,是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的。
天大地大,公司的事最大,怎麼可以因為自己的私事而影響到兩家公司的合作?
偏偏先是阮薇,又是阮眠,
一個是他不得不,一個是他捨不得。
“你們先聊著,我這邊快結束了。”
顧聞洲用最快的速度發出了一條資訊,回到洗手間門口等待阮眠。
好多天不見,他真的很想念,哪怕只是不鹹不淡的說幾句話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洗手間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。
阮眠隨意了兩張紙巾手,一邊一邊往外走,剛出洗手間的門,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顧聞洲。
這傢伙,是在等自己嗎?
這個年頭一經浮現,就連自己都忍不住搖頭。
對顧聞洲各種行為的反應有點兒大了。
以兩人現在的關係,顧聞洲怎麼可能會做出在洗手間門外靜靜等自己的事?
大概是阮薇也進了衛生間吧。
這樣想著,阮眠邁開腳步,準備忽略門口站著的顧聞洲,直接走過去。
卻不想,就在兩人即將肩而過的時候,一隻滾燙的大手了纖細的手腕,
“阮眠,你最近……還好嗎?”
耳邊,顧聞洲的聲音弱弱的,完全沒有了顧家七爺的優越。
不過他這聲問候倒是突然的。
“我好的,謝謝顧先生的關心。”
阮眠悄無聲息的扯開了顧聞洲拉著自己的手,然後十分自然的與之保持了安全距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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