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城的清晨有一種獨有的,晨間的涼意逐漸被緩緩升起的旭日驅趕著,一眨眼的時間,便已是烈日當頭的景象。
商雲舒抵擋不住酒作祟,便迷迷糊糊地窩在被窩裏睡著,似乎在夢裏尋找著什麽,睡得很不安穩。
“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我的生活,我覺大家的眼神,都不懷好意。”
“所以,我逃到了國來。”
“這裏,沒有人認識我,我很自由。”
夢裏,商雲舒坐在拍賣行門前的噴泉旁,苦笑著說道。
的邊,似乎還坐著一個人,一個形清瘦的男人。可惜,他的容貌,並不清晰。
“所以,你向往書裏的自由?”男人的聲音低沉、醇厚,就像那杯唐培裏儂。
“也不全是,隻是這本書,我現在很需要它,所以你能不能把書讓給我?”商雲舒鼓起勇氣,和邊的陌生男人商量著。
商雲舒側看向男人,可那一瞬,卻驚訝地發現男人長著一張和祁逸淮一模一樣的臉。
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商雲舒,聲音溫地說著什麽,但商雲舒一句也沒聽清。
直到最後,男人出手,友好地說道:“很高興遇見你。”時空瞬息變幻著,畫麵中,商雲舒又回到了玖澗堂餐廳裏,回到了那一日,祁逸淮這麽對說的那一幕。
“雲舒。”祁逸淮的聲音充斥著商雲舒的大腦,循環往複,擊中了混的心,好像掉了一個漩渦之中,深不見底,那強烈的失重瞬間將從夢境裏拉回了現實之中。
慌地睜開眼,捂著臉著氣,隻慶幸剛才的那一切,隻是個夢。
“雲舒?”耳邊,祁逸淮的聲音再度響起,隻是比起夢裏聽到的,這會兒,他的聲音聽著更加真切。
商雲舒抬頭看去,自己整抱著祁逸淮,一條還很不客氣地在祁逸淮的上。
“嗯。”商雲舒汗,默默地收回玉,低頭掩飾著自己的尷尬。
祁逸淮正側半躺著,他眷地看著睡下白皙的小,
輕輕拍著商雲舒的肩膀問道:“做噩夢了?”
“也不是,就是,夢裏,有點。”商雲舒不知道該怎麽和祁逸淮解釋自己的夢裏看見的一切。
告訴他自己夢見了另一個對自己很重要的男人?
湊巧,還夢到了他?
還是算了,據說,男人吃起醋來,可嚇人了。
商雲舒隻能支支吾吾地應付著。
祁逸淮也沒多問,隻是在商雲舒的額頭上印了一個早安吻:“難怪我怎麽你,你都沒反應。”
“……”商雲舒不作聲,隻是在心裏吐槽著,原來剛才自己那要命的失重,還真的是祁逸淮的傑作!
祁逸淮還以為商雲舒是害了,低頭繼續逗著:“也是,昨天喝那樣,估計在夢裏也沒蹦躂。”
商雲舒猛地抬起頭,毫不猶豫地反駁道:“你別瞎說啊,我昨天清醒得很。”
雖然,對於昨晚的記憶,商雲舒隻停留在祁逸淮摟著自己看煙花的畫麵,之後發生了什麽,的確是記不清楚了。但的是不可能承認這一點的。
“清醒?昨晚,你可是很熱地揪著我的臉一通親,甚至還拉著我傻笑來著,你確定你那時是清醒的?”
祁逸淮語出驚人,驚得商雲舒張著,說不出話來。
睡眼惺忪的商雲舒如此癡癡地看著祁逸淮,這模樣太有殺傷力了,惹得祁逸淮心又泛起一陣漣漪。
不過,他最終還是忍住了,繼續笑著調侃道:“沒想到原來,你這麽喜歡我。”
“祁逸淮!”商雲舒嗔道,無力的小拳頭敲在他的膛,毫無威懾力可言。
祁逸淮利索地一個翻,商雲舒被其置於下。他雙手撐著床麵,居高臨下地麵對著商雲舒撥道:“怎麽不喊哥哥了?嗯?雲舒妹妹。”
商雲舒被祁逸淮這般曖昧的姿勢困著,彈不得。
“我,我,我昨天喝醉了,什麽都不記得了。”商雲舒捂著臉,無奈地癟著,承認了自己毫無酒量可言的事實。
一陣輕笑後,祁逸淮起說道:“下次喝酒,還真得看著點你。我下去拿醒酒湯,你再躺一會兒。”
咦?這就放過了?
還以為……
“噢。”驚訝之餘,商雲舒故意拖著長長的音調掩飾自己的遲疑。
不過這慵懶的樣子,真心讓祁逸淮心難耐。
算了,這幾日,對於才經曆“第一次”的商雲舒來說,的確有些頻繁了。
他了下,長籲一口氣後,垂頭喪氣地下了樓。
商雲舒試圖起,但腦袋還是暈暈乎乎的,於是不再掙紮,乖乖地聽從祁逸淮的建議,好好躺著。
對於祁逸淮心裏的那些小九九,商雲舒自然是不知道的,聞了聞上的睡,明明是香噴噴的,為何,祁逸淮今日會對沒了興趣?
明明氣氛已經到了啊。
等一下,商雲舒瞬間清醒了過來,似乎,祁逸淮這個老狐貍還沒送生日禮!
千裏迢迢把騙到島上來,吃了頓大餐,看了場煙花就把打發了?
正當準備興師問罪之際,被問候了許久的主人公端著醒酒湯再度出現。
祁逸淮停下腳步,眼前,商雲舒又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,看他的眼神很不友好。
他放下醒酒湯,不確定地試探道:“先去洗漱?”
商雲舒抬眼,隨意地賞了祁逸淮一個字:“哼。”
隨後捋了捋長發,晃晃悠悠地往浴室走去。
經過祁逸淮邊的那一剎那,商雲舒的手腕被牢牢握住,不解地看去。沒等視線掃到祁逸淮的臉上,就被騰空抱起,嚇得條件反般地勾住了祁逸淮的脖子。
“幹嘛!”不出意料,商雲舒的語氣帶著惱怒的緒。
祁逸淮抱著走進浴室,簡略地解釋著:“你沒穿拖鞋。”
商雲舒看了眼自己潔的小腳丫,挑眉問:“所以?”
祁逸淮出右手,拿下一條巾墊在洗漱臺上,隨後輕輕地將商雲舒放下:“容易著涼。”
商雲舒扭頭翻了個白眼。下落的那一刻,並未到來自洗漱臺的涼意,相反的,那來自於巾的,反倒也了的心。
這個祁逸淮,總是能在這些細小之,溫暖的心。
商雲舒一時都忘了,一分鍾前,還碎碎念地埋怨著他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