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，那個肇事者是因為王莉莉的書店被迫關門，王莉莉忽然消失，他一氣之下，就把書店砸了？”祁逸淮聽了馬焱的匯報，難以置信地總結著。

    怎麽聽著，和警方的那套說辭也沒什麽區別？

    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？

    “沒錯，肇事者趙凡，是外國語大學的大四學生，但聽他同學說，他平時很去書店，一般都是去圖書館看書。”

    祁逸淮依舊不放心：“那個趙凡，能約來聊聊麽？”

    馬焱看著手機裏的資料，搖頭：“恐怕不行，他上周飛去澳洲了。”

    祁逸淮靠著椅背歎了口氣：“看來線索又斷了。”他執著了這麽久，還是毫無收獲。

    “也不完全是。”馬焱這突如其來的大氣，引來祁逸淮的冷冽掃視。

    一陣涼風嗖嗖地刮向馬焱，吹得他說話結結：“額，額，趙凡的財務狀況最近突然變得很可觀。我查了一下，他去澳洲，坐的是頭等艙。據他同學的反饋，趙凡本負擔不起頭等艙的費用。”

    派人跟了幾日，趙凡的生活和平日沒什麽區別，抱著僥幸心理，馬焱試圖據趙凡的手機號查看是否關聯了微信號。

    沒想到，趙凡的手機號不僅關聯了微信號，他最新的一條朋友圈正是一張飛往澳洲的頭等艙機票。

    這才有了後續的調查。

    雖然沒有直接證據，但如此反常的舉足以證明這其中另有。

    “他的財務狀況，想辦法查一下。”祁逸淮的指節點著桌麵，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“好的，祁總。”馬焱應聲準備離開。

    “哦對了，小馬哥，是怎麽回事？”祁逸淮忽而想起商雲舒對馬焱的稱呼，順一問。

    這一問，問得馬焱莫名其妙，什麽怎麽回事？老板這是什麽意思？

    一陣遲疑，馬焱推測著祁逸淮難猜的心思，解釋著：“小馬哥是同事們給我取的綽號，起來順口的。”

    祁逸淮拿起桌上的報表，點了點頭，語氣略有些嘲諷：“哦，是順口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馬焱進退兩難，總覺得，背脊發涼。

    見馬焱站在那兒半天沒個靜，祁逸淮抬頭問：“還有事？”

    “沒事，祁總。那我先出去了。”馬焱一個激靈，趕撤退。

    祁逸淮對著電腦，看著馬焱發給自己的詳細資料，總覺得趙凡的解釋依舊有些牽強。

    他記得，趙凡一開始和警方的解釋是失。但王莉莉是林大力的人，趙凡充其量隻能算暗，哪來失之說？

    而且，不去書店，他是怎麽認識王莉莉的？

    除非，他本就不認識王莉莉，而是人指使這麽幹的。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。

    祁逸淮看了眼電腦裏的趙凡，撥通了陸天俞的電話。

    另一邊，商雲舒這會兒正接著來自於蔣夢楠的“拷問”。

    一聽自己的書店要被用來拍綜藝節目，蔣夢楠就興不已：“雲舒，嘉賓名單到底出了沒呀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啊，祁逸淮隻是和我提了一，我就想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見而已。”商雲舒整理著書架，和蔣夢楠聊著。

    “這樣啊，那你回頭問問唄。”畢竟，這還是頭一次能和明星近距離接，機會難得。

    “嗯，不過。”商雲舒停下了手上的作，不放心地轉向蔣夢楠：“但你不能告訴別人啊，節目組是打算拍攝完之後再進行宣傳的，別走了風聲。”

    本就是沾了祁逸淮的，商雲舒可不想節外生枝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我肯定保！”說完，蔣夢楠還特意做了個將封住的作。

    作不夠標準，倒是增添了幾分俏皮。

    商雲舒掩笑著。

    “雲舒，謝謝你。”蔣夢楠忽而收起搞怪的表，正謝道：“我已經很久沒有到被人關的覺了，有些事憋在心裏久了也就習慣了，但是你讓我明白了，我也應該為自己而活。”

    麵對蔣夢楠如此掏心窩的話語，商雲舒悵然若失。

    倆似乎都有著類似的心結。

    隻不過，商雲舒的心結已經慢慢解開。而蔣夢楠的傷，似乎還沒愈合。

    商雲舒摟了一下蔣夢楠：“夢楠，你還有我們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還好有你們。”至，可以不用故作堅強。蔣夢楠的笑容，帶著一瞬的釋懷，但更多的，還是惆悵。

    “對了，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明星？我讓祁逸淮想辦法請過來參加節目。”姐妹間的知心話太過沉重，商雲舒心一，又提到了剛才的話題。

    蔣夢楠聳了聳肩：“我無所謂啦，長得帥就行。就算了，看著容易產生負擔。而且我怕我一不小心惹到人家。”

    蔣夢楠這張口無遮攔的，的確容易得罪敏的明星。

    商雲舒暗暗提醒自己，今晚就要和祁逸淮報備一下，但凡是參加節目的嘉賓，得是心理素質比較好的。

    “雲舒，我們書店的小程序是誰做的呀？貴不貴？要不還是做在書店的賬裏，不能白白讓你掏錢。”這幾日小程序到了顧客們的一致好評，蔣夢楠這才意識到，這部分的開銷沒算在書店的賬上。

    “免費的，不要錢。”商雲舒神一笑，繼續整理書架。

    “嗯？怎麽可能免費？你別和我客氣啊。”蔣夢楠瞅了眼店的客人，似乎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，這才放心地跟在商雲舒後，問長問短。

    商雲舒來到原版書籍專區，不住蔣夢楠的追問，隻得實話實說：“那個小程序，是祁逸淮做的。”

    “啥？”蔣夢楠愣在原地。

    現在做個小程序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簡單了？還是說，闖娛樂圈如此艱難，竟還需要通十八般武藝了？

    “LQ電子你知道麽？祁逸淮是創始人之一，他原來的專業就是這方麵的。”蔣夢楠好歹也是偶爾玩玩自的，應該有所了解。

    反正，商雲舒對於LQ電子，完全沒概念。

    “我的媽呀！”蔣夢楠繼續僵在原地，眼神恍惚，對於這個消息，一時間有些難以消化。

    商雲舒的視線來到第二排書櫃，費心引進的典藏版《傲慢與偏見》居然不見了，進書店小程序查詢著，列表中顯示這本書被賣掉了。

    這本書，可不便宜啊。

    買下它的，會是誰呢？後臺顯示的會員名：Nina。

    的心不知為何“咯噔”了一下，著心口安著自己，一切應該隻是巧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