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別了祁逸淮,商雲舒驅車來到緣夢書屋,今日客人不多,隻見蔣夢楠正捧著手機,津津有味地看著什麽。
帶著好奇,商雲舒悄悄湊上前:“看什麽呢?”
“哎呦喂,你嚇死我了!”蔣夢楠著實被商雲舒的突然出現嚇了一大跳,“你怎麽走路都沒個靜?被你嚇得靈魂出竅了。”
“我看你是在幹什麽虧心事吧?”蔣夢楠的手機屏幕上了防窺,即便是近距離,但角度不對,商雲舒依舊什麽也沒看見。但就蔣夢楠這個心虛的反應,肯定不是玩遊戲這麽簡單,也斷然不是在看劇。
那麽,剛剛在幹什麽?鬼鬼祟祟的。
“我能幹什麽虧心事?我就是太專注了而已。”蔣夢楠收起手機,理直氣壯地辯解著。
“那麽問題來了,你看什麽這麽專注?”商雲舒乘勝追擊,順著蔣夢楠的思路繼續問下去。
“你很閑啊?問東問西的。”蔣夢楠就是絕口不提,畢竟,也不好意思的。
總不見得,告訴,自己在追星吧?
“我是很閑啊,閑得發慌。”商雲舒靠著櫃臺,懨懨歎道。
“中午吃什麽?我現在,得發慌。”蔣夢楠用手肘推了推商雲舒,順便打開了外賣APP。
“隨便,我還不。”商雲舒直起子,對著咖吧喊道:“小趙,一杯拿鐵。”
“小趙,兩杯!掛商老板賬上。”蔣夢楠也厚著臉皮要了一杯。
商雲舒挑眉,這個隻喝宅水的家夥,怎麽想起來喝咖啡了?
“嘿嘿,你選的咖啡豆反響很不錯,我也想試試看。”其實,沒吃早餐的隻是了,正巧拿鐵裏有牛,可以飽腹。
“看來,咖吧裏還得準備些西點,萬一肚子了,可以墊墊。”商雲舒猜蔣夢楠一定沒有按時吃早飯。從認識的那天起,蔣夢楠就是一天隻吃兩餐的任“公主”,更何況,今時不同往日,是不是為了省錢刻意為之?
一想到有這種可能,商雲舒便有些心疼。
“雲舒,難怪祁大佬那麽喜歡你,你簡直是,人間值得!”蔣夢楠豪邁地豎起了大拇指,讚不絕口。
“來這套,喝完咖啡,好好工作。這幾天的銷售報表,你搞定了沒有?”商雲舒接過小趙遞來的咖啡,放在櫃臺上,順便鞭策一下怠於上班的蔣夢楠。
“快了快了,我發現有一個客人,專門挑貴的原版書買誒,雲舒我們要不要考慮多進一點這類的書?”蔣夢楠從一堆廢紙中索了半天,終於找出來前日打印出來的明細,還特意用黃記號筆做了標注。
“Nina?”商雲舒看著被標注的部分,悉的用戶名引起了的注意。除了名字和別,就沒有留下其他的信息,就連頭像也是小程序中默認的風景照,看不出任何異常。
再看這人購買的書籍,幾乎每隔幾天就會來書店買一本原版書,到現在一共買了五本,而且每一本都是商氏文化出版的版本。
“會是麽?”商雲舒看著明細喃喃自語。
“你說什麽?”蔣夢楠看著手機,隨意問道。
“沒什麽,對了,書店的監控設備沒什麽異常吧?後臺數據調取你有測試過嗎?”商雲舒的第一反應是查看監控,據對方購書的時間就能看到的真麵目了。然而,冷不丁地提出要查監控,怕是會引起蔣夢楠的懷疑,商雲舒隻能迂回地詢問著。
“沒有異常,前兩天我還檢查過,我發現葉教授送的花籃被劃破了,所以想查查看有沒有線索。結果才發現,二樓轉角的地方是盲區,沒拍到任何可疑人。”蔣夢楠放下手機,滿臉鬼笑,“話說,祁大佬還真是小心眼,這麽好看的花籃就被他藏在無人問津的角落裏,我看他是恨不得把花籃扔了吧?雲舒?你怎麽了?”蔣夢楠一抬頭就看見商雲舒臉蒼白,一言不發,幹的微微著,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不快的往事那樣,很反常。
“雲舒?”商雲舒手上的A4紙也被不自覺地得起皺變形。
也不知蔣夢楠喚了多久,商雲舒總算回過神來,所有的脆弱在一瞬間被收起,好似轉多雲那樣,若不是親眼所見,本無法在商雲舒上看到任何不快的蹤跡。
“嗯?”商雲舒雲淡風輕地抿了口咖啡。
“你,沒事吧?”蔣夢楠小心翼翼地問著,關於商雲舒,蔣夢楠覺得的心裏一直有個上鎖的房間,裏麵藏著心最深的,不願與人分,蔣夢楠也很默契地從不過問。
但今日的反應,似乎和心裏的有關。
“我沒事啊,我先去對麵哦,有事電聯。”商雲舒笑得燦爛,仿佛真的無事發生。為此,還特意拍了拍蔣夢楠的肩膀,安不必擔心。
“哦,有事一定要說出來哦,說出來,就沒那麽痛了。”蔣夢楠依舊不放心,對著已經開門準備逃離的商雲舒說道。
“知道啦,吃飯我。”商雲舒沒有回頭,隻是揮了揮手,隨後快步離開。
那一瞬,商雲舒的背影,有些落寞。
蔣夢楠甚至有了一想要上去擁抱的衝,這也是日後唯一後悔的一件事,如果今日,拉住了商雲舒,那一切會不會變得不同?
此時此刻,蔣夢楠並沒有太在意商雲舒的異常,隻是搖著頭,繼續捧起手機看起了綜藝。
商雲舒回到B館,關上門的瞬間,下意識地看了眼車道兩邊,上次那輛黑捷豹並未出現,不歎氣苦笑,看來是自己太敏了。
“老板,一樓活區的綠植和裝飾品已經送來了,我剛剛布置了一下。”B館的服務生孟靜迎了上來,眼神神地示意商雲舒前去檢查自己的勞果。
由於書店的讀書會活現在還在籌備過程中,而且出於對逸璨即將開拍的職場綜藝節目的考慮,平日裏就隻有商雲舒一個人會待在B館看看書,練練筆,偶爾有一兩個顧客坐在一樓閑聊,所以目前,B館就隻招了一個孟靜一個人負責店麵管理。
商雲舒無心多研究的表,隻是點了點頭,隨往裏走去。
映眼簾的,是悉的厄瓜多爾玫瑰花,鋪滿了整個長桌。
商雲舒走上前,拿起一朵近距離看著,依然是永生花的理,仿佛想要將玫瑰最為麗的模樣保存下來,燙金的黑卡片被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。
卡片裏,是祁逸淮的字跡。
猝不及防地,商雲舒紅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