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商雲舒,你永遠不會幸福的。”
這句話,時隔好久再次在商雲舒的夢境中回響,往事翻江倒海般地湧,直到商雲舒心事重重地坐在餐廳用早餐時,依然回味著這句話。
任誰喚,都沒有反應。
直到張婧妍著商雲舒的耳朵加重語氣喊道:“商雲舒!”
“嗯?你嚇死我了。”這才回過神來,捂著心口,不滿地看了眼張婧妍。
“我看是你要嚇死我們,了你幾次,你都沒反應。什麽況?”張婧妍將椅子費勁地搬到商雲舒邊,好奇地詢問著。
“是啊,雲舒,你有點心不在焉的。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嗎?”蔣夢楠約覺得不對勁,但卻隻能意會,不知該如何表達。
“沒事,就是昨晚沒睡好。”昨晚,還是忘記點安神香薰了,以至於,孤零零地一個人睡著,夢境中沒了保護,噩夢不斷。
醒了又睡,睡了有醒,耗盡了所有的力氣。
挲著指尖的橄欖石戒指,尋求來自祁逸淮的安。
“誒,雲舒,你現在不戴紫龍晶的戒指了?”眼尖的張婧妍一臉驚訝。
要知道,那可是不顧一切借來的一百萬才買到的,怎麽說不戴就不戴了?
“每天早晨我都會不自地拿起這枚戒指,好像,它會保護我,那種安全已經強於紫龍晶給我的那份安定。”商雲舒角微微翹起,不知從何時開始,隻要是祁逸淮送的,都會是的第一選擇。
“你家祁大佬送的?”賊的張婧妍猜了個大概。能讓商雲舒放下對紫龍晶的執念,看來祁逸淮在的心裏,舉足輕重。
“是啊,他說橄欖石是我的生辰石,保平安的。”商雲舒得意地將戒指展示給另外兩位,全然忘記了單狗的心。
“嘖嘖嘖,紮心啊。”蔣夢楠故作嫌棄的樣子,蒙住了雙眼拒絕欣賞。
“哎,我要不要也去珠寶店蹲守一下,說不定也能蹲到一個心的暖男。”張婧妍托著腦袋,眼神滿是羨慕。
“你不是有個陸哥哥嘛?你把他改造一下,我看有戲。”聊到祁逸淮後,商雲舒的緒平穩了許多,總算有神開玩笑了。
隻是,以為過了這麽久,心裏的刺早就被磨平了,然而,這才醒悟過來,那隻是的錯覺罷了。
“我看你今天一臉沒睡醒的樣子,還是別去書店裏,在家歇著吧,書店有我看著,反正早飯吃了這麽多,我應該不會了。”蔣夢楠的鼓鼓囊囊的,說話時就像一隻發了怒的河豚,引來商雲舒的竊笑。
“也是,下雨天我也不太想出門。一會兒我讓司機送你們。”
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,商雲舒變便了神,懶洋洋的,隻想在家躺著。
祁家在玖澗堂其實配有司機,隻是祁逸淮一直保著,直到他這次出差把馬焱也帶走了,為了以防萬一,這才如實相告。
還是等他落地帝都才發信息說的。
一看就是怕商雲舒當麵吐槽。
商雲舒一想到這事兒就鬱悶,當然了,也怪自己太天真,以他的實力和傲的程度,玖澗堂怎麽會沒司機備著?
“沒事,我們車就行,反正這裏離書店也不遠,離婧妍上班的地方更近。”蔣夢楠滿意地著肚子,飽餐一頓的覺太好了。
“那一會兒我聯係管家幫你們車。”商雲舒拿起手機就給管家發送了信息。
說話間,時間也不早了,張婧妍起拉著蔣夢楠一起收拾著。
還是有些介意方才商雲舒的心不在焉,於是不放心地拉著商雲舒的手:“雲舒,有事你就聯係我們。”
“嗯,放心吧,我能有什麽事?”商雲舒的強歡笑並未逃過張婧妍的眼,但也沒多想,還以為商雲舒隻是不習慣祁逸淮不在邊而已。
啊,還真是神奇。
無心柳迎來的便是一生的牽絆。
告別了好姐妹後,商雲舒推開玻璃門,來到屋簷下,桌上煮著玫瑰花茶,在藤椅上盤而坐,靜靜地聆聽著秋雨的唱。
花園裏被雨天獨有的空氣包圍著,雨滴順著屋簷墜落,院落的桂花樹被雨水洗禮著,傳來陣陣花香。
原是充滿意境的畫麵,卻襯得商雲舒的背影孤單寂寥。
商雲舒隨手拍了張雨中的院落發了朋友圈,並配文:下雨了……
許是覺得無聊,也或許是向來就討厭雨天,商雲舒沒坐多久,便起告別了雨幕,回到了書房。
打開漢斯教授的小說,並不急著著手翻譯,而是通篇讀著。
這次的新書是懸疑小說,行文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由張揚,就如他本人。但漢斯教授用詞的準和高級的劇設定,還是贏得了商雲舒的讚歎。
不愧是聞名世界的文學家,還是有兩把刷子的。
就在看得津津有味之時,手機鈴聲響了起來,嚇了一跳。
拿起手機,原來是祁逸淮。
“祁先生,早安!”商雲舒不停變換著對他的稱呼,偏偏就是不說他聽的那幾個。
對此,祁逸淮也是無可奈何:“在家裏?”
“嗯,下雨天不想出門。”商雲舒放下小說,垂眼看著茶杯,無打采地解釋著。
藍牙耳機裏傳來商雲舒低落的聲音,祁逸淮正打著領帶,雙手卻不自覺地停了下來:“昨晚沒睡好?是不是忘記點香薰了?”
商雲舒翹著二郎,來回晃著轉椅,嘟著承認著:“嗯,太困了就忘記了,誰知道半夜裏總是醒。”
果然,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,已經習慣了被擁著睡覺的滋味沒了那份安定,過往的不快就如洪水猛般,一刻也不願放過自己。
祁逸淮嫌棄地解開領帶,隨手將其扔到一邊,他邊走邊問:“做噩夢了?”
“嗯,啊……”商雲舒的雙腳無意間用力過猛,轉椅轉回的時候的雙腳踢倒了書桌邊上的收納架,放在上麵文件頓時散落一地。
“怎麽了?”祁逸淮猜測,定是嘚瑟過了頭,樂極生悲了。
商雲舒扶起收納架,蹲在地上收拾著:“一不小心把架子踢倒了。”
聽著商雲舒忽遠忽近的聲音,祁逸淮不放心地提醒著:“你注意點,別撞到頭,或者你讓管家來收拾。”
“這麽簡單的事,哪還需要管家特意來理?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商雲舒不悅地抗議道,隨後掀起角,故意問道:“還是說,你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藏在桌子下麵,怕被我發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