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雷爾法停在申城郊區半山腰上的私人會所前。
車停穩後,祁逸淮並沒急著下車,隻是示意商雲舒稍等片刻。商雲舒雲裏霧裏地看著四周,蜿蜒小路被中式路燈照著,別有一番曲徑通幽的意境。
很快,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畢恭畢敬地走到車旁候著,祁逸淮這才示意商雲舒跟著一起下車。
走會所小院,商雲舒不拉了拉祁逸淮的袖口:“什麽況呀?這麽神?”
甚至,還有點見不得人的意思。
祁逸淮牽著商雲舒走進洋房,自然地答著:“為了防狗仔隊而已。”
原以為換上商務車就沒狗仔跟著了,沒想到今日的“這隻”,有點不一般,跟蹤得很專業。
祁逸淮沒多解釋,他可不想破壞二人難得的浪漫約會。
沒想到迎來商雲舒的一句吐槽:“哦,搞得跟似的。”
祁逸淮失笑:“你對這兩個字似乎有些誤解。”
他記得,上一次在大學城,商雲舒也是這麽總結的。
商雲舒停下腳步瞪了他一眼:“接頭鬼鬼祟祟、說話輕聲輕氣、連約會的地點都是這種看不著陌生人的私會所,你說這不是是什麽?”
總結得倒有道理。
祁逸淮被振振有詞的逗得笑個不停。
笑起來還帥,隻可惜,他這是在嘲笑自己。
商雲舒掐著他的腰,不悅地低聲警告:“有什麽好笑的!”
祁逸淮按住在自己腰間為非作歹的白皙葇荑,間再次溢出低沉的笑聲:“穿得也像。”
眼前的商雲舒著短款香奈兒呢大,大裏約可見淺質襯衫,蘇格蘭風百褶短下,一雙過膝靴勾勒出曼妙的部線條,不令人想非非。
頭戴著一頂米貝雷帽,拎著一個香奈兒銀鏡麵星星包,整個人看上去又不失可。
祁逸淮再看看自己,西裝外套了件薄款長風,和商雲舒站在一起,似乎有那麽點老氣。
的確,像無知的“大灰狼”。
商雲舒一愣,順勢看了眼彼此的穿著,笑意浮上眉梢:“大叔,再不進去,就要被別人看見了。”
商雲舒率先往裏走去,裏念念有詞:“娛樂圈大佬上班能不能穿得隨意些?整天西裝革履的,一點娛樂神也沒有。”
“雲舒,我聽得見。”祁逸淮委屈地抗議著。
總覺得,商雲舒又在涵他老了。
“……”商雲舒低頭快步往前走。
很快,又停了下來,眼神遊移,就是不看祁逸淮一眼。
祁逸淮明知故問:“怎麽了?”
商雲舒嘟囔著:“你帶路吧。也沒個人迎接,什麽破地方。”
商雲舒撅著,那傲的樣子惹得祁逸淮俯靠近,蜻蜓點水般地著的,勾起了商雲舒心中的意,麻麻。
“桃子味的?”祁逸淮滿意地了商雲舒的臉頰,得意地往前帶路。
“流氓。”商雲舒跟在他後,著自己發燙的臉頰,角漾著一抹甜笑。
商雲舒大抵猜到祁逸淮這麽做是為了防止被狗仔拍到,所以會所裏的服務員被提前清走,換了祁逸淮自己的人。
坐在包廂裏著手,不回想起下午彭太後對自己的關照。
“逸淮由著你,但不代表你就可以任。既然公開了,有些必要場合你還是要和他攜手麵對的。你就這樣一直躲著,讓他替你擋著世俗的非議,總有一天,他也會累的。”
彭太後還是頭一次如此苦口婆心地勸著商雲舒,既然嫁給了祁逸淮,就要學會陪他一起承擔。
一開始,商雲舒本著和祁逸淮隻是搭夥過日子的想法,的確也不關心這些。
但此時商雲舒的心境大不相同。
見祁逸淮為了自己連吃個飯都要這般大費周章,有些於心不忍。
祁逸淮見商雲舒四張,便安著:“這裏本就和普通包廂不一樣,別多想。”
“哦,我就是覺得環境還好的。”商雲舒下外套,掩飾著自己的小緒。
祁逸淮打開餐墊,替商雲舒鋪好,繼續解釋:“這家會所沈思清未婚夫開的,被誇得天花墜的,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。”
“思清訂婚了?”商雲舒頓時來了興趣。
包廂的一側有一個傳菜專用電梯,“叮”的一聲,祁逸淮起端菜:“嗯,國慶的時候。怕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,我就沒說。”
商雲舒撐著下饒有興趣地看著,祁逸淮端著兩盅養生湯,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麵前。
“到了會所還得自己來,和在家裏有什麽區別?”
唯一的區別,可能就是了個圍兜。
祁逸淮掀開碗蓋,拿起勺子試了試溫度,眼簾垂著:“怕你整天窩在家裏無聊,帶你出來散散心。”
接下來的時間,他會很忙,可能就不能這麽陪著了。
“溫度正好,趁熱喝。”
商雲舒拿起勺子,卻沒再繼續手上的作:“其實,我也可以去書店看看。我已經錯過了好幾場綜藝的錄製了。”
祁逸淮的手一頓,放下了勺子:“嗯?”
商雲舒攪著湯勺,清澈的湯底宛若一麵明鏡,映出了愁眉苦臉的:“我隻是突然想通了,沒必要那麽在乎別人的,到最後把自己困住了,那就真活一個笑話了。”
祁逸淮見臉上沒有毫的勉強,點頭答應:“也可以,我讓司機接送你。”
正好,他還愁怎麽給商雲舒一個驚喜呢,這下似乎就有了可趁之機。
祁逸淮正繼續品湯,卻被商雲舒拉住了胳膊:“等一下,先別吃。”
“怎麽了?”祁逸淮有些迷茫。
商雲舒從包裏拿出化妝鏡,檢查著自己的妝容:“我今天可是認認真真地把自己打扮了一番,祁總,你不發個微博,秀個恩嘛?”
出發前,商雲舒就躊躇著要不要邁開這一步,勇敢地麵對大眾。
直到坐在包廂裏,看著眼底藏著疲憊的祁逸淮,那顆忐忑不定的心,終於找到了答案。
想為他做些什麽,哪怕隻是站在他的邊默默陪伴,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