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當然記得。”夜玄點頭。
他什麼都可以忘,只有和有關的事不能忘。
“我記得,你那天吃的是一個可達鴨形狀的棉花糖,”他認真回憶,“你覺得味道很不錯,回去的路上又買了一個。”
俞斐斐的臉更紅了。
知道夜玄是個細心的人,不然也不可能會被夜子煜提拔助理,只是沒想到夜玄這麼的細心,連這種細枝末節都記得一清二楚。
鬼使神差的,想起了兮兮說過的一句話——如果一個人對你毫不在乎,是不會去關心你的。只有真正在乎你的人,才會記得你的所有細枝末節,記得你喜歡什麼,討厭什麼,記得你的所有小習慣……
夜玄真的這麼關心自己嗎?
還是說,他就是這麼一個關注細節的人,所以即便記得這些,也并不能代表什麼?
俞斐斐覺得,自己這個母胎單的人,好不容易認認真真喜歡上一個人,真是吃夠了的苦。
有時候總絕對對方對自己,是了心的。
有時候又忍不住一次次地推翻自己的想法,因為對方的一個作、一個表,甚至不經意間的一句話而扯心緒……
俞斐斐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,一直是個大大咧咧的人,可喜歡上夜玄之后,變得小心翼翼起來,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。
也不是沒鼓起勇氣想過告白,卻又擔心會把夜玄嚇跑。
那樣的話,自己以后就再也不能和他一起逛街,一起散步,一起喝茶,一起來游樂場了……是想想,俞斐斐心里都忍不住難。
所以不敢。
可此時此刻看著夜玄,又突然不知是從哪冒出了一勇氣:“阿玄……”
“嗯?”夜玄定定地看著,等說下去。
俞斐斐話到邊,怎麼也說不出口,艱難地把已經翻來覆去想了很多遍的那句“我喜歡你”咽了下去,胡說道:’“我……我們去上次賣棉花糖的那個地方吧,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可達鴨……”
“一定有的。”夜玄答。
不僅有,而且還有很多。
那些都是他為準備的,只是一點點小東西,只要喜歡就好。
“那,那我們走吧……”俞斐斐拉著夜玄的袖。
不知為什麼,夜玄覺得今天的臉似乎格外的紅。
紅彤彤的,很可,讓他有點移不開視線。
擔心被俞斐斐提前發現自己的表白計劃,夜玄強忍住不再看,目不斜視地和一起來到了賣棉花糖的小攤子前。
攤主是個老爺爺,已經在這里做了好些年生意了,見過不年輕的小,不過像夜玄和俞斐斐這麼又登對又養眼的,還真是見。
俞斐斐這個直,平日里不怎麼打扮,穿的都是些很中的服,鞋子也大多是些帆布鞋,這陣子因為經常和夜玄在一起,所以不由自主地穿起了各種的小子。
寧婉媛對自己這個新徒弟很偏,發覺了上的“貓膩”,立刻親自幫打扮起來。
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寧大設計師親自刀,對于旁人來說,這簡直是求都求不來的機會,而俞斐斐得到了這麼一個機會,呈現出來的效果簡直無異于胎換骨。
在寧婉媛的“改造”下,俞斐斐很快就找到了適合自己的風格,的其實并不適合,更適合的是簡約風,黑白灰駝系,搭配明亮的橘、明黃,看起來很有高級。
涂上底提亮,在兩頰掃上腮紅,整個人頓時著一被吻過的清新和知。
頭一次化完妝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俞斐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平時偶爾也化化妝,可自己化出來的效果,和寧婉媛親自手的效果,簡直差了一個太系!
“斐斐啊,孩子只年輕一次,有些事不要害怕,去做就是了,即便失敗了也沒什麼好丟人的,藏住不說才丟人,而且還會讓自己后悔……”
俞斐斐來游樂園之前,寧婉媛語重心長地勸。
那意思,是讓盡早捅破這層窗戶紙。
“可要是……他不喜歡我怎麼辦?”俞斐斐小聲問。
“他要是不喜歡你,那就證明他眼瞎,你這麼年輕漂亮的一個小丫頭,非要喜歡一個瞎子做什麼?回來寧給你介紹幾個好的,保準不你失!”
寧婉媛人老了,聲音卻中氣十足,聽得俞斐斐忍俊不。
“寧,我怎麼覺得您說話的樣子,和兮兮有點像呢?”
“那是,”寧婉媛很自豪地點了點頭,“兮兮那孩子,第一眼就是我看中了的。子煜那臭小子非要讓當什麼假朋友,被我知道了,我干脆撮合撮合讓他們住在一起,也好假戲真做,結果這不是功了?”
俞斐斐聽得目瞪口呆。
原來寧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?
寧婉媛看著懵的臉,笑著說道:“你們這些孩子啊,真是不讓人省心,這點小事都想瞞著我……我這雙眼睛,看人看事那是最準了,一早就看出了子煜那臭小子打的什麼主意,也一早就看出兮兮那孩子,和子煜那臭小子再般配不過!”
俞斐斐想了想,結結地問:“那您覺得……我和‘那個人’般配嗎?”
寧婉媛看著突然漲紅的臉,問:“哪個人?”
俞斐斐臉頓時更紅了,咬了咬,嗔怪地說:“寧,您明知道我說的是誰……”
寧婉媛笑了笑,也不逗了,認真地說:“我看啊,你和那個年輕小伙子適合在一起,格很互補,相貌也般配。”
最重要的不是格和相貌,而是一種覺。
寧婉媛看人大部分時候是憑著這種覺,的直覺很準,很難有弄錯的時候。
如果沒看錯,那個夜玄的小伙子,應該早就對俞斐斐這傻姑娘了心,一個是悶葫蘆,另一個生怕表白失敗連朋友都沒得做,這麼一直不開口也不是辦法,還得需要旁人推上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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