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突然麻了?”傅司宸冷笑一聲,對著楊重道,“楊老,三師姐手麻了,應該是這幾天照顧丫頭又研制藥太辛苦,不如您給看看吧?
省的落下了病。”
楊重剛因為藥差點被毀的事嚇得臉還有些泛白,聽到這話皺了皺眉,出手去。
“我給你把個脈。”
“不用了!”穆清下意識地回。
可還沒等把手回去,大師兄已經眼明手快,攥住了的手腕:“還是讓師傅看看吧,這段時間確實辛苦你了,年紀輕輕的落下病可就不好了。”
被人這麼攥著,穆清再掙扎也沒用,只好咬了咬:“……好。”
趁著楊重把脈的功夫,傅司宸忙把藥遞給宋欽蓉,看著吃下去,這才放下心來。
宋欽蓉吃了藥,也把視線投向了穆清和楊重。
只見楊重面凝重,眼眸微微瞇起,到后來又嘆息著搖了搖頭,這才開口道:“是有點筋了,最近要用手,多休息吧。”
這麼說,剛才差點甩了藥,真是因為手腕筋發麻?
傅司宸看了看穆清,又看了看楊重,眸中閃過一懷疑。
他不信。
——
相比氣氛冷凝的傅司宸這里,今天的傅家老宅熱鬧非凡。
傅焱牽著唐芯的手,剛從車里下來,就聽到幾聲低低的驚呼。
“唐小姐來了!哎呀,我得趕去告訴老太太!等好久了……”
“這位唐小姐可真漂亮啊,和我們五站在一起男才貌,好般配!”
“五可太爭氣了,小小年紀就把媳婦領回家,你不知道,三太太昨天高興得差點直接從沙發上蹦起來……”
聽到三太太這幾個字,唐芯彎眉笑了下。
傷的這段時間,傅焱的父母傅家三爺和三太太便時常帶著禮和吃食來唐家看。
一開始唐父還有些吃味。
他并不想自己剛養出來的小白菜早早被人盯上。也怕以傅家的份地位,對方會看不起唐芯。
可隨著時間流逝,唐父終究還是被傅家的誠心打。
又看到傅三太太對唐芯視如己出,三天兩頭給唐芯買漂亮的服首飾,兩個人聚在一起,像極了親母,他的心頭也有些。
也許,正因為上天沒給他兒一個稱職的母親,所以才把傅三太太這個好婆婆送過來。
正是因此,在傅焱提出要帶唐芯回家時,唐父終于松了口。
傅三太太一得到人到門口的消息,便滿面紅地小跑著出來。
拉著唐芯的手先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,看對方氣還好,這才放下心來,笑著開口。
“我就說嘛,這條連襯你!不過你個子高,皮又白,穿什麼都好看!
怎麼樣,路上過來累不累?藥帶來了嗎?”
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傅三太太的彩虹屁,唐芯還是有些赧,臉頰微紅地點了點頭:“不累,藥也帶了。”
還沒有徹底好全,還沒有斷藥。
聽到這話,傅焱忙亮了亮提在手里的藥,一臉無奈:“媽,我就拿著呢,你沒看到嗎?”
“呀,阿焱你也在呢?”傅三太太像是剛發現自己兒子的存在,驚訝地睜大了眼睛,“不好意思,剛才沒看到你。”
傅焱:……
我這麼大個人,就站在唐芯旁邊,你沒看到?
果然有了媳婦忘了兒!
這一邊,傅三太太沒什麼誠意地道完歉,就把視線又收回,放在了唐芯上,拉著到沙發前坐下。
“午飯還要等一會兒呢,你不?我做了些甜點,先給你拿來墊墊肚子吧?”
唐芯剛想回一句“不”,傅三太太便已經興沖沖地起去了廚房。
看著人的背影,唐芯滿臉無奈,心底卻不可遏制地淌過一溫暖。
原來,這就是傳說中的有一種,媽媽覺得你嗎?
媽媽……
唐芯無意識地喃喃了一遍這兩個字。
“怎麼了?”傅焱靠近,關心地問。
唐芯回神,扯出一個笑:“沒什麼,只是有點不好意思,這段時間為了我的事,伯母太心了。”
傅焱牽起的手,扣在自己的掌心里,看向唐芯的眼里閃過一笑意:“你要是真這麼不好意思呀,就早點實現的心愿唄。”
唐芯一臉茫然:“什麼心愿?”
那茫然的神,宛如走到了陷阱前還不自知的小白兔。
傅焱笑得更歡,只是到底還是年,耳朵還是無法控制地悄悄浮上了一層緋紅。
“你真的要知道呀?那你可聽好咯!我媽的心愿呀,就是讓我早日解決終大事,抱得媳婦回家……唔唔唔……”
傅焱的被唐芯一把捂住。
孩得滿臉通紅,慌張地左右看了看,確認沒有別人聽到,這才松開手:“傅焱!”
傅焱馬上坐得筆直,一副乖乖聽訓的樣子:“哎。”
“不許胡說!”唐芯厲荏。
傅焱看了一眼,忍不住角帶笑:“我沒胡說,這真是我媽的心愿。
你不知道,我們傅家幾個長輩,從開始,到我媽,一個個跟著了魔似的,天擔心我們堂兄弟幾個沒人要……”
“誰沒人要啊?”
就在這時,一道戲謔的聲傳了過來。
正是被困在傅家沒法出去的傅時瑩。
剛迎了顧惜月進來,挽著對方的手臂,笑瞇瞇地走在前頭踏進客廳。
傅承洲跟在后面,沒有出聲。
只在顧惜月被拉到椅子上坐下時,默默給倒了杯熱水。
傅時瑩冷眼看著這一切,哧了一聲:“看見沒,傅焱?
有人要的時候,一定要珍惜,免得到時候追悔莫及!
天跟只哈狗似的跟在后面,人家也未必會多看你一眼。”
這話明擺著在罵傅承洲。
要是換做以前,傅承洲早就發火了。
可現在的他卻像沒聽見似的,只坐在旁邊沉默地剝著石榴。
一粒粒紅得亮的果實堆積在碗里,小山一樣,被推到了顧惜月面前。
男人討好又小心翼翼地看向對方,盼著對方吃一口。
可顧惜月只當沒看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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