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刑已經結束了,蔚來已經首異,有仵作上去驗尸,有人來收尸,不到片刻,刑臺之上只剩下一灘水。
兮若見慣了生死,可眼下只覺得有些酸楚。
“覺得他可憐了?”
楚玄凌淡淡的道。
“還好吧,他自己愿意的,就算去救他,怕是他也不會走的。”
兮若收回視線,有些無奈。
刑場那邊的看熱鬧的人漸漸的散開了,兮若想要過去看看,可被楚玄凌拉住了:“有人來了。是蔚家的人。”
兮若抿了抿,應該是過去認尸吧,雖然蔚來在蔚府不得寵,也領了斷親書,但總歸是蔚家的人,不祖墳也有一薄棺葬了才不會被人說。
蔚來的事在京城也不過被議論了幾日而已,慢慢的就沒有人談論了,像是沒有發生過似的。
倒是城外幾大軍營的將領都被皇上召見了,接連著幾日都被困在距離皇宮不遠的文意樓。
皇上日日給他們安排歌舞作樂,外頭已經在傳,楚玄凌尸骨未寒,這些平日里能率軍上陣殺敵的將領如今卻只記得逍遙,連楚玄凌生前教的軍紀都拋諸腦后了,實在是難當重任。
皇上在逐步的瓦解這些楚玄凌的人在軍中的威信,等這樣的傳言多了,就不到他們不將帥印回來了,到時候就是皇上將這些軍營名正言順收回來的好時候。
“諸位,今日朕可是特意差人尋了上好的戲班子過來,還有口技人給你們換換口味。”
皇上打了個響指。
戲班子已經上臺了。
那些坐在下方的將領都是楚玄凌培養出來的帶兵好手,他們被召進宮來,是皇上以商量楚玄凌骨葬皇陵的事,誰知道就被困在這里日日被迫在這里吃喝玩樂的,還不能走,簡直是急死人了。
“這如何是好啊!”
“皇上這是故意的吧!”
“肯定是故意的,可我們能怎麼樣!”
“對啊!我們要是這個時候走,那就是抗旨!”
“但外頭傳的簡直了啊。”
幾個將領都張又著急的竊竊私語。
楚玄凌又是一黑從文意樓的一側翻墻進去了,剛進去他就看到前方一個悉的影,他幾步躍上前一把扣住的肩膀。
兮若轉頭就一掌打過去,楚玄凌攫住的手腕:“是我!”
靠!
真是冤家路窄!
兮若收回手,楚玄凌拉著他躲到一旁的假山之后:“你在這里干什麼?”
“要你管!”
兮若自從那日看了蔚來的事就乖乖的躲在林子里,看著那些下人的傷勢。
楚玄凌這幾日也忙進忙出的,也時間搭理他,反正他想著兮若都在林子里,不會有什麼事,誰知道一轉頭就在這里看到這膽大包天的人!
“你以為我想管你!知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!你簡直是……”
楚玄凌還沒說完,就被兮若捂住摁著往下蹲。
有一排的帶刀侍衛從前方經過。
兮若可是從機人那里得了消息,說那個要找的口技人今日會來文意樓,可是來找人的,那楚玄凌來這里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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