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這樣的地方？那你帶路。”

兮若言簡意賅。

楚玄凌看一眼，沒說話，帶著往前走，澄園很大，要不是有楚玄凌帶路，兮若都得要找機人出來開GPRS認路。

而且這彎彎繞繞的小徑特別的多，繞的人頭暈。

兮若還在默默的認路，楚玄凌已經停下來了。

砰。

兮若一下就撞到了楚玄凌的背上，了鼻子，白了他一眼。

楚玄凌目幽深，他猶豫了片刻，手在前方的一座很大的假山前面的石門索了一下，在一個很不起眼的按鈕上摁了下去。

石門緩緩的打開了，里頭漆黑一片。

楚玄凌拿出一個隨攜帶的火折子，他輕輕的吹了下，火折子亮了，他走了進去，將里頭老舊的掛在墻上的一排蠟燭都點亮了。

頓時，整個偌大的山被照亮了，兮若跟著楚玄凌走了進去，剛進去就微微的吃了一驚，這山之中到都是骸骨，而且還有一個水牢和各種的刑，到都是鮮干涸了的痕跡。

“這……”

兮若皺了皺眉，快步上前，端下來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地上的那些骸骨，這才發現這些骸骨基本上都是孩子的，基本上是十歲以下的孩子。

“為什麼這里這麼多孩子的尸骨？”

兮若看向楚玄凌。

話問出口，兮若忽而想到，楚玄凌說了這是冷青玨以前住的地方，而且據傳冷青玨在暗中一向都有收留孤兒的傳聞，難道……

“冷青玨收留的孩子，都是從小用來培養死士和殺手的。”

楚玄凌盯著那些骸骨，腦海里過去那些暗難忘的場景一遍遍的閃過，眼底有濃濃的緒翻滾著。

兮若渾一，想起自己以前的經歷，也經歷過這些。

因為他們這些雇傭兵，也是從小這樣篩選的。

親眼見了無數次自己的朋友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，小小的一軀毫無生氣的躺在泊之中，渾都是傷，這些都是本該有著最快樂年跟著父母去讀書做游戲的孩子，卻一個個的被這麼殘忍對待，死去。

甚至有些重傷的瀕死的本沒有人救，直接送去黑市摘了賣了。

兮若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還能看到這麼一幕……

“害怕嗎？”

楚玄凌看向兮若，淡淡的道。

“當年我也差點死在這里，呵，我還記得有一次，我不過八歲，冷青玨要我將跟我好的一個孩子殺了，我沒有手，他將我關進這個水牢整整三天，一口飯沒有，他說了就吃這里的尸，了就喝，作為死士，何必在乎這些？”

兮若拳頭：“那你……”

“我吃了。”楚玄凌嘲諷的勾，“人是不是最可怕的，為了活下去，什麼都敢做？”

兮若沉默了片刻，只覺得嚨之間有幾分苦，以前過的也不比楚玄凌要好到哪里去，倒是能理解楚玄凌這種煎熬的心。

“不要太過自責，你當初也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，能做什麼？”

兮若嘆口氣，“皇上挑了這里給你，他的本意就是在提醒你，冷青玨不會放過你的，但既然住進來了，這些孩子的尸骨葬了吧，幫他們好好超渡，讓他們來世過的好一些，這世上殘忍的事絕不了的。”

楚玄凌眼里閃過一訝異：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