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在眼角的指尖冷冰冰的就像程英這個人,上不帶有真正的活人氣。
而程英的眼神則像是在過,看著什麼人。
余不止一次有這種覺,很多次程英的神,都像是將當作了什麼人。
余想那人一定在程英心目中有很重要的位置,不然他怎麼會在看彈琵琶的時候會紅了眼尾?
“督公,您在看誰?”余抬手抓住了程英的手腕,將他的指腹從自己的眼睛上移開,“您可看清楚了?我是誰?您真正想要對好的那人又是誰?”
程英聽到這話恍若被驚醒了一般,丹眸快速開闔了幾下,收回了手,他線閉,靜默許久,才道:“本公…曾有過一個心的子,同你一樣都是醫……”
只說了個開頭,程英張了張,嚨無端發,舌尖抵了抵齒間,微微泛苦,他頓了頓道:
“本公待你好,不過是因你同子有些相像,再有便是本公與你母親有些集,當年所托。”
余神微微一變,觀程英提起心之人那種忍悲,像是真的確有其事。
又聽程英說起母親,余原本心里就有許多疑,柳三娘的遮掩欺騙,大哥哥的謊言,顧韞的支支吾吾。
“你認識我母親?”
“你教我醫也是因為我母親?”余抬眸看向程英,滿含探究的問道:“你是不是也會剖腹之技?”
程英眼尾微挑,“你記起懷的事了?”不等余回答,他自己又否認道,“看來不是,你這趟去涼州經過懷遇見了什麼人?他都同你說了什麼?”
程英想應當不是知道淮公主府舊事的人,不然小丫頭知道了自己的世,此刻在他面前不會這般平靜,就像劉子期這些年哪怕偽裝的再平常不過,可直面他的某個瞬間,仍舊無法按耐藏的殺意,他并不在意劉子期的滿腔恨意,也曾想過將來的某一日,或許會死在他的手中,程英無所謂這個。
當年往上爬的那一日,他就已經想過有朝一日會被人五馬分尸的下場。
但他不想從劉妤寧這雙圓的杏眸里看到恨意,這雙眼睛和眼前這個人,會讓他莫名無法直視其中出現恨意。
“劉子期沒同你說過你母親?”程英其實很說謊,當年他幫明正帝鏟除異己,高坐廟堂后,就再也不用對誰耗費心思去說謊,此刻他卻難得費腦筋想了想,模棱兩可的道:“你母親的事你終有一日會知道的,不過不是從我這里,你不該來問我。”
他接著道:“當年你母親托我救你一命,后來你被人帶去懷,我在懷找到你后,將你帶在邊,的確教過你醫,只不過那時的你蠢笨不堪,醫書背的七零八落,學醫實在沒什麼天賦……”說到這里,程英的目變得犀利起來,“本公也有些好奇,你如今的醫又是跟誰學來的?你不是忘記了年時的事,又怎麼還會記得本公教你的剖腹之技?”
余被程英看的心慌,孟余竟然真的跟程英學過醫,而且是剖腹之技!
程英會不會也是像一樣……
余一想到這個可能,有些無法抑制的激。可很快就在程英深沉而又充滿琢磨的眼神中冷靜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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