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啟蟄上未著緋服,而是一襲黑,襯得眉目冷郁,他微微扯,笑意不達眼底:“劉公子想回京,余某又怎能阻攔得了。”
劉子期冷笑一聲,從腰后拔出長槍,直指攔路的刺馬槍:“那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余某有些話想跟劉公子聊一聊。”余啟蟄看了眼寒凜凜的銀槍頭,“劉公子,請。”
劉子期后的扈從都警惕地盯著余啟蟄,握了腰間的長劍,蓄勢待發,只等劉子期一聲令下。
劉子期看了眼路邊冷清的驛站,擰了擰眉,他大概能猜到余啟蟄攔路的目的,有些煩躁的道:“我若不想聽呢?”
氣氛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,道上的風聲好像也變得安靜下來。
余啟蟄緩緩一笑:“嶺南瘴瘴癘熱,可不是什麼好地方。”
劉子期眸沉沉凝視了他片刻,收起長纓槍,翻下了馬,他后十幾人作整齊劃一,都跟著下了馬。
“去喝碗茶,歇歇腳。”劉子期跟手下說罷,邁步進了驛站。
兩人在二樓上房坐定后,余啟蟄給劉子期斟了一杯茶,劉子期端起一飲而盡,將茶碗重重放在桌上:“我說過,你是個聰明人,聰明人不該做糊涂事,你若要錦繡前程,就不該覬覦余。”
余啟蟄眸深多了一抹暗沉的寒意,他角向下直:“劉公子曾說我護不住余,是因余的出?”
他不不慢的抬手給劉子期又倒了一杯茶,并未去看劉子期微變的臉,繼續說道:“劉公子以為這天下只有你能護得住?你似乎一直都沒想明白,嶺南的事若是泄出去,你才是那個會害了的人,劉府并不是什麼好地方,我以為劉公子心里應當清楚。”
劉子期下顎線繃,他不清楚余啟蟄到底知道多,若僅僅只是嶺南的事也就罷了,但他竟然還查到了余的世……
劉子期著茶碗的手指用力到有些泛白,這短短的瞬間,他不止一次了殺心。
“你非要娶余不可?”劉子期有些冷嘲的道:“我不信你對余有多真心,你既然敢攤開說,無非是覺得拿到了把柄,你這個人功利心太重,心機深沉,我不可能答應余嫁給你。”
余啟蟄不再掩飾自己的緒,眸犀利幽冷,與劉子期有些針鋒相對的道:“劉子期你以為你是誰?余在長奎鄉下長大,十幾年你都沒有出現過,你們相認才多久,你就想掌控,對的人生加以干預!你不覺得自己太專斷獨行了嗎?想嫁給誰,嫁與不嫁,不該是你說了算。”
“你能說出這樣的話,代表你本就不了解。”余啟蟄也有些冷嘲的道:“沒錯,看上去沉穩懂事,很好說話,但從來不是一個弱沒有主見的人,只是外圓方,向來有自己的想法,想要的從來就不是什麼榮華富貴,是自由愜意!自從到了你們劉家,謹小慎微,生怕行將踏錯給你們劉家惹上什麼麻煩,事事忍,顧全大局,你以為真的喜歡這樣的生活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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