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余親，顧韞心里難，拉著他飲了半夜的酒，喝醉后竟說起胡話，大放厥詞說要搶親，弄得劉子期又氣又笑，卻也五味雜陳，本來顧韞喜歡余，是他樂見其的事。

若說這世上還有什麼人值得劉子期去信，顧韞是首當其沖的那個，將余托付給顧韞，劉子期是最為放心的。

可惜的是余對顧韞并無任何男之，劉子期做過一次錯事，強余啟蟄和余分開，那是他第一次見到余傷心那副樣子，那時他就覺得自己做錯了，不該去強迫余的之事。

只是做都已經做了，他又自以為是為了余好，可是正如余啟蟄所說，他實在不該打著為余好的名義，妄想去掌控的人生，讓按照他所期的那樣去生活。

那日驛站余啟蟄的一番話，其實還是有可取之的，他之前想左了，總覺得要將余放在邊才能安心，但余跟劉家和顧家的牽扯得越深，將來他謀事不，余到的牽扯便會越深。

嫁給余啟蟄倒也不失為一條進可攻退可守的出路，余啟蟄明正帝看重，來日若真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，只要余啟蟄愿意相護，那麼明正帝很有可能是不會余的。

若是事，那余便是太晏最尊貴的子素箋公主，屆時他大可效仿前朝，允公主養面首。

這些的想法自然是不能余知道的，劉子期收回思緒，目寵溺的落在余臉上，大紅吉服襯得小姑娘面容明艷，雖然還未戴任何首飾，卻已顯得華貴艷。

記憶中姨母喜著紅服，芳華絕代，比公主府房山的滿墻薔薇還要艷蓋群芳。

恍惚間他又看到了姨母站在薔薇叢旁懷中抱著小素箋，滿臉都是溫的笑意，對他招手，聲音吳儂溫：“珩哥兒，過來看看你阿妹。”

他的姨母雖貴為長公主，但從無矜傲之姿，更像是出飽讀詩書之家的淑，與滿腹經綸的姨父可謂是天作之合，兩人琴瑟和鳴，投意合，就像尋常百姓人家的夫妻一般恩。

若不是生在皇家，以姨母和姨父淡薄名利的心，怎會遭這無妄之災？素箋也不會顛沛流離。

“大哥哥，你怎麼了？”見劉子期一直看著自己不說話，眸卻溫如水，好似了一般，余出聲道。

猜測劉子期是想到了他們的母親，應當是有幾分像自己親生母親的。

“沒什麼。”劉子期眼角微紅，聲音溫潤，笑著道，“一眨眼我們余就長大了，都要嫁人了。”

余鼻頭有些酸，若是師哥還活著，知道要結婚，應當也會這樣溫的慨吧。

尤其是注意到劉子期泛紅的眼眸，余突然有些忍不住，深吸了一口氣，不想讓自個兒掉眼淚，弄花蒹葭費心上的妝。

劉子期了余的頭，“別難，大喜的日子，都是大哥哥不好，該在家中多陪陪你的。”

余用力點點頭。

不一會兒劉夫人帶著全福人郭老夫人來了，劉子期為男眷留在房里就不方便了，他臨走前對余說：“過會兒我背你上花轎。”

郭老夫人拿著準備好的木梳給余邊梳發邊賜福，外頭已經敲鑼打鼓熱鬧起來，似乎是迎親的人來了。

郭老夫人梳完頭后，蒹葭給余戴上了一整套的頭面，由郭老夫人上鸞和鳴的金簪，整理好吉服后為披穿上霞帔。

來遲了的劉瑤珍由丫鬟扶著，看到已經裝扮好的余笑了笑，因為已經到了吉時，還得去前廳禮，只悄聲囑咐了一句，“三妹妹，你年紀小，子不住，房事上別總聽男人的。”

一句話說的余紅了臉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