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余啟蟄摘下余頭上最后一發簪，將首飾都放在梳妝臺上的妝奩里，起去了外間。

不一會兒，蒹葭和白便被他喚了進來，見余頭上的首飾已經取了下來，蒹葭幫余拆了發髻，服侍去凈房沐浴梳洗。

看著余洗凈妝面后略顯稚小的面頰，蒹葭有些憂心忡忡，姑娘年紀還小，公子特意待過，要和白盯著些小姐和姑爺的房中事，可和白說到底也不過都是丫鬟，總不能新婚之夜也守在新房里，若是姑爺要和小姐行房事，們還能破門而不？

白倒是直截了當的多，一邊水幫余洗頭發，一邊道：“姑娘，大公子說了，您年紀還小，先不要跟姑爺同房，以免傷了子，若是夜間姑爺強迫您了，您只需喚奴婢一聲。”

余坐在浴桶里，臉上微熱，本來心里是只是有些張，但是被白這麼一說，竟又添了些忐忑。

蒹葭取了巾帕幫余拭頭發，見白話說的直白，低聲叮囑道：“大公子也是為了您著想，姑娘才剛及笄不久，子骨還未長開，您可別什麼都由著姑爺。”

余實在有些害，含糊地應了一聲。

兩人伺候余穿上寢，才退了出去。

余看著上包裹嚴實的寢，明顯與在府里的樣式不同，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，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，不過這的年齡的確太小了。

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后，余從凈房走了出去，隔著門扇上的玻璃紙，能看出外面天已經黑了。

一個高大頎長的影站在桌案旁，微微俯似在撥弄案子上的龍花燭。

聽見后的靜，余啟蟄側首看了過來，他已經沐浴過，上穿了白單，薄薄的綾緞寢服帖的覆在他上，襯得他腰拔，結實。

余只瞥了一眼，就不敢再看了，往日總覺得余啟蟄清瘦，不曾想了外，材卻也是很結實的。

見余啟蟄手里拿著被紅綢裹著的剪刀對著燃燒的龍花燭，余想起新婚之夜似乎有夫妻共剪花燭的習俗，走上前，“可是要剪燈花？”

余啟蟄頷首，他牽住余的手，大掌包裹住余細的手指，一同握住了剪刀，向燭芯，火苗跳了下，發出滋滋的聲音，暖黃的燭映照著余啟蟄清雋的面容，顯得格外的溫繾綣。

放下剪刀后，余啟蟄沒有松開的手，而是牽著余走向千工床。

余的心跳好似隨著花燭的火苗狠狠跳了下，臉頰不控制的燒了起來，走到床前，掃了一眼帷帳卷起的千工床，見上面鋪了兩床被褥，余松了一口氣，另一床褥子也不知余啟蟄是何時人抱進來的，床上的花生瓜子果子已經被拾掇干凈了。

“我睡里面。”說完這句話，余就將手從余啟蟄的掌心了出來，上床后迅速挪到里側躺好，蓋上了被褥，用力過度，直接用被子將腦袋也一并給蒙上，不知是不是的錯覺，好似聽到了余啟蟄的一聲低笑。

躲在被子里，余有些自暴自棄的想，蒙住頭也好，這樣就不用尷尬的面對余啟蟄了。